下午三点,火车到站。
“大侄子,婶想死你了!”
一下车,任婶便飞奔而来,把我拥入怀里。
任婶的热情我有些意外,不过仔细想想也能想的通,亲生的儿子下落不明,我这个关系最近的还出了门,任婶心里肯定不踏实。
“哥!”
朱二也来了,看到我,他傻笑一声,挠了挠头。
“嗯!”
我点点头,问道:“婶,你们都来了,谁看家啊?”
“张茉看家呢!”任婶抱着我的胳膊说道。
“想没想我?”
出站回到车上,一个滑腻的身体挤了过来,甜腻腻的问了一句。
“想了!”
我笑眯眯的捏了捏她的手,侧头对另外一张俏脸说道:“秀秀,我也想你了!”
没错,这一次是全家出动,除了张茉,该来的都来了。
“朱二,一会先别回家,咱们先去阳河!”我交待了朱二一句。
“我知道了,哥!”朱二点点头,应了下来。
“去阳河干嘛?”褚墨疑惑的问道。
“送人回家!”
我把玉坠摸出来,递给褚墨,顺便把这两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确实有些巧!”褚墨听了娇媚的一笑,道:“不过这样也好,我陪你走一遭!”
按照老太太的说法,她在火车上是突然心脏病死的,当时也是睡的卧铺,吊坠掉在了床铺的夹层内。
因为着紧那个吊坠,老太太的魂一直附着在吊坠上,在火车内游荡。
“对了,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说完老太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在地下森林内,那个奇怪的女人好几次出现,她说认识褚墨,也认识阿桑。
“那个疯女人啊?”
褚墨还没说话,阿桑先开口了。
“别想太多!”
褚墨瞪了阿桑一眼,阿桑悻悻的闭嘴,趴在任婶怀里不吭声了。
四点十分,我们到了阳河老太太的家。
“怎么回事,好像没人啊?”
下车后,我向着院里望了望。
“没人!”
褚墨也跟着下车,只看了一眼,便确定的点了点头。
我把吊坠拿出来,摩挲了两下问道:“老太太,您看怎么办?”
“把我送进去就行!”老太太自玉坠里钻出,泪眼朦胧的看着那间破房子。
“那行!”
我点点头,把锁头打开,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老太太说过,她只有一个儿子,种地靠天吃饭,一年赚钱一年不赚的,她儿子把地租了出去,一直在外打工。
儿媳妇在家带孩子,孩子在县里读初中,所以没人很正常。
老太太要求我把玉坠放在正屋炕上,这儿要求很简单,可一进屋,我便看到一张供桌。
供桌上只有一块简单的牌位,牌位上没有名字,漆黑一片,我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在意,把玉坠放在炕上转身就要走。
“咦?”
褚墨却拉了我一下,盯着那块牌位看个不停。
“怎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
褚墨嘴上说没事,但那个表情,只要不傻,都能分辨出不对来。
“唉!”
老太太这会叹了一口气,走到供桌前,轻轻擦拭了一下牌位,说道:“人啊,就是善忘!”
“老太太,这牌位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牌位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很灵验的,以前家里有过不去的坎,只要上香供奉,祷告祷告,就能平安!”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抹眼泪,道:“可我那个儿媳妇,是一点也不信,我活着的时候,她就说过晦气,想要把牌位扔掉!”
“行了,老太太,你儿媳妇没把牌位扔掉已经不错了,人我也给你平安送到家了,你感慨归感慨,可别害人啊!”
我警告了一句,同时也觉得没啥异常的,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巧合。
“走了!”
褚墨的神色还是有些不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牌位,才走向外面。
离开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太太站在窗前对我挥手,在表示感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身后,似乎还有一个影子。
“我没看错吧!”
我定住没动,揉了揉眼睛,那个影子又消失了。
“你看错了!”
“你看错了!”
褚墨和阿桑几乎同时开口。
“你们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我狐狸的看着这两位。
“没有!”
“没有!”
这两位同时摇头。
“秀秀,你说我是不是看错了?”我侧头问道。
“不确定!”
秀秀认真的盯着窗户看了半响,吐出了三个字。
“真是!”
我摇摇头,返身走回去,想要确定一下。
“大侄子,你这人咋这么犟呢?”任婶在我身后追着喊了一声。
“不是犟!”
我快步走向门口,一把拉开门。
“怎么回来了?”老太太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老太太,屋里就你自己一个人吗?”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是啊!”
老太太一脸自然的回道。
我绕过她,径直来到供桌前,盯着那块牌位看,牌位很普通,从外表看,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我摸摸可以吗?”我回头问道。
“可以!”老太太伸手比划了一下。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牌位,触感很正常,和大多数牌位一样,完全看不出异常。
“小伙子,你看,这次送我回家,我也没啥报答你的,要不然你把这块牌位拿走算了,当做我报答你的!”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有些舍不得的看了一眼牌位。
“把牌位送给我?”我问道。
“是啊!”老太太很认真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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