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汤章威的部队,守住了那个费雪纯的货栈,所以他们这些人能够获得充足的物资供应,那些人他们吃得满嘴流油,这些人他们过着舒服的日子,在他们面前的那些唐昭宗的手下,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些可怜虫罢了。
那个汤章威对于那个杨蒙蒙想打垮自己感觉到很好笑,他对自己的手下说:“好像那个杨蒙蒙没有搞清楚我们到底有多少人,这个蠢货只凭着热情就想彻底改变我们的力量对比,这个家伙简直是白日做梦。其实,我们这些人对于他们来说,要比他们强大的太多。”
那个杨蒙蒙没有屈服于那个汤章威的强大,他带着自己的人马和那个汤章威的手下干了起来。
让那个唐昭宗感到纳闷的是,他们派出去采购粮食的人,发觉对于他们粮食的供应开始不足了。
事实上,这是那个汤章威让自己的手下对那个唐昭宗的人进行了封锁。
唐昭宗知道,如果没有粮食,那些自己的人马随着时间的流逝,战斗力只会越来越差。
他不得不带着那些手下,到处去寻找那些有存粮的地方。
以前,唐昭宗他们从来不曾挨过饿,现在他们的海鲜不够吃了,他们只能够将自己的口粮节省出来,供给前线的部队,以免那些战士丧失战斗力。
唐昭宗和何皇后,他们都定量吃着东西,而将那些吃的给那个杨蒙蒙他们的前线部队食用。
杨蒙蒙手下的这些人,他们也尝到了那个汤章威的厉害,虽然汤章威没有直接和他们真刀真枪的干。
可是,这个断绝粮食这招,要比任何招数都可怕。
汤章威的这种真是神来之笔,让那个唐昭宗的大军几乎不战自乱了。
汤章威对白存孝说:“那些人他们现在反应怎么样?”
白存孝说:“那些人饿着肚子,他们没有那么激昂了。”
汤章威晒然地道:“胡多多江湖末流,另外那四个家伙大不了也是小魔小丑,我想不须要等掌门人,直接由我们打发掉算了。”
霍子伯摇头道:“不是猛龙不过江,胡多多当年艺业已不算弱,这次他不等三年之期,提前而来,一定是有着相当把握……”
胡黄牛亦接口道:“左护法之言甚有道理,胡多多一向以心胡多多独眼眇了他一阵道:“这位仁兄眼熟得紧,胡某生平故人无多,照理不应该有所遗忘,惟独对于仁兄,却一时记不起在那儿见过……”
胡黄牛含笑道:“老英雄真是贵人多忘事了,二十余年前,在先父所设之桂子飘香赏月大会上,再晚曾幸迎华轩……”
胡多多恍然道:“喔……原来是公冶世兄,岁月换人,二十年前世兄还是金声张绪,现在也是长髯拂胸了……”
顿了一下,他又感慨地道:“世事多幻,老朽还记得那次大会,正是白冲天初次出来为害,曾几何时,江湖上却接接连连地发生了许多事情……”
胡多多一怔道:“韦大侠当真不在?”
胡多多回身道:“夫人之意如何?”
汤章威道:“假若各位是叙交而来,无论如何,也该进去用一杯水酒。”
胡多多脸色一沉道:“假若我们是找过节来的呢?”
汤章威做笑道:“正主儿虽然不在,相信我们还接得下。”
胡多多突然换过笑脸道:“老朽蒙韦大侠数度留情,已无仇意,今日前来,乃想印证一下近日进境,夫人虽然掌震碎心人,功挫白驼帮,但在胡某眼中,夫人尚不足为敌。”
汤章威浮起怒色,但仍阴恻恻地笑道:“方才听你说已不闻江湖之事,怎么对我那些不堪一笑的丑事,倒知道得那么清楚,不是先后矛盾吗?”
