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汤章威的手下,看到那个唐昭宗的人,他们居然躲进了城堡里,他们不禁哑然失笑,因为他们攻克了不知道多少这种城堡。
那个汤章威将此当做自己的练兵之所,他让一些大唐士兵,练习堆土作业,其余的人,他们则用希腊火和投石机对付这些城堡。
其实,对于那个白存孝,韦由基这些人来说,攻克这些城堡没有什么难处。偏偏,那个汤章威让胡黄牛当做主攻的指挥官。
同时,那个白存孝还让那个霍子伯去呼应他们的进攻。
这个白存孝还是花费了不少脑筋的,他知道这一个个城堡,对于唐昭宗的人马来说,就是一个精神支柱,那唐昭宗就是要摧毁这些城堡,让他们对自己俯首称臣。
胡黄牛手下的人,他们一心想找那个郢州城的江湖人士的麻烦,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对他们下手了。
那个霍子伯命令手下的人,将大炮都拖了过来。
霍子伯准备轰击那个唐昭宗的部下,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道人走了过来。
那个道人对霍子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去劝劝说说他们吧!”
霍子伯点点头说:“也好!”
这时候,汤章威与白存孝两人,虽然匿在墙外,但是却正好和唐昭宗相对。唐昭宗手掌一翻,也等于是掌心对住着两人。
一言甫华,身形一晃,便自墙洞之中,疾窜而出,如飞驰去。
但“唐昭宗”却大叫一声:“贼尼别走!‘太阳神抓’既发,岂容生还?”
如流星泻地,一缕黑影,跟踪追出!
大厅中,只余唐昭宗呆呆地站着,好一会,才翻过手掌来,掌心仍有精芒流转未隐,惨声道:“想不到我受了绝顶武功,未能为父报仇,却先伤了正派中人!这……这……绝顶武功,要来何用?”
面现痛苦之色,话讲完。才猛地向后一摔手,距他手掌,约有文许的一张椅子,应声破裂!
萧湄连忙迎了上去,道:“远哥哥,你别难过了,他老人家只怕是一时想不过来,清心师太刚才自己叫你动手,只怕你不动手,她也是难逃此劫,你又何必自责太甚?”
唐昭宗仰天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汤章威看到此处,向白存孝一使眼色,道:“咱们走!”
白存孝道:“我们到何处去?”“铁扇赛诸葛”汤章威道:“去迫清心老尼,和那个蒙面人!”
白存孝一怔,道:“哪一个蒙面人?”
随即醒悟道:“你说是那个‘唐昭宗’?”
汤章威点了点头。白存孝心中,暗暗奇怪,何以汤章威不称他为“唐昭宗”,而称为之“蒙面人”?但此时却不容得他多问,两人展开轻功,向清心老尼和“唐昭宗”逸出的方向。
直追了下去。
跑出了里许光景,已然出了镇外,汤章威才道:“贤弟,你刚才未曾看出什么破绽来么?”
白存孝心中茫然,不知汤章威所指何事;道:“什么破绽?”
汤章威道:“贤弟,两年多前,你在‘丹桂山庄’上,见那‘唐昭宗’一掌将放‘拈花玉手’的桌子,拍出了一个大洞,当时你心中,如何想法?”“神钩铁掌”白存孝想了一想,道:“当时我心想,‘太阳神抓’功夫,名不虚传!”
汤章威道:“只怕当时在场的高手,全是这样想法,但我们却全都上了他的当!”
白存孝奇道:“咱们上了谁的当?”
汤章威道:“那人是谁,我们如今还不知道,但只怕‘飞鹰山庄’上的惨案,袭二哥的血仇,也大有关系!只等事情弄清,便有分晓!”
白存孝心中,仍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位有“赛诸葛”之称的胡四哥,心中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忙问道:“胡四哥,你快将你所想的,和我说说,不然,要闷煞小弟了!”
汤章威笑道:“你不要心急,等追上了清心老尼他们两人再讲!”
两人轻功造诣,在武林中已允称一流,话说之间,已然驰出了十余里,只见月色之下,江水隐泛银光,已然来到了长江边上。
抬头望去,只见两条人影,一前一后,正在沿江飞驰,前面一人,袈裟飘飘,正是峨嵋金顶,清心老尼,后面一人,不问可知,正是“唐昭宗”!
看两人奔驰情形,清心老尼已然将被“唐昭宗”追上!汤章威忙道:“咱们快去,迟则不及了!”
