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蒙蒙出兵之后,那个费雪纯和佘冰冰他们立刻给汤章威提供了许多支援,他们都知道那个雪中送炭的道理,他们派出了自己心腹。
那些汤章威的部下,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才熬出了地位,他们自然要在对付那个杨蒙蒙的战争中表现一把。
只是,那个杨蒙蒙实在不是一般的战将,他们几乎没有人是那个杨蒙蒙的对手。
他们在和那个杨蒙蒙的对战中,连吃败仗,那个汤章威只好命令翁子涵,和元楚亨他们带领一支骑兵去四处救火。
那个白存孝有些不服气,他对汤章威说:“那个杨蒙蒙居然如此厉害,我们这些人都奈何他不得吗?”
那白马神骏异常,一路疾驰,到了众人面前,才倏地一声骄嘶,收势人立,然后站定。马上女子的骑术,也确实高明,娇躯宛如钉在马背上的一样,任凭那马在这样急遽之下停蹄收势,一掀一落,依然如常,连动都不动!
白存孝久闯关外,性爱良马,见对方一人一骑,委实不凡,由不得的脱口赞道。“好精的骑术!好一匹玉狮子马!“汤章威话太伤众,座中除了燕玲贵妃,及白存孝父女,依然微微含笑之外,余人一齐怒目而起!那胡多多,真是怪人,此时神色反见平和,只是冷冷说道:“四灵寨中任何人物,一诺千金!此时任尔一再猖狂,不到明年三月,决不在这翠竹山庄之中杀你!不过四灵寨总坛,岂容人轻易撒野?命虽苟延,惩戒难免!二哥我代你传令,就请刁二香主,教训教训这乳臭未干的无知后辈!”
燕玲贵妃,自胡多多来后,一语未发,此时见双方业已闹僵,自己二弟九现云龙白存孝,与侄女玉霜,均已面含怒意,知他父女,不愤唐昭宗的那种过份嚣张不逊举动,生怕一齐牵扯在内,听唐昭宗要命自己金龙堂内香主,手底下最黑最狠的白衣勾魂刁润,与汤章威过手,乘机淡淡笑道:“三弟休要走眼,不但慕容大侠敛气藏锋,功力绝世!就是燕玲贵妃那样的器宇神情,刁香主虽然以螳螂爪称绝江湖,也未必能操胜算?不过既是武林中人,过手印证,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彼此点到为止,谁爱活动活动筋骨,均请自便,但以三场为限,我与我弟父女,袖手作壁上观,并为各位评判便了!”
胡多多,闻言颇为不满,暗想到底“是亲三分向”,二哥不但把白存孝父女,轻轻拉出漩涡,并且把白衣勾魂刁润的螳螂阴手,藉话先给叫破,心中有气,也对白衣勾魂刁润,发话说道:“刁香主!金龙令主之言,你可听真?
来人艺业不俗,你尽管全力招呼,万事有我负责!”
霍子伯不觉暗笑,这四灵寨看来瓦解有日,自己弟兄,先就窝里起反,知道胡多多单挑这以心狠手黑的鄱阳第二鬼,白衣勾魂刁润出场,必有深意,遂用眼角示意汤章威,叫他小心应付!
汤章威面带冷笑,起身缓缓走向厅中广阔之处,那白衣勾魂刁润,生性阴辣险恶,平素就与胡多多,最为投机,早就存心斗斗这仅以二人之力,便敢妄闯翠竹山庄的什么铁胆书生辽东大侠!不过身为金龙堂下香主,裴伯羽未曾发令之前,不便强行动手。如今见汤章威那副傲然不屑叫神情,竟然未把自己看在眼内!不由气往上撞,暗想这小儿是何人门徒?简直不知天高地厚,金吾卫威名,难道就未听说过?
