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追兵与酒

    看到那个白存孝这些人越来越近,那个李青岩只好带着那个汗血宝马撤离了,那个李青岩虽然有不少兄弟,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不是那个白存孝的对手。

    所以,李青岩只能先撤离了,看到那些追赶自己的人,李青岩说:”这些人既然和我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追赶我追得这么紧?”

    那个白存孝说:“谁让你触怒那个汤章威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怎么说你好呢?”

    李青岩说:“我最近老在反省,我是不是当初说话,说的太满了,其实我有许多机会,我本来可以不和那个汤章威翻脸的。”

    白存孝说:“如果,你跪在那个汤章威的面前真心悔过,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李青岩说:“我想那个你虽然能够帮助我,可是让我忍受那个大唐贵族们的嘲讽,我觉得是不太可能的。”

    白存孝说:“或许,我们可以先喝酒。”

    白无敌低头望着碎了的酒杯,呆呆出神。

    我只觉得心脏一时停跳,血全涌上了脸,双颊火一般地烫。但愿受到唐昭宗这般羞辱的是我,而不是我那太过执著而无法不脆弱的白无敌。

    白无敌慢慢抬起头来,烛影晃动,模糊了他秀逸的轮廓,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慢慢起身,双手有些颤抖,但他很快把它们拢在袖中。

    他穿过大厅,神色出奇地平静从容。我目送他在门外廖落的灯影中渐行渐远,然后我再也吃不下一口东西。

    ……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溜出了宴会。我知道在哪儿能找到白无敌

    看见我,他笑了笑。

    “韦婉儿,”他说,“过来陪我喝酒。”

    我坐到他的身边。我们默默无言喝了很久,夜风吹来,令我忽觉无限悲伤。

    “白无敌,”我说,“其实你不用在意爹的。”

    “是么?”白无敌抬头微笑,“可我是他的儿子。”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白无敌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这么对我已经二十年,我却刚刚明白,也难怪他觉得我不配做他的儿子。”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烫得可怕,让我吃了一惊。

    他挣开我,站起身来。

    “天晚了,回去睡吧。”然后他步履不稳地离开了后园。

    那天夜里开始下雨,夜雨声声敲打着后园干枯的草木,有一种非人间的凄凉。网更新最快手机端:://

    我做了许多悲伤的梦,梦见了许久没有梦见的妈妈,叔叔流动着忧伤笑意的眼睛,又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说,白无敌已不在人世。猛然一阵锥心之痛,醒来时我泪流满面。

    第一章远嫁慕容湄(3)

    窗外雨下得更大,我呆呆地听着,忽然间一阵恐慌让我心惊肉跳。

    我披上外衣冲出屋去,惶恐使我脚步虚软,我踉踉跄跄地跑到白无敌的漆黑一团的住处,大力叩门。

    半天无人应门。

    我这才想起他惟一的僮仆白存孝已在数日前回家照料生病的母亲。

    一团寒意从脚跟窜上我的指尖,然后我便听见杂在嘈嘈雨声中的白无敌的咳嗽声。他咳嗽得撕心裂肺,到后来戛然而止,死一般寂静。

    我翻墙而入,撞开上了闩的门,手指颤抖地点着灯。

    床上的白无敌面无人色,仿佛每喘一口气,都要用尽全身的气力。

    一共三处,两处较深的红肿化脓,已经迸裂。他发着高烧,皮肤却是惨白,仿佛全身的血早已经流光。新首发

    我的眼泪哗然而下。

    “哭什么,”他睁开眼,“那时候没死……现在就不会。”

    我哭着点头,握住他的手。他手里全是冷汗,嘴唇灰白,目光涣散。

    “太快了……始终有几剑避不过的……”

    我心中一动,忍不住问:“什么?”

    他目光一闪,再次剧烈地咳嗽,嘴角呛出了血沫。胸膛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噪音,辛苦万状地起伏,却吸不进一口气去。

    咳嗽牵动了伤口,更多的血涌了出来,他痛得五官扭曲,然后他终于昏了过去,苍白的面孔舒展开来,死一般平静。

    我在越下越大的雨中狂奔,奔向府里另一侧的唐昭宗的住所。我不顾一切地捶着院门,直到有人前来应门,推开那人,我直冲至于世人,他们其实与我无关。如果我想过要世人知道我的胜绩,我也只是想让我的唐昭宗为我骄傲。

    我这样地安慰自己。

    然而我控制不了我日益无语的沉寂与泄露在眉间的忧悒。

    “白无敌,你要怎样才能真正快活呢?”韦婉儿曾经这样问我。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

    最后我说:“也许,当我在乎的人也在乎我的时候。”

    但是,那究竟是什么时候?

    有时我觉得那一天就近在眼前,触手可及。有时我又觉得那一天似是永远也不会来临,渺茫得不能去想。

    以后的两年大哥越来越有资格挑战一流高手,我的压力与日俱增。

    我开始负伤,有时伤得不轻,但每一次,我总能设法击败对手,不负唐昭宗的期望,不辱大哥的声名。

    大哥名望扶摇而上,隐隐已可以与江湖三大剑术高手分庭抗礼。

    唐昭宗对我依旧淡然。

    而大哥,我亦看不出他的喜怒。

    以他的心高气傲,应该不会隐忍我越俎代庖这么长久,但他与唐昭宗仿佛早有默契,并无一言。

    我不懂得我的唐昭宗和大哥。

    我甚至不懂得我自己。

    我不知道我这样下去究竟在等待什么。

    除了一次次应战,我看不到自己的前途与未来。

    我有时会中夜惊醒,浑身冷汗,无限惶恐空虚,因为我看见梦中的自己面目模糊,在梦里我甚至说不出自己的名字。在梦里我仿佛看见我毕生无法改变的命运。我深深害怕这样的梦境会变成现实。

    我代大哥出战的最重要一役发生在我二十岁那年的秋天。

    挑战当今三大顶尖剑手中的武当掌门松岩道长。

    。

    我没有信心我会是第一个自此绝招下生还之人。

    决战前我陪了韦婉儿三天,那就像是我和她的诀别。

    我只需要与她一个诀别,因为除她以外,再没有人会关心我的生死。

    我们离开时,韦婉儿追来相送。

    数十名武林顶尖高手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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