白存孝知道自己这位义兄,足智多谋,既然如此说法,定有计较。两人各提一口真气,四五个起伏间,已然窜入一丛竹林之由
两人一人竹林,便听得清心老尼一声惨笑,道:“姬檀夫,当真要赶尽杀绝么?”
汤章威连忙止步,和白存孝两人,隐身在浓密的竹林之内,向外看去。
只见清心老尼单掌当胸,却用的是左掌,右臂下垂,看情形刚才唐昭宗的“太阳神抓”,不仅将她的那双紫金木鱼震飞,而且还令她的右臂,受了重创,以致不能动弹!“唐昭宗”站在离清心老尼丈许远近处,好整以暇,背负双手,哈哈一笑,道:“你也成名多年,自应明白,‘太阳神抓’威力无穷,既然已经发出,便不能有人生还,是以多年以来,从来也没有人知道‘太阳神抓’使出之时,具有何等威力,这样人人皆知的事,你难道还不知道么?”
清心老尼惨笑三声,道:“好!好!‘太阳神抓’本来只是对付奸邪之徒,如今却想不到竟会用来对付老尼!姬檀夫,常言道水满则溢,贫尼既已身心归佛,死何足借?只盼你行事多加小心,莫要令得一世英名,付诸东流!”
“唐昭宗”冷冷地道:“多谢你关照!”
踏步进身,双手齐出,漫天掌影,径向清心老记全身罩下!
清心老尼右臂确已受伤,不能多动,但左臂仍能挥动如意,勉力还了三掌,两人免起鹊落,斗在一起,以快打快,晃眼之间,已然斗了七八招,只见清心老尼步履不稳,显然已落下风。“神钩铁掌”白存孝义愤填膺,目射怒火,好几次待要冲了出去,助清心老尼一臂之力,但俱被汤章威死命止住。
片刻之间,两人又各发了三招,只觉得“砰”地一声,清心老尼被震返几步,身子晃了几晃,才得站稳,但已然“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唐昭宗”“哈哈”大笑,身形一拧,赶向前去,但清心老尼在重伤之余,却用力一跃,径向江中跃去,眼看要跌入江中,突然身形向上一浮,接着、江边冒起两条人影,已然将清心老尼接住。
那两人一将清心老尼接住,便已然跃上岸来,异口同声。“咦”地一声,道:“清心师太,何以身受重伤?”
那两人身形长大,月色之下看来,俱届中年,气度昂然、一望而知,是武林豪客!
清心老尼一声长叹,道:“两位莫管闲事,趁早快走!”
那两人“哈哈”一笑,道:“什么人暗算师太,金某人既知,绝无放过之理!”
抬头一看,见“唐昭宗”挺然而立,“飕飕”两声,自腰际拔出两柄长剑,两剑相交,如同十字,动作一致,一齐踏前三步,道:“阁下是谁?峻峭‘七绝剑,‘七修剑’,要向阁下领教!”
白存孝、胡黄牛两人,发现了这套剑法之后,喜出望外,就在勒奇峰顶,结庐而居,足足费厂两年光阴.才将剑法学会!
他们自觉学会了这套“天星剑法”之后,已足可与“三绝先生”公冶拙一较长短,是以才联抉下山,到“丹佳山庄”去寻“三绝光生”。
但是闭上“丹桂山庄”,公冶拙却已然不知去向,两人乃顺江而下本是在江边欣赏夜色,恰好遇上清心老尼和“唐昭宗”争斗。两人走到,便见一人向江心跃来,是以飞身托位,一看是峨嵋金顶,清心老尼,伤得如此狼狈,心中便是一怔,但总仗着自己这一套“天星剑法”,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且,一跨南下。在湖南瑶山之中,还得了两口好剑,若是能将清心老厄的仇敌退去,不难立即名扬天一门是以长剑出鞘。立即挑战!“唐昭宗”一见两人。像是突然问怔了一怔。可是随即进出一阵狂笑声来,笑声是如此高亢愤恨,倒像他和那两入。有个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
白存孝、胡黄牛两人,也不禁一凛,道:“阁下是谁?”“唐昭宗”尚未答话,清心老尼巴然长叹一声,道:“两位,我劝你们莫管闲事,你们不肯听。这位便是江湖夜雨,十年红灯,隐居‘唐昭宗谷’中,近又复出,昔称‘天龙’今号‘唐昭宗’的姬子洛!”
白存孝、胡黄牛两人,一听得清心师太如此说法,明知她佛门高人,不会说谎,不由得面如死灰,刚才的豪气,立时消失!
只听得“唐昭宗”冷冷地道:“贼尼既已代报了我的名头,你两人意欲何为?”
