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被上身后,任婶尖锐的笑了一声,左眼白眼仁上翻,右眼瞳孔变成了竖仁,看人的目光透着一股邪性。
那爷俩被吓了一跳,特别是小许,脸都白了。
任婶没理他俩,手抽成鸡爪状,从香案下摸出三枚铜钱,递过去尖着嗓子道:“扔一下吧!”
当爹的那个伸手刚想接,任婶手一合,翘起一根小拇指指向年轻的那位道:“你是当丈夫的,你来!”
小许咽了咽喉咙,哆嗦的接过三枚铜钱,手一抖扔在了香案上。
任婶看过后脸上多了一抹凝重,又摸出三枚铜钱,扔在香案上,铜钱落案,手指也跟着掐在一起,嘴唇不断蠕动,嘀嘀咕咕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手指越掐越快,脸色却越来越浓重,翻着白眼的左眼时而外凸,时而内陷,进行到最后,右眼也跟着翻起白眼,人猛的向后栽倒。
“啊!”
那爷俩吓了一跳,喊了一声便向后退,我没动,一只胸前有疤的狐狸从堂单内冲出来,进入了任婶的身体中。
成六十度角度倾斜的任婶猛地顿住,然后弹了回来,好像疯了一样的在房间内转圈,手指更是不停的掐算。
“爸?”
小许被吓到了,退到了门口,如果不是老许拉着他,他恐怕就跑出去了。
老许咬着牙,也被吓够呛。
别说他俩,即便是我,也没想到任婶如此癫狂,我有些担心了。
任婶比不得我,平时看个小病小灾的,仙家附体还凑合,事后老白还能给她开个单子温养身体。
可要是一次附体的时间太久,肯定会对任婶的身体造成伤害,以任婶的岁数,想要恢复过来,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可能。
“噗!”
我正合计着是不是要出手,任婶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手指向着西南方向比着,嚎叫着:“西南方!”
喊完,瞎眼黄皮子黄三妹和胸口有疤的狐狸胡亦然同时从任婶的身体中冲出,缩回了堂单内。
任婶则是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在地,我赶忙扶了一把,搀住任婶。
那父子俩吓傻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
任婶喘了一口粗气,回头对那对父子道:“以你家房子为基准点,去西南方找,不超过五里地,绝对能找到人!”
“谢谢老仙,谢谢老仙!”
老许二话不说,连连鞠躬,并且从兜里摸出一沓钱,压在香堂上。
“快去吧!”
任婶挥挥手,眼中露出一抹不忍之色。
“哎!”
父子俩根本没注意到任婶的眼神,欢天喜地的向回走,就找他们许家的媳妇。
“人死了!”
两人一出门,黄三妹和胡亦然从堂单内走出,神色凝重的说道。
“死了?”我问道。
“嗯!”
两人同时点头,说道:“而且死的很惨,剖膛破肚!”
“什么?”
我有些意外,谁会对一个怀了八个月身孕的女人下如此的毒手。
“没错!”
两人再次点头,确定判断没错。
我注意到,她俩的情况也不是太好,都是恹恹的,一副用力过度的表情。
“大侄子,我没事!”
任婶这时直起腰,把我的手挪开,说道:“刚才就是吐出一口淤血,其他的都被两位仙家承受了!”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想了想问道。
“看不明白!”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哦!”
我点点头,不再想那些,不过吃饭的心情却没了,这是一尸两命啊!
收拾了一下屋子,又让老白给任婶开了一记方子,弄了点滋补的东西,我才躺在炕上,昏昏沉沉的刚要睡去。
任婶又进来了。
“大侄子,情况可能有点不对!”
一进屋,任婶便扒拉我一下。
“怎么了?”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一会又要来两位,也是媳妇丢了!”任婶一脸凝重的说道。
“什么?”
我一翻身坐起来,这不是开玩笑,如果又死了一个,那事情就大发了。
一个还可能是巧合,两个绝对不是。
“还有,老许家找到他们媳妇了,人死在一个窝棚里了,肚子被剖开,孩子和心脏都没了,死的很惨!”
任婶搅着手,在地上绕了两圈,说道:“也不知道怎么了,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没事没事!”
我连忙安慰任婶,说道:“一会如果有来看病的,我来给他们看,婶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嗯!”
任婶点点头,虽然没说什么,可脸上的凝重怎么也掩不主。
半个小时后,来看事的人来了,这次是一对母子,母亲姓王,叫王淑芬,儿子姓江,叫江一峰。
“任大神,你可得帮我们啊,我儿媳妇失踪一天一宿了,这大冷的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说,她要是有个好歹,我不得被唾沫淹死啊!”
一进屋,王淑芬便嚎上了。
见她这样,我皱皱眉,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只看一眼,我就知道,这男人很窝囊。
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躲在自己妈身后,而且眼神闪烁,一点主意都没有,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就好像没断奶。
任婶见状气也不顺,阴阳怪气的问道:“怎么就淹死你啊?”
“我们村都知道我和儿媳妇不对付,不说天天吵吧也差不多,她这一跑,不是把我装进去了吗?”
王淑芬眼睛瞪得溜圆,掐腰喊上了,这还不解气,回手指着儿子骂道:“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媳妇,能到这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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