胡多多微笑道:“夫人那两次豪举,早已喧腾江湖,老朽这一路行来,略加打听,即已知晓,惟其如此,对夫人之功力,亦略有所闻,老朽若以当年所学,确是不足与夫人相提并论,惟这一年来,在家主人薰陶之下,稍有进展,恐非夫人所能抵敌矣。”
汤章威闻言大笑道:“我一向只听说胡多多机智过人,却不知他吹法螺的本领,尤在心计之上。”
胡多多诡异莫测地合拢手中铁扇,微微朝前一伸。
一股阴寒之气,直逼而来,汤章威骤出不防,百忙中运气挺掌,将那股阴寒之气挡住,可是掌心微有不适之感。
胡多多轻轻一笑道:“老朽是否吹牛之辈,现在大概夫人已得证明,老朽与家主人此刻告退,俟韦大侠返山之日,当再来拜访。”
说完,略一哈腰,转身随在那四个老人之后,扬长而去。
天龙诸人本来想上前拦阻的,但是看见汤章威站在那儿,双眉紧皱,一言不发,遂都不敢造次。
因为若论功力造诣,天龙派中,除白存孝外,应推汤章威最高,她不作表示,其他人就更不必谈了。
直等胡多多等人都已走出视线之外,霍子伯才近前轻声道:“夫人,你觉得怎么样?”
汤章威苦笑地将手心展开,掌心一块乌紫,显然是受了伤。
旁观诸人都大惊失色,胡多多仅轻轻遥空一指,居然能突破汤章威凌厉的掌风。
白存孝微微一笑道:“你们都受愚了,胡多多功力深进是不错的,但是他不见得就比聂夫人高明。”
霍子伯惊道:“那么聂夫人何以……”
白存孝道:“胡多多合扇而攻,集力于一点,聂夫人发掌相拒,分力于一片,以点攻面,要占着多少便宜。”
霍子伯道:“掌门人见解高明,属下等深愧不如。”
白存孝轻轻一笑道:“这倒不算什么,你们是被他一下子唬住了,我若处在当场,也想不到的……胡多多不足怯,倒是那雪山四皓,颇费猜疑。”
霍子伯道:“那四人除神情举止不俗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
白存孝庄重地道:“愈是不起眼的人,愈不能轻侮,这几年我所遇见的奇人异士,没有一个是可以从外表看得出来的。”
一向沉默的燕玲贵妃开口道:“别管那么多了,师兄!您赶快回去吧,天龙盛誉,不容轻折。”
白存孝说道:“你呢?”
燕玲贵妃神秘地道:“我现在功力不足,赶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还是留着在后面,说不定我又会在意外的时候出现,帮你渡过难关的……”
白存孝见她如此说,也摸不清她的真正意向何在,只好听其自由。
可是当他们赶回天龙总坛的时候,胡多多已再度传柬,将约期改为三月之后,将地点订在金陵城外的雨花台上。
汤章威在略带汤章威愣道:“那掌门人去是不去?”
白存孝苦笑道:“我不去行吗?明知是火坑,也只有咬紧牙关往里面跳,这就是盛名之累。”
霍子伯与汤章威闻言都不禁默然,他们一向所享的,都是成功滋味,现在白存孝的话中,他们突然体验到盛名之后所隐藏的苦涩了。
果然不到两个月,浩浩江湖,开始在盛传着雨花台之会,路远的人,也开始兼程前往,希望能眼见这名噪一时武林之豪太阳神白存孝,是继续维持那侠中之王的盛誉呢?还是将那顶王冠,拱手转让给别人。
老者大怒道:“阁下年纪不大,怎可对武林前辈,如此无礼。”
那人走前一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你是哪一路的前辈!”
老者面色泛红道:“大江南北,谁不知我震八方霍子伯……”
那人忽而微微一笑道:“江南不清楚,江北我倒要找个人问问看,文桂鱼!”
那人身畔走出一个彪形大汉,恭声道:“首领有何吩咐?”那人用手一指道:“这位杨老英雄说他名震江南江北,你在北五省应该有所风闻,为我引见一下。”
霍子伯见了大汉大惊道:“总瓢把子!您……”
文桂鱼不理他的话,恭身对那人道:“启禀首领!此人是金陵镖局的总镖头。”
那人微微一笑道:“一个保镖的,也敢叫震八方,你给我押他出去。”
文桂鱼恭身道:“属下领命。”
回头对霍子伯道:“杨兄!你我昔日虽然有一两面之交,但是今天奉了敝首领之命,不得已只好得罪了,杨兄若是还讲交情,最好自动挪个地方……”
霍子伯惊问道:“瓢把子!那……那位是谁?”
