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汤章威知道那些黄金一族的巨人们,在那个唐昭宗的指使下跑了,他十分恼火,可是那个汤章威却不敢将那个唐昭宗怎么样,毕竟那个唐昭宗是投鼠忌器。
韦由基和白存孝看出了那个汤章威的难处,他们纷纷主动请战,那个汤章威对韦由基说:“那你就帮我将那个唐昭宗给办了。”
那个唐昭宗逃出了冰雪岛,他觉得自己侥幸逃命,可是和汤章威的人实力差距太大了,如果现在他急着去和汤章威报仇,那他就是找死,这个可不是唐昭宗的作风。
所以,那个唐昭宗就开了一个牛肉术士摊子,他在那个郢州城外,秘密监视着那个韦由基和白存孝他们的举动。
那个韦由基这天也巧,正好到了那个唐昭宗牛肉熟食摊前。
唐昭宗,皱眉答道:“我这位诸仁兄,近十余年间,不但在‘穷家帮’中不现踪迹,连这个武林,均未得其讯息!方琦适才听阎神君所言,想起‘韦由基’失踪之期,恰好就是在这‘冰雪岛’得了那‘四、六、八、十’四篇‘幽冥十三经’经文以后,可见得他是觅地练功了。但方琦有点不信,十余载光阴,他会仍然未曾练成绝艺出世!”
霍子伯此时脑海之中,隐隐约约的,已有不少灵机,但这些灵机,是忽隐忽现,无法将其联系贯通,对若干疑问,研判出一个正确解答!
把方琦对“黄金一族的巨人”隋西西的这一番话听完,霍子伯不禁灵机又动,冲口问道:“方老前辈,四篇‘幽冥十三经’经文,苦练十余年之下,必有所成!会不会这位老前辈,早出江湖,不过用的不是他那‘韦由基’的昔日名号而已?”
方琦含笑问道:“老弟是不是仍然疑心钟离老人,就是‘韦由基’?”
霍子伯摇头说道:“这种想法,业已开始动摇,因为我自与钟离老人打了一架以后,觉得凭四篇‘幽冥十三经’经文,苦练十余年之下,决练不出他那等神妙身法!”
方琦恐怕霍子伯如此说法,会得罪“黄金一族的巨人”,但瞥眼看见、隋西西毫不为意!遂又向霍子伯问道:“难道老弟心目中,还有第二个可能是‘韦由基’化身之人么?”
霍子伯点头说道:“我在东海‘长生矶’所遇到的好‘夺魂旗’,是个假‘夺魂旗’,但始终无人知他真实来历!如今各种资料对证之下,他也有可能就是‘韦由基’!”
说至此处,略为一顿又道:“这种猜法,我自信至少猜对七成,总之钟离老人与好‘夺魂旗’之间,最少有二人定是‘韦由基’,成份似以好‘夺魂旗’稍高,但根据钟离老人所用‘四煞降魔棒’,及我所闻坏‘夺魂旗’背后之言,钟离老人纵非‘韦由基’,也与‘穷家帮’三字,极有关系!”
方琦闻言,觉得霍子伯所猜,颇有道理,不由闭目沉思,但那位“黄金一族的巨人”隋西西,却被这些什么好“夺魂旗”、坏“夺魂旗”,弄得头昏脑胀,莫名其妙起来,向“仁心神丐”
方琦诧声问道:“‘乾坤五绝’以内,大名鼎鼎的‘夺魂旗’,难道竟出了双包案?不然怎会有什么真假好坏之别?”
方琦倘未答话,霍子伯因见这位“黄金一族的巨人”隋西西,人颇豪爽,遂把“真假夺魂旗’,以及“新旧乾坤五绝”等事,对他叙述一遍!
“黄金一族的巨人”隋西西听完叹道:“隋西西在‘冰雪岛’,深处重泉,委实孤陋寡闻,连这多武林大事,全不知晓!但我再奉问一句,‘韦由基’的踪迹,既然如谜,则我所衔恨切骨的那‘九毒书生’姬天缺,可有音讯在江湖间传说么?”
方琦摇头答道:“此人当初心狠手辣,恣肆一时,自从听说为‘逍遥老人’钟离老人所败后,也不曾再在江湖,现过踪迹!”
“黄金一族的巨人”隋西西点头说道:“照‘九毒书生’姬天缺的情性看来,他是个决不甘雌伏之人!多年匿迹,定然苦练神功,隋西西确要寻觅那‘幽冥十三经’中,最重要精妙的第十三篇经文,不然极可能无法再见天日,真要在这种重泉之下,化为厉鬼的了!”