白存孝、胡黄牛两人对望一眼,心想本来欲待寻事扬名,却料不到反而惹祸上身咱己“天星剑法”固然玄妙,但“唐昭宗”姬子洛的“太阳神抓”,岂是自己所能抵挡?两人俱是一般心思,后退了一步,白存孝道:“原是姬前辈!”“唐昭宗”冷冷地道:“不必客气!”
两人听出口气不善,心中又是一阵吃惊,白存孝又硬着头皮道:“姬先生,我们两人偶然路过,不知先生在此,多有得罪,就此告辞!”“铿铿”两声,将剑收起,竟欲就此离去!“唐昭宗”陡地大喝一声,道:“别走!”
白存孝回过头来,道:“姬前辈不知尚有何事吩咐?”“唐昭宗”道:“你们若要保住性命,可自挥利剑,断去双腿!”
两人面色,立即大变,胡黄牛怒吼一声,道:“姬前辈请莫逼人大甚!”“唐昭宗”哈哈笑道:“我逼你太甚,你又准备怎样?”
两人并肩站定,手按剑柄,“唐昭宗”道:“不断双腿,便难免一死!”――
蛋汤
亚
不得。
默然半晌,突抱拳道:“弟子不必和前辈再切磋功夫,就单只这口舌之能。已比前辈差得太远,弟子自认不是前辈敌手,是以甘拜下风。”
长身一揖,转首掠下快艇,居然就要认输而去,这不但大出汤章威意料之外,竟看得四下群豪莫测高深地纷纷议论。
这一番听来轻描淡写,其实却是讽刺入骨的言语,直说得白存孝面颊发红,作声
手臂候地向下一沉,食中二指,夹着了旗柄,突然向上一扬。“飒飒”风声,应指而生,那面红旗。竟被他一扬之间,化成一缕红虹,直飞向空,在三丈高下的半空中顿了一顿,带起一阵锐利的嘶空之声,直向白存孝来船之上,电射而出。“噗”地一声,正好插在那艘船的乌桅之上,白帆红旗,相映得色彩鲜明,刺目已极!“五湖龙王”胡黄牛坐处,离那乌桅,少说也有二三十丈。但是他弹指之间,便将轻飘飘的一面红旗,送到了桅顶!
韦婉儿听了,心中大是不乐,因为那吹箫之人,和刚才曼声吟哦,分明是一个人。也就是说,一定是个女子,白存孝未和她见面,已然心神响往,若是见了面,何难移情别恋?
有了这一层顾忌,因此摇了摇头,道:“远哥,我不去。”
白存孝一笑,把住了她的玉臂道:“湄妹,你不是曾经说过,‘与我永不分离,难道我一个人去,’你竟然不肯眼来不成?”
何皇后嫣然一笑,道:“我就不信我不去,你一个人就会离开我!”
白存孝道:“湄妹,武林中奇人异土,我们多识一个好一个,你为什么不肯去?”
何皇后转过身去,“呸”地一声,道:“说什么武林异,你分明是听得人家声音曼妙,想去趁机结识,却又说出这样好听的话来!”
女儿家娇憨之态,实是难以形容。白存孝扳转了她的肩头,笑道:“湄妹,我若是这样的轻薄之人,又怎样值得你如此深切相爱?”
何皇后俏脸一红,道:“不理你!”向外跑了开去。
白存孝一个起伏,便已追到,道:“你不理我?那我却找谁理去?”
何皇后一笑,道:“我!”
两人仍然是把臂缓行,那时候,洞箫之声一直未曾停过,而且,萧声仍然是那样地呜咽动人。白存孝实在忍不住,道:“湄妹,我们先看一看如何?”
何皇后拗不过他,只得道:“好是好,可是你见人家美貌姑娘,却是不准动心!”
白存孝哈哈一笑,以不说话来作答复。两人细细辨别了一会,听得那萧声,像是从对面一座山峰顶上传来。因此立时下了始信峰,但到了始信峰下,却又听得那策声,只在前面不远处。
白存孝朗声道:“何方高人,月夜弄萧,不知在下等可有缘识?”
在白存孝讲话的时候,那策声略为低沉了些,但白存孝话一讲完,策声重又高亢。两人均听出,音律之中,颇有延窖之意,对望一眼,仍向前驰去,转过了一座山头,只见前面峰下,一个石坪之上,竹篱参差。篱内有着三间茅屋,正中一间,还透出昏黄的灯光,一条顾长纤细的人影,正缓缓向屋中走去。白存孝道:“想不到黄山深处,还有人隐居,咱们就作个不速之客!”.