他蓄意一举惊人,当筵显耀,站起身来,向裴伯羽、唐昭宗微一施礼,白布长衫的两只大袖,郎当下垂,目光漠然平视,双腿并立,走起路来,连膝盖都不打弯,一步一跳,极慢极慢的蹦向汤章威站立之处!
那裴玉霜深知金吾卫,功力又深又毒,自汤章威一下场,一颗芳心,便替他提到了嗓口!此时见白衣勾魂刁润的这副怪相,不由向九现灵龙白存孝,低声说道:“爹爹!你看刁香主藉着这几步‘僵尸跳’,已把螳螂阴爪的内力运足,贯注双臂,吕……”。
白存孝微笑轻声答道:“霜儿不必担心,四灵寨好手如云,威名极大!若非身负绝世武学,谁敢往龙潭虎穴之中,轻撄其锋?不论别的,你就看慕容大侠这等沉稳从容,也可猜出刁香主的螳螂阴爪,未必能伤得燕玲贵妃了!”
裴玉霜闻言眼皮一抬,恰好与霍子伯目光相对,霍子伯摇头微笑,暗示她尽管放心,但眼角一扫,心中突地悚然一惊,暗道自己与胡多多,从未谋面,怎的他自入厅以来,双睛之中,似对自己含有极大怨毒?此时竟连这九现云龙白存孝父女,也似一并恨在其内!
那鄱阳第二鬼,白衣勾魂刁润,一步一步的慢慢跳到厅中,依旧是两手斜垂,长袖拂地,身躯微向前倾,一对凶睛,半开半闭,眯缝着注定汤章威,白喉咙之内,极其阴沉地吐出四字:“吕朋友请!
汤章威负手轩眉笑道;“远来是客,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刁香主先请!”
白衣勾魂刁润,见他连手都不抬,轻敌至此,薄嘴皮微微一撇,鼻中“哼”
的一声冷笑,右手长袖一抖,他功力果然不俗,竟以“铁袖神功”一片惊风,向汤章威迎面拂去!
眼看拂中,对方不招不架,人犹未躲,白衣勾魂刁润忽地纵声怪笑,宛如夜枭悲鸣!原来那劲急如刀的衣袖,突然自动翻回,现出一只枯瘦青黑的鬼爪,五指之端,并蓄有寸来长的锐甲,电疾风飘,当胸抓到!
他这里做张做致,声势慑人!汤章威却意态悠闲,若视无睹!袖到不躲,爪到不架,就在刁润五指,抓到胸前,将沾衣未沾衣的刹那之间,内气微吸,肩头足下,全未见动,便好似一缕轻烟一般,被白衣勾魂刁润的五指惊风,吹出了七八尺远,依旧是原来的姿态,负手悠然,面带微笑!
这一手险到了极处,但也妙到了极处,席间观战诸人,铁胆书生霍子伯擎杯微笑,胡多多俊目闪光,那位小侠女裴玉霜,却见爹爹所料不差,芳心中又喜又佩,竟然脆生生的脱口唤了声:“吕兄好俊的轻功,飞花飘絮!”
白衣勾魂刁润,已在难堪,那里还禁得住她这一唤!吊客眉倒竖,三角眼圆睁,满头短发,根根劲力,把他自己的一套看家绝学崆峒秘传螳螂阴爪,施展得犹如雨骤风狂,招招狠毒无匹!
刁润方才那进手第一招,袖中藏爪,虽然无功,但汤章威业已觉出此人功力确实不弱!动手之间,虽然未肯轻易施展师门心法,乾坤八掌,也用的是内家上乘拳法“罗公八一式”应敌!
换到三十招上,汤章威低声笑道:“刁香主!我们素无冤仇,彼此就算平分秋色,罢手如何?”
白衣勾魂一声不答,趁他说话分神,“鬼手夺元”、“金龙探爪”、“毒蛇寻穴”、一连三招,回环并发,分向上中下三盘袭到!汤章威见他过份不识进退,俊眉微皱,以“龙处翻云”拨去他“鬼手夺元”,身形稍侧,闪开中下两盘,右掌一骈,“玄鸟划沙”,用重手法横切白衣勾魂遁向丹田的一只左爪!