霍子伯听出“黄金一族的巨人”话中涵义,是不要能压盖一切,独步当今,便不出这“冰雪岛”!心头一动,含笑说道:“阎神君,武林中一源万派,殊途同归,各家有各家专长,各门有各门精粹,何必……”
“黄金一族的巨人”隋西西不等霍子伯说完,便即笑道:“霍子伯语重心长,隋西西已知你话中深意!但名气可以不争,恩仇却不能不了,我不得那第十三篇经文,绝不出世,即或如愿离开‘冰雪岛’,也只寻‘韦由基’报恩,寻‘九毒书生’报仇,并向‘乾坤五绝’之前,略为讨教!不过此举决非争什么武林虚名,早是想考验隋西西九幽化鬼的多年心血,可曾白费而已!这几桩心愿了却,即率手下,退隐名山,不会倚陵所能,有所狂妄。”
唐昭宗双眼一瞪、佯怒说道:“女娃儿,现在还不是斗嘴之时,是那个大胆的兔崽子,竟能将我老兄弟打倒,想必负有一身绝学,我老醉鬼倒要向他领教领教!”韦由基以为这汤章威对自己垂青,既已慷将灵果相赠,不禁放心不少,俱意全消,当先昂然离座而起。
薛苍猿也同时自另一个彩棚下走出,手指韦由基哈哈笑道:“你是何人,年纪轻轻,却要代替他人寻死?”
韦由基闻言,不禁怒火上冲,厉声叱道:“在下大唐韦由基,倘若心存畏俱就赶快退下,不要胡言乱语,自我台阶!”
白存孝笑两声,说道:“我不信天下竞有两个韦由基,是真是假,还不易辨?
你旦接老夫一掌试试!”
他话落掌出,一招“巧探骊珠”,挟着罡风劲气,直向韦由基胸前拍到。
韦由基虽是聪慧绝伦,尽得天南派真传,而且三月来又朝夕苦练,但毕竟习艺时间过短,临敌经验又差,江湖阅历毫无,足下刚摆出不了不入太极图般的天南门户,已觉劲风压体,只得双掌蓄足九成“无极气功”,匆忙迎上。
双掌一交,韦由基立被震退三步!
在座群雄一阵哗然,韦婉儿震惊一声:立刻奔了过去。
隋西西浓眉紧蹙,霍然离座而起。
薛苍猿狞笑两声道:“果是大唐武功,但比起那死去的公孙小狗,却差的太远!”
韦由基接架一招,便被薛苍猿震退三步,不由又羞又怒,再想起他公孙大哥的英名,被自己当着天下群雄断送,不觉汗颜无地,他此时早把生死置诸度外,大喝一声,形如疯狂,再度飞身扑上。
薛苍猿嘿嘿笑道:“想找死还不容易!”
话音了处,一招“拒虎门外”随手推出。
白存孝因此事本怪韦由基太以莽撞,遂略一嘎嚼,但那打伤韦由基的豹头环眼大汉早已眉头深蹩,起立抱拳说道:“申老前辈,晚辈不知这位小侠是你忘年之交,一时莽撞出手,还请唐昭宗不等对方话完,便即厉声喝道:“你胆敢打倒我老兄弟,总有几分自恃,只要能够接我一掌,便不再追究就是!”
中年壮汉无奈之下,只得举掌全力接架,只听呼的一声,那壮汉的庞大身躯,竞被震得凌空飞起,直向丈余外的湖水之中落去!
唐昭宗微感错愕,一怔说道:“怪!怪!这脓包如此不济,怎么能打倒我老兄弟呢?”
申一醉一面疑诧发话,一面转头看时,只见他老兄弟业已俊面微红地站了起来,于是哈哈一笑说道:“老兄弟,三月不见,可把老哥哥想坏了,你怎么对这种人,也这般过分客气!”
韦由基曾听韦由基谈起过他这豪爽热情的醉哥哥,急忙一笑说道:“醉哥哥你好,我因从未见过‘血莲子’,想捞起来看个清楚,那人便糊里糊涂地乘我不备,出手暗算,小弟因错在自己,不能全怪人家,又怕他被我‘无极气功’反震之力所伤,是以也未运功相抗。”
隋西西哦了一声笑道:“来来,你们两人都到我这桌上来坐,我们那桌的碗中共有三粒,都给你吃好了!”
他拉拉扯扯地拖着韦由基,及韦婉儿,直往那正北方的首席走去。
这一来,直把个暗中观察,早已醋意盎然的何皇后气得翘起小嘴,暗道:无怪公孙王中秋之夜,未来赴约,原来竞被白存孝这丫头迷住!哼,自己曾见他们在峨嵋山绝缘岸上极为亲热,丽白存孝居然还编了一套谎话骗我,如今……
韦由基跟随唐昭宗在首席坐定以后,果见那碗中共有三粒“血莲子”,遂喜欢得心头狂跳,也不顾别人笑话,都把它捞了起来,连同第一粒小心翼翼地揣入怀内。
薛苍猿一见韦由基,奇诧地失声叫道:“奇怪!”
