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仅仅是愣了片刻,便爬了起来,不过不是去救人,他削断了绳子,将小板凳摔碎,垫在死者身下,伪造了一个现场。
事情完美解决了,其实就算是不伪造这个现场,老张头也会没事。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一个反革命的罪行,已经足够了。
其实小时候我听过关于那个年代的故事,械斗,是最常见的事,死人很正常,附近有很多乱葬岗就是那个时候形成的。
当画面消失,我看着手里的钩子发了一会呆,刚才展现出来的画面不只是老张头那一副,我看到了很多被吊起来的人。
仅仅死上一个人,钩子上面的阴气不会那么重。
这个钩子,稍加处理,已经可以当做法器使用了,对付一些阴魂厉鬼,效用很大。
还有一点很奇怪,老张头拷打那个人,到底再问什么?
带着疑问,我带着大黄回返,可没走几步,大黄便开始到处乱嗅,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揉揉大黄的头问道。
“汪!”
大黄叫了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手上的钩子。
“你闻到和这上面相似的气息了?”我问道。
“汪!”
大黄点点头,一边嗅着,一边改变路线,向着下面的雪地里走。
我心里一动,跟了上去。
大黄要去的地方是学校斜侧面,那头有一片树林,小时候都说那里有鬼,大人也吓唬我们,说不能去那片。
在齐膝深的雪壳子内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我们来到了那片小树林前,仅仅看了一眼,我皱起了眉头。
这一片小树林大约五十米长,宽也就两米,正常情况下,附近都被雪覆盖,除了枯枝,便是白雪。
可现在,中间部分有些不对劲,那一片的雪被翻了起来,露出一个大坑,黑色的土和白色的雪混在一起,想不注意都不行,而大黄的目标正是那个大坑。
当我走到跟前,眉头皱的更紧了。
坑一米多深,看形状,正好是一个人倒卧的人形,就好似一个人从下面爬了出来。
我蹲下去抓起一把混着雪的土,和钩子的情况差不多,我感觉到的是一股刺骨的阴凉,这是阴气。
除了黑土,下面还有一个烂的不成样子的破草席子。
小时候听人说过,那个年代被打成反革命的人,即便是死了,家里人也不敢去收拾,大多是用草席子一卷,找个地方埋起来。
草席子上的阴气很重,几乎不必钩子差。
“是你爬出来了吗?”我喃喃着。
如果是,我可以确定,他一定会去找老张头。
“大黄,能闻到他去哪了吗?”我低头揉了揉大黄的头。
“汪!”
出乎我的预料,大黄竟然摇头了。
“闻不到?”我问道。
“汪!”
大黄点点头,漆黑的鼻头一顿嗅,最后依旧是一无所获。
不仅是气味上找不到,这附近没有脚印。
这两天没下雪,如果尸体从下面爬出来,不可能没有脚印,可现实是,这里没有。
除了我和大黄的脚印,没有任何的脚印。
“他不是自己爬出来的!”
我立即有了判断,如果是自己爬出来的,不可能没有痕迹,除非他是被人挖出来的。
再联系一下最近的情况,事情很清楚了,他被那些黄皮子挖出来,然后带走了。
不留下痕迹,除了那些黄皮子,我想不到别人。
也就是说,一具怨尸,落在了六盘山黄家的掌控中,只要想想,我就头皮发麻。
不同于鬼,怨尸难处理的的多。
现代社会,想要形成怨尸很难,单单是尸体便不好搞,现在都是火葬,想要土葬,各方面都要打理。
除了尸体,还需要极阴之地,要天时地和,每一具怨尸的形成,都是万中无一。
正因为如此,每一具怨尸的形成,都是一个灾难。
不同于鬼,鬼是阴气聚居而成,只要以纯阳之力,比如五雷符,比如雷劈木之类的器材除之,并不需要耗费太大的力气,除非是成了气候的积年老鬼。
但是怨尸不同,五雷符对付怨尸,作用不是太大,在阴气成年累月的滋养下,他们的肉身往往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无论是五雷符,还是刀剑,很难伤害他们。
怨尸存在的基础,是存于他们喉间的那口怨气,只要吸出怨气,他们存活的基础,便大大削弱。
知道是一方面,处理是另外一方面。
没错,那口怨气确实是存于他们喉咙之间,但是想要吸出来,千难万难。
“大黄,咱们的麻烦大了!”
我蹲下来,揉了揉大黄的脑袋。
“汪!”
大黄比我乐观多了,摇了摇尾巴,表示没事。
“你这心太大,等哪天被人做成狗肉火锅了,我看你还能摇起来不?”我给了大黄一个脑崩,带着满心的疑虑向回走。
回到家,我把秀秀和褚墨叫出来,说了一下刚才查到的情况。
“没事,怨气我来搞!”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狗这时冒了出来,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你咋搞,吸出来啊?”我没好气的问道。
怨气洗不出来,只能来硬的。
“吸出来!”
让我惊讶的是,老狗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行,我看你怎么吸?”我被气坏了,咬牙说道。
老狗没说,只是和以前一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顶着一颗光秃秃的狗头,回到那座特意为它搭建的狗窝内,趴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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