萧猖见那女子的身形,如此婀娜苗条,心中又有几分不自在。但是她究竟不比世俗儿女,虽然心中略有酸味,却还不至于就此不让白存孝去。两人轻展轻功,来到了茅屋前面,白存孝道:“在下白存孝、何皇后两人,深夜来访,主人莫怪!”
只听得屋中人道:“两位光临,蓬革生辉,请怨我疏懒,不会待客,两位请进!”那声音正是刚才高吟诗句,那个曼妙已极之声!白存孝再不犹豫,推开竹篱匣向茅屋走去,来到茅屋面前,偶一旁顾,不由得“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后退了一步,满面诧异!
何皇后见白存孝突然之间,如此吃惊,也不禁一怔,忙道:“远哥,你怎么啦?”
白存孝尚未回答,已听得屋中人道:“必是门外两尊石像,惊了来客!”
何皇后定了定神,循着白存孝的目光,向旁看去,只见在茅屋之旁,竖立着两尊和真人一样大小的石像。那两尊石像,不但面部雕造得栩栩如生,而且,身上还真的穿着衣服,衣挟临风飘动,看来更是和真人一模一样!
那两尊石像,一个是中年男子,一个是中年女子,两人正在对望,眼神之中,充满了恩爱之光。何皇后看了一会,不知道何以白存孝这等本领的人,见了这两尊石像,尚会吃惊。
正待发问,白存孝已然向她作了一个手势,不令她出声,附白存孝见了多次面,但是那假“白存孝却因为自知身材、声音,都和姬子治相似,却只有面容不像,所以总是以黑纱蒙面,以致何皇后也不知道真的汤章威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但白存孝自然一看便明白,是以才心中吃惊,低声吩咐,要何皇后小心应付。
两人在门外呆了一会,只听得茅屋之中,那曼妙已极的声音又道:“两位不需惊怕,那两尊石像,是我手制,虽是像人,但总是石像,两位既然来访,为何在门外踌躇不入?”
白存孝忙道:“阁下工艺,实在令人叹服之至,既然延客,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一探手,把位了何皇后的手臂,“呀”地一声,推开了竹篱。
才走进那小小的院落,便见茅屋之中,灯光一闪,纸窗之上,出现了一个长发披肩,身形颁长炯娜,只看身形,也可以知道是一个美貌少女的影子,娉娉婷婷,来到了门前,并将门打开,现身出来,道:“寒夜客来茶当酒,合下只有一壶好茶,若两位不嫌寒酸时,不妨进来,作个竞夜长谈。”
白存孝和何皇后两人,一齐抬头向屋主人打量。一看之下,两人皆是一呆。
只见站在茅屋门口的那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月光照映之下,她雪也似的肌肤上隐泛银光,身上穿着一件素白色的长袍,腰间结着银白色的德。除却一头青丝,两弯峨眉,和一双黑如点漆,澄若秋水的眼睛以外,全身皆是白色。
白存孝的发呆,是因为那少女的那种清丽脱俗,世所罕见的美丽。
“五湖龙女”何皇后,本来便已然是绝色少女,若是硬要和那少女作较的话,本来也难分轩轻。但是何皇后的美丽,却是人间的,世俗的。而那个少女的美丽,却几乎是不属于人间所有!
何皇后一见那少女如此美丽,自己也不禁自惭形秽,本来,她在听到那曼妙的声音之际,便已对白存孝硬要寻到此人,心中表示不快,一见对方美丽无匹,心中更是一怔,回头一看白存孝,却见他双眼定在那少女身上,一眨也不眨眼。
白存孝绝不是好色之徒,但是爱美之性,人皆有之,见到一个美丽的少女,谁都会为她所吸引。白存孝当时的情形。便是如此。
但是看在何皇后的眼中,观感便大是不同,顿时之间觉得大不自在,心中冷笑一声,此时一碰白存孝道:“远哥,你怎么啦?连主人的姓名都不请教,就呆鹅似地望着人家作甚?”。
白存孝听出何皇后话中有骨,俊睑一红,也不答辩,一揖到地。道:“在下白存孝,这位乃是‘五湖龙女’何皇后,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少女乃是绝顶聪明的人,焉有看不出韦婉儿心中,已然大是不乐之理?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姓杜,叫素琼。”
一面说,一面将白存孝和萧猖两人,让进了茅屋,只见一‘进门,便是一个小小的厅堂,桌椅皆是竹制,清雅之极。墙上,接一枝长萧,其色乌黑,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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