隋西西瞪他一眼,哂然说道:“奇怪什么,是不是奇怪天南三剑尚有传人?你以为你和狼心秀士在巫峡上那一块石头,就能把我这老兄弟打死了么?”
韦由基与这暗算他公孙大哥的薛苍猿邻席而坐,早已气得眼内喷火,暗自决定少时不顾一切地,也要与这恶魔拼力一搏!
那自命为“汤章威”的红衣儒生,瞥了韦由基和白存孝一眼,突地站起身来,朗笑说道:“看来这册‘纯阳真解,若是以武功高下,决定赠予,定然属于你这老醉鬼了?”
在座群豪,谁不知道“南北双魔”厉害,齐都膛目无言,倒是唐昭宗自觉不好意思、哈哈一笑说道:“好说,好说,我老醉鬼终日泡在酒坛以内,沉醉不醒,要这‘纯阳真解’则甚?我决定放弃!”
在座群豪闻言齐都欢声大笑,跃跃欲试。
但唐昭宗却离座起立,目光微扫群豪,正色说道:“各位先别高兴过度,得意志形,人家自称‘汤章威’你们可知这位‘汤章威’来头?和为什么要举行这‘彭蠡之宴’么?”
他这一番言语,提醒了满座群豪,暗付:当今武林之中,虽有领袖武林的十大高人,但却都是各自为雄,并无称霸武林的野心,这红衣儒生自称“汤章威”,岂非显有统领整个武林的雄图大略!
红衣儒生哈哈大笑说道:“老醉鬼,你先别拿话挤我,我这家谱自是要背一背,不然你们也不会口服心服,听我‘汤章威’……”
语音至此略顿,以目中炯炯神光扫了群豪一眼,傲然说道:“我若提起一人,谅你们都不会感到陌生,就是南天山的‘昆卢王子’!”
他此言一出,连唐昭宗也微徽阔上双目,感到心中一沉!
在座群豪更是面面相觑。
原来南夭山的“昆卢王子”,不但富甲全国,而且是五十年前“半仙会”的发起人,武功之高,已达飞花摘叶,以意伤人之境,为人更介于正邪之间,但近五十年来,当初参加半仙会的“武林八仙”,都不会再在江湖出现,却不料这红衣儒生竟将“昆卢王子”抬了出来。无怪他敢自称‘汤章威’。
那红衣儒生一见群豪这般目瞪口呆的光景,更是得意已极地哈哈笑道:“本圣君已在中原武林暗地考察三年,认为目前正是称霸中原之最佳时机,如今在座群豪,倘若甘心臣服?
便当从此听我号令!否则决不勉强,只要能与薛苍猿走过百招不败,便可得到争取‘纯阳真解’的初步资格,那位有意一试?”
话完半晌,见座上群豪只是相顾默然。遂又哂然一笑说道:“这样看来,诸位都是甘心臣服的了?”
突然,一声大喝,在首席上身躯略颤地缓缓站起一人。
他显然是抱了极大勇气,神情激动地朗声叫道:“我大唐韦由基不才,愿意先与薛苍猿,较量百招!”
在场群雄一见大唐弟子韦由基挺身挑战,不禁为他这份豪气所动,无数惊诧目光一齐向他投去。
突然,西面彩棚下,有人高声大叫道:“天南一脉,剑术独步天下,韦由基既能以单剑遥死‘六沼神君’万俟午,剑术造诣自己出神人化,如今可否让我们见识见识天南拳掌工夫?”(有关韦由基单剑逼死“六沼神君”,蚀臂豺人盗走“纯阳真解”等等情节,另有详细交待。)
群豪举目循声望去,那发话之人已然坐下、但经他这一说,立刻引起一阵骚动,原来其中有些偏处一方的豪雄,尚不知“六调神君”万俟午被韦由基逼死之事,是以对这挺身而起的少年,除去赞佩他的英勇之外,又加上几分惊羡。
韦由基本是一介儒生,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更绝未梦想到会与列身当今武林十大高人之一的薛苍猿搏斗,他站起之时,乃是激于义愤,此刻见群豪目光一齐向他注视,不由颇觉紧张,临近之人,更可看出他面色苍白,身形微颤,“黑衣无影辣手神魔”申一醉阅历何等丰富,他见白存孝如此情景。不禁浓眉微蹙,满腹疑云,暗忖:莫非我这老弟在别后三月中遭建什么大变不成?