刁润的螳螂阴爪,诡谲无伦,明明拼力进攻的连环三招之中,竟有两招是虚,左爪微吐即收,滑步旋身,人已转到汤章威左侧。
此时汤章威好似招术用老“玄鸟划沙”,一掌切空,整个后背,完全暴露在敌掌之下,白衣勾魂刁润,一阵桀桀狞笑,叫了声;“我道你有什么通天彻地之能?无知狂妄小儿,还不在你家刁香主的爪下纳命?”
双掌一举,十指如勾,整个的抓住了汤章威的肩背之上!
他这螳螂阴爪,不但隐含阴柔暗劲,足以伤人,连十指所蓄长甲,均会用极毒药物喂泡,破肤即死,在江湖之中,’伤人无算!双爪一落,惨叫即起,满座之人,除霍子伯,裴氏兄弟,及胡多多外,一齐愕然惊呼起立!
原来被抓的汤章威毫发无伤,夷然自若,那白衣勾魂刁搁,却十指之间,鲜血淋漓,人已疼晕在地!
霍子伯此时却站起身来,向汤章威沉声叱道:“文侄怎的如此不知轻重?裴令主有言在先,你与胡震武结怨之事,等明春拜山清算。今日筵前,彼此印证过招,点到为止,虽然刁二香主,猛下毒手在先,但你也不该用易筋经的反震回元之力,将他十指震断,下回再若如此,我定然重责不贷!”话完转向黑衣勾魂刁潜笑道:“刁大香主!世侄崇文一时鲁莽,致有此失,霍子伯代他谢罪!刁二香主的伤势,可妨事么?”
黑衣勾魂刁潜,面罩秋霜,冷冷答道:“慕容朋友,有道是‘得理莫再卖乖,光棍眼里不揉沙子’,你何必还要指桑骂槐的,来上这套假仁假义?席间有目共睹,我二弟下手在先,刁潜绝不怨吕朋友心狠意毒,只怨我兄弟学艺不精!不过金吾卫,向来睚毗必报,此仇海角天涯,他年仍必奉访二位!”霍子伯含笑不言,刁潜转向燕玲贵妃及胡多多,深施一礼说道:“刁潜兄弟无能,有辱威望!敢请二位令主,因准刁潜兄弟,暂离王屋,回转崆峒插天崖,我恩师鬼手真人门下,重求绝艺,等雪却今日之耻,重返本寨效力!”
燕玲贵妃,长眉轩动,欲言又止,胡多多起立摆手,黑衣勾魂刁潜,就地上抱起刁润,退出厅外,汤章威也自归座。
霍子伯自一见唐昭宗,就觉得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极为难斗!凝神相待。唐昭宗轻轻一笑,斟酒满杯,毫未用甚手法,霍子伯把事料错,脸上微红,举杯一倾而尽,与汤章威双双起立告别!
别人不知细故,但燕玲贵妃,却深悉胡多多,对这霍子伯因某种隐情,衔恨甚切!霍子伯是自己多年睽违的二弟引来,倘若当面闹僵,极难处理!见他叔侄告辞,正合心意,转身取过一支龙形金令,向九现云龙白存孝笑道:“慕容大侠叔侄,虽然明春来此拜山之时,彼此在敌对地位,但今日却为我金龙堂嘉宾,不能稍失江湖礼数!愚兄特烦贤弟父女,持我金龙堂令,代为送客百里,若有我寨中子弟,胆敢丝毫冒犯,叫他们提头来见!