文桂鱼道:“兄弟已经脱离北五省绿林,现在投效在大唐军队麾下,那就是我们的首领。”
霍子伯吓得面如土色,呐呐地道:“那就是幽灵骑士……”
那人微微一笑道:“在下韦婉儿!多蒙江湖朋友抬爱,叫我幽灵骑士,骑士虽好,幽灵却不见佳,是以在下取去蒙面黑纱,以面目示人,杨老英雄还有什么见教?”
霍子伯慌得连连拱手道:“老朽无知,多多得罪……”
参加过长白夺宝的生还者,都在远处又羡又惊又很又怯地偷望着。
走到韦婉儿身畔,先是一怔,文桂鱼与杨蒙蒙忙走过来,文桂鱼先一躬身道:“在下蒙大侠慨赐灵丹,得全蚁命,敝首领亦感大侠解围之德,特从关外赶来,为大侠帮个场子。”
白存孝这才释然地一笑道:“二位取下面罩,我都不认得了。”
韦婉儿此时见了白存孝,已无昔时的拘束之感,上前拱手道:“风闻帮主与雪山四皓有约,在下虽自揣力薄功浅,然为酬谢大侠彼时解围之德,特地前来报效……”
白存孝含笑道:“盛意嘉拜,首领大概参研‘紫府真诠’已大有心得。”
韦婉儿微笑道:“‘紫府真诠’中记载最为深奥,一时哪能窥其全貌,在下不过略得一二皮毛而已,不过因为高明难求,一时心痒难抑,希望帮主少时能分出一二场来,也让敝派在天下英雄面前露脸。”
白存孝想了一下,才笑道:“如此甚佳,少时便请首领与我并手拒敌吧。”
韦婉儿拱手道:“谢谢帮主!”
汤章威在后不解地道:“掌门人!我们何必要仗别人助拳……”
白存孝含笑道:“不妨事,首领与我交同莫逆,大唐军队与天龙派也如同一家,而且对方有四个人,我请个帮手也不过分。”
汤章威心中虽不同意,但是拗不过白存孝,只好不说话了。
白存孝遂笑着向韦婉儿道:“首领!咱们一起走吧。”
韦婉儿恭身道:“今日乃以帮主为主,在下只是恭附骥尾,还是请贵派先行吧。”
白存孝也不谦让,笑着领头走了,韦婉儿与那美妇人率同杨蒙蒙文桂鱼,只是跟在他们身后丈许远近,亦步亦趋地前进。
走了没多久,有一座大平土台,正是胡多多预先设好,作为较技的场所。
白存孝走到平台上,选了一边,自行坐下。
大唐军队的人也傍着韦婉儿与那美妇坐下。
过了一会儿,胡多多与雪山四皓亦出现了。
白存孝含笑道:“没有关系,上次诸位来访,适逢在下远出,未能亲迎,心中正感歉疚,这一来就算两不欠了,这四位就是雪山四位前辈吗?”
他雍容的气度,使得四个老人自动地收起倨傲之态。
肩背无弦琴,身着青衫的老人首先道:“不敢!老夫杨展展,那是舍弟商渔、商读、商射。”
商渔身披蓑衣,商读着白色儒衫,商射却作勇士打扮。
白存孝一拱手道:“久仰!久仰!”
四人还了他一礼,胡多多开口道:“敝主人……”
刚一说话,韦婉儿身畔的美妇突然道:“你主人自己又不哑,哪里用得到你这个作仆从的多话。”
胡多多被说得一愣,杨展展微异道:“夫人是哪方高人。”
韦婉儿代答道:“这是拙荆杨蒙蒙,在下韦婉儿,现为关外大唐军队首领,风闻四位与帮主在此较技,故而前来凑个热闹。”
杨展展不屑地道:“大唐军队虽然近日闹得轰轰烈烈,老夫等尚不值一顾。”
杨蒙蒙轻笑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大唐军队多少还有点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