那自称“汤章威”的红衣儒生。瞟了韦由基一眼,面带哂然微笑,说道:“本圣君只限比试之人最少须过百招不败,但未规定用拳掌抑是兵刃相敌,现在索性取消一切限制,伸可各展所能,各位既欲一睹大唐拳掌工夫。本圣君自无异议。”
语音略顿,转首瞟了薛苍猿一眼,继续说道:“据本圣君所知,大唐无极气功,并不较剑术为弱,玄门智珠暗器,也妙用无穷,百发百中,各位且请拭目以待;欣赏这场精采绝伦好戏!”
正说之间,鄱阳湖面上传来一声龙吟长啸,群豪俱各瞿然一惊,转头望去!场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立刻暂为另一种疑诧理代替。
韦由基心情一松,举目看去。只见湖面上有只小船,正迅疾向“彭蠡水榭”移动,片刻之后,便见船上人影;原来是一个须发皆白,面貌清癯老者,身侧立着一对年约十一二岁的幼童,操舟之人,则是一个三十余岁虬髯壮汉。
群雄正自奇诧之间,船已抵岸,那一老二小登上“彭蠡水榭”,疾步向汤章威的席间走去。
汤章威剑盾双剔,冷冷说道:“你的胆子不小!”
那老者闻言,面色一变,急走两步,在汤章威席前五尺之处躬身肃立,两个幼童早已伏身拜倒,老者惶急说道:“属下因等待采摘一枚灵果,恭呈圣君以致来迟,尚望怨罪!”
汤章威突然哈哈一笑‘说道:“天下之人,只知这五六百里的彭蠡风光,冠绝天下,谁料,除了那‘血莲’之外,尚有别种灵果,你且拿来我看。”
那老者忙自宽大衣袖中,取出一个红色锦盆,双手呈上。
汤章威甫开盒盖,全场之人,便觉一阵清香强人神爽,不禁纷纷离座而起,翘首望去,原来是一枚鸡蛋大小,色呈莹白的罕见果实。
汤章威徽微笑道:“你且坐下说话,此果何名?”
老者如命坐下,神态十分恭谨地,向汤章威说道:“此果名‘芝参雪霜’,乃是千年灵芝与成形人参,混合生长,功能却病延年,增长内力。”
在场群雄一听,不禁目瞪口呆,他们想不到鄱阳湖内,竞产这等灵果,而且江湖传说产在贝加尔湖的“血莲”,也是此间产物。
隋西西半晌均未说话,暗地观察韦由基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俊面通红,不由认为他神态失常,是因酒醉之故,遂向汤章威哈哈笑道:“我听说这‘芝参雪霜果’除了却命延年,增长内力以外,更能解醉提神,老醉鬼和我这位老兄弟均有八分醉意,贵圣君向来慷慨,可否把这校灵果,赠我兄弟?”
汤章威一笑说道:“不要胡思乱想,真若酒醉,把这果香闻上一闻,便可清醒!”
说完便将那枚灵果托在手中,逞向隋西西面前递去。
隋西西张口一吸,但在这一吸之中,已暗运“先天混元气”,企图乘汤章威不备之时,将那灵果吸入口中,转赠与韦由基服用。
谁知那枚灵果竟像生长在汤章威掌心上的一般,居然丝毫未动,隋西西不由老脸一红,汤章威业已哈哈笑道:“老醉鬼,你休想在本圣君面前耍这一套,你那‘先天混元气’比起‘玄门一元罡气’的威力,还差得……”
他“远”字尚未出口,托在手心中的那校“芝参雪霜果”,竟如突长双翼,向韦由基的面前,凌空冉冉飞去!
韦由基见状欲张口惊呼,那枚灵果恰巧送到口边,遂不由他不领受盛情地,吞进腹内!
全场之人,俱是微微一怔,那呈献灵果的老者更是勃然变色;但汤章威却在剑盾一蹙以后,俊面上瞬即又恢复了冷峻笑容!
隋西西起初大是惊疑,继而哈哈笑道:“你们两个小娃儿,原来早就惺惺相惜,汤章威气度,毕竟不凡,连这等灵果,均肯相赠!”
说到此处,又向韦由基笑道:“老兄弟,你还不向这位汤章威致谢,吃了这枚灵果,比较得到‘纯阳真解’,更为珍贵!”
韦由基服下灵果之时,只觉满口浓烈甜香汁液,流下喉头,立时精神一振,闻言抱拳欠身说道:“韦由基致谢圣君美意!”
汤章威微微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何皇后
此时,夹在群雄中的见那两个小童,竟是她中秋之夜,在翻阳湖中所见之人,不禁恍然他们当时所说的“主人”,竟是这自称汤章威的文生,那老者既是他们师傅,自必也是一位武林高人,但怎的却不认得,亦从未听人说起?
她正自奇疑之际,却听汤章威又自说道:“此时天已不早,就请大唐的韦由基与薛苍猿一分胜负,也好决定‘纯阳真解’谁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