白存孝父女,何曾未看出眼前僵局,含笑接令,与霍子伯叔侄,回转所居听水轩,收拾行里马匹,裴伯羽与唐昭宗二人,也亲自送到翠竹山庄的庄门以外。
行约十里,霍子伯叔侄与白存孝父女,虽然气味相投,也不能久聚不别,坚请回马。白存孝知道二人身怀绝艺,岂肯要自己父女,持令相送?遂勒马停蹄,喟然说道:“慕容老弟!我父女与贤叔侄,虽然萍水新交,但彼此肝胆相投,无异十年旧友!裴令主是我族兄,暌违已久,此番率小女游览中原,便道王屋,才偶然相访。在四灵寨翠竹山庄之中居停数日,看出寨中势力虽众,莠过于良,尤其玄龟玉麟两堂之下,倒行逆施之事,不一而足!种因得果,天理循环,加上寨中各人,经常互相猜忌争权,一旦有旗鼓堂堂的强大外力骤加,必然瓦解冰消,分崩离析!
因此尚想伺机规劝我族兄,及早抽身,啸傲林泉,免得把一世英名平白断送!
无论我族兄听纳与否,老朽父女七日之内,也将去南游,领略江淮文物之盛!
燕玲贵妃震断白衣勾魂的螳螂阴爪,所运神功,据老朽看来,绝不是易筋经的反震回元之力,到像是玄门罡气,或是佛门之中的一种秘传神功!纵目江湖,以如此年龄,而能到如此境界者,实如风毛麟角,钦迟无已!分袂在即,贤叔侄与那位胡香主结怨根由,白存孝尚不知情,可能为我一道么?”
那马上女子,打量了白存孝这二人一马几眼,见对方气概凌云,神采奕奕,也微笑问道:“马上朋友,贵姓高名?来路之上,出手伤我寨中弟子的,就是你么?”
白存孝这才抬头打量马上女子,见她不但一身白衣,连头上束发丝巾,和足下的牛皮剑靴,也是一律白色。装束白,马白,人更白,宝髻堆云,柔肌胜雪,腰如约素,眼若横波,配上那贝齿朱唇,琼瑶玉鼻,美,虽美得出奇,但不带一点妖,不带一点媚,简直赛过一朵出水白莲,高贵清华,无与伦比!
尤其白衣女子,马在上风,一股非脂非粉的淡淡幽香,送入鼻观,连这素来不好女色,肝肠似铁的铁胆书生,也觉得此女着实可人!不禁暗暗惊诧四灵寨中,居然竟有这等人物!而且听她口气,在四灵寨中地位,竟还不小!印象一好,白存孝的狂傲之气,也自然的减去一半以上,满面含笑,抱拳答道:“在下白存孝,携带这位世侄,远上北岳恒山,参谒我无忧师伯!归途路过吕梁山区,贵寨弟子多人,拦路邀劫,强迫在下到贵寨王屋山总坛朝香,在下身有急事,无法应命,争斗之间,误有失手!姑娘既然赶来查问,在下斗胆请教,贵寨弟子沿途设桩,邀劫我白存孝为何事?”
白衣女子系在白存孝来路,巧遇吕梁双雄,受孟彪哭请为乃弟报仇,才追来此地。对因何邀劫,一样茫无所知,现吃白存孝问住,玉颊之上,不由微泛红霞,扭头向路边站立的一僧一道,发话问道:“你们沿路设桩,系奉何堂旗令?”
那一僧一道,对这白衣女子竟也异常恭敬,一齐俯首恭身,由道人答道:“此事系玄龟堂单掌开碑胡香主,以私人情面相托,并未奉有任何一堂的四灵旗令。适才白存孝施主,取出铁木大师信物,小道等业已不敢相拦!”
白衣女子“哼”的一声冷笑说道:“胡震武此事,分明于心有愧,才不敢请传旗令,只以私人情面相托,他倚仗玄龟令主宠爱,如此胡行,着实可恶!怪不得我此次巡查各地,武林朋友之中,对四灵寨三字,表面尚为恭敬,但神色之间,却多含畏惧鄙恶之状!这类风气,我回寨之后,非大加整顿不可!白存孝朋友既然身有铁木大师信物,又是恒山无忧老前辈师侄,怎可再对人家留难无礼,你们可知胡震武在前途还设有几处桩卡?”
道人恭身答道:“伏桩详数不知,但闻说系自吕梁山区为主,一直设到陕西边界。”
白衣女子秀眉微剔,转面向白存孝含笑说道:
“白存孝兄行侠关外,久仰盛名!四灵寨中不肖之徒,未奉旗令,私行啸聚寨众,图加冒犯,实属可恶!俟我回寨之后,当请玄龟令主,予以惩戒!白存孝兄既有急事在身,不宜多受阻挠,我送你到晋陕边区,权当为四灵寨驭下不严谢罪!”
白存孝暗暗钦佩这位巾帼英豪的正直磊落,也自慨然答道:“白存孝但愿贵寨之中,多出几位像姑娘这等的光明人物,恭敬不如从命,姑娘先请。”
白衣女子听出话中有话,缰绳一勒,与白存孝并辔同行,微侧娇靥问道:“听白存孝兄之言,颇对本寨不满,那胡震武与兄结怨之因,敢请见告。”
江湖儿女,多半脱俗不拘细节,一黑一白两匹千里神驹,并辔同行,距离甚近。那白衣女子身上那种淡淡幽馨,薰得这位铁胆书生,虽不致便涉遐想,但也心神栩栅!突然听她问起结仇之事,慌忙肃容正色,把吕、胡两氏恩仇,详述一遍,讲到伤心之处。不但逗得那从未哭过的汤章威,抽噎连连,白存孝的胸前青衫之上,也滚落了两行英雄珠泪!
白衣女子也不禁喟然兴嗟,眼角一瞟白存孝,似对他这种为友情怀,异常敬佩!但她一瞟,恰巧与白存孝的带泪眼光相对,白存孝心头一跳,白衣女子却颊泛飞红,也自正容说道;“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白存孝兄顷间所谈遭遇,确足使人一掬同情之泪!江湖正义,不能不张,我决不袒护我寨中之人,但愿你早日使此孤儿,学成绝艺,得了心愿!不过据我推测,胡震武皋兰寻仇,可能与这沿途设桩邀劫一样,乃是私人举措。故拟建议白存孝兄他年与霍子伯,仗剑重莅中原之际,似可单寻那千毒人魔西门豹,与单掌开碑胡震武二人,了断恩仇,不必牵涉太广!”
白存孝剑眉轩动,扬声答道;“姑娘金玉良言,白存孝永铭肺腑!俗语云:‘冤有头,债有主!他年了断恩仇之时,只要旁人不来横加干预,白存孝也决不会狂妄无知!否则,纵然四灵寨中设有刀山剑树,无殊虎穴龙潭!白存孝拼着骨肉成灰,肝脑涂地,也不能对不起我九泉之下亡友!”
白衣女子见他气慨轩昂,发话不亢不卑,极有分寸,芳心之中,兀自可可!黑白双骑并辔而行,所有伏桩,果然一处不现,人好色,乃理之常情,白存孝对鞍傍这位绝代佳人,那得不生爱好之念?不过盟兄深仇待报,对方恰好又是四灵寨中人物,自己并已立誓,雪仇之后,要在盟兄墓前,伏剑谢罪!所以只得矫情自制,明明觉得隔鞍秋波频送,情意潜通,依然正襟危坐,不加理会。。
那知男女之间,微妙已极!他越是这般庄重,白衣女子却发觉得他英姿侠骨,迥异凡流,芳心之中,不由更加深深地嵌进了铁胆书生的飒爽俊影!
一句话说得白衣女子耳根一热,此时不但吕梁山区已经走完,并在不知不觉之中,业已过了晋、陕边界。白衣女子勒马停蹄,向白存孝黯然说道:“白存孝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白存孝不知怎的,也觉得黯然神伤,面带凄惶之色,无可奈何时互相挥手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