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军火

    为了对付那个汤章威,那个唐昭宗从东罗马帝国请了许多一流的工匠和工程师,他希望这些人能够帮助自己制造那些对付汤章威的武器。

    那个数学家西恩,几何学家威廉,还有机器工匠斯科特,以及军火制造的工厂主卡西。

    这些人他们都和那个郁金香家族的族长,他们联合起来了。

    唐昭宗对这些人说:“你们一定要帮我研制出先进的武器,我们要对付那个汤章威。”

    唐昭宗的话,让那些人都激动起来了。

    说实话,那个大唐的军队征服了世界各地,这些人已经没有多少用武之地了。

    不过,在最应该平静的大唐本土,却时不时的发生冲突,在这里,无数的人都为了权力,而进行了大规模的战争。这个战争的规模,在那个大唐本土之外,都是不可想象的。

    因此,那些东罗马帝国的移民,他们都愿意在唐昭宗手下效力。

    汤章威知道东罗马的那些人都开始进入大唐本土了,他立刻命令那个白存孝准备对他们下手。

    糟糕,还是快点赶路吧,那个老狐狸,真不知道带了些什么人到议事厅去了。”拍了一下脑袋,我连忙踏上了去议事厅的道路,再怎么说也不要得罪老狐狸,现在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添加上更多的……

    德科斯捧着茶杯悠闲的坐在大厅里,在他周围,除了梅尔基奥尔等几个军官外还或坐或立了十几人,一般花白的头发在那里晃动着,让我有种踏进老人院的错觉。不过在片刻失神后,我很快看清楚了里面到底是谁,捷艮沃尔被驱赶的十三长老和那个连声音都没有发一下,就失踪的第一龙将唐昭宗!

    “怎……怎么……”指着这些老爷爷,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德科斯笑眯眯的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十三长老和唐昭宗道:“你看,我们的指挥官大人看见你们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你们怎么来的!”勉强把惊愕吞进肚子,我并没有理会德科斯,毫不客气的问道。

    大厅中流窜过一丝尴尬后,身为十三长老的首席――难陀打破了僵闷:“我们是从林海一路逃难而来,如果不是唐昭宗将军一力维护,我们就死在叛乱者的手里。”

    不得不把眼睛瞄向默坐在一旁的第一龙将的身上,身上的盔甲破烂不堪,至少有上百道的裂纹,头发也粘在一起。这个传说中最厉害的龙将,现在看来和落魄的老乞丐也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在他眼睛里还流露出那丝锐利。虽然不是太喜欢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间气息的老人,不过对于他的武勇我不会有半点怀疑,毕竟见识过排位第二、三者的厉害,能够凌驾在那些怪物之上,本身就是让人佩服的事情。

    现在,捷艮沃尔原来的上位者全部都聚集在这里,在我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这次是机会,可以解决和捷艮沃尔那恼人战争的绝好机会!

    一旁的老狐狸怎么能看不出我的打算,在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后,他走到了我的身边,在我耳边低语道:“法普,一共来了一百多人,大多是长老院的卫士,基本上能顶一个中队龙骑兵了。”

    一听到此,我立刻堆上了笑容:“难陀长老,一路辛苦了,在这里,我会尽我的力量保护各位长老的安全。”

    难陀颇为满意的点了一下头:“不愧是第四龙将呀,现在看来,除了唐昭宗将军,就只能依靠你了。”

    “多谢难陀长老的厚爱。”我还真是见风使舵的家伙,从进门到现在,算是完成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眨眼间我和捷艮沃尔的旧统治者俨然是一家。不过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和他们达成某些合作关系,毕竟和龙骑兵的战斗,光是依靠现在的流浪兵团,损失实在是太大。

    在无营养的开场后,我们迅速进入了正题,在兰帝诺维亚的议事大厅中,一堆花白头发齐聚到巨大的地图前。

    “在这里一线,囤积着龙骑兵的主力,大约为两个大队,依靠我军目前的军力,很难突破;就算可以的话,在护龙城一带,就是这里,还有一个大队的龙骑兵和离车新招募的奴隶骑兵,总兵力大约在两千左右,虽然不多,但如果固守城池,我们至少需要一万人才有把握攻陷,而我军到目前为止能够动用的全部兵力不足六千……”

    还是由梅尔基奥尔介绍战局,这点情报已经牺牲了我方六个出色的斥候,面对强大的龙骑兵,还鲜有哪个斥候能呆上三天没丧命。

    一阵晃头的诸长老们在梅尔基奥尔的发言结束后,一时无言,站在一旁的我清楚看出他们脸上的失望。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长老被驱逐后一定是躲在林海里,只是在听说我们消灭了龙骑士中队和第三龙将后才急忙从那里赶过来的吧,多少还指望着我们帮他们恢复正统大位。只可惜那次偷袭多半还亏了运气,还有第三龙将的大意,不然的话,现在我就不是站在这里说话。

    “身为第四龙将,说什么也要替捷艮沃尔讨回公道,绝不能让宵小窃夺了正统之位。”

    在这一番正义凛然的发言后,我口风一转,“不过诸位长老也应该体谅流浪兵团目前的难处,为了应付怀顿诺尔,我们不可能把全部兵力都投到捷艮沃尔一线,而且在目前,我们的人马也太过稀少了点,装备上也只是比农民军好一点而已。”

    长老们在一阵私语后,由难陀做出了发言:“当然,这个我们能够理解,如果因陀罗将军缺少资金和装备的话,我们在塔兰维诺商会还有一笔秘密的存款,大约价值十万金币,其它的话,就只有跟随我们的护卫队能够帮助你了。”

    心中闪过一丝失望,十万金币,堂堂的一大圣国,只有这么点资金,也难怪外面的人耻笑捷艮沃尔人是躺在圣龙怀抱里的婴儿,不过那队卫兵到是有很大的用处,至少我们的斥候人选不会像现在这么头痛。在脸上挤出点笑容,我连连点头:“诸位长老的大义我深感钦佩,为了不辜负诸位的期望,我一定尽快发兵,消灭掉叛乱者!”

    长老们的眼睛中齐齐闪过耀眼的光彩,带上一点感动的哭腔,难陀紧握住我的手连声道:“一切就拜托因陀罗阁下了。”

    感觉到难陀长老手上突兀的青筋,在我心里突然浮出了一丝羞愧,现在的我还真是连老人都要利用一下,不过这丝羞愧很快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为了达到目的,我不应该有太多的情感。转过头去,避过难陀长老灼热的视线,我喊道:“快去准备上好的房间给长老们休息!”

    “是!”门外的侍从在一声应和后,鱼贯而入,各自引着长老们离开大厅,惟独唐昭宗将军没有移动脚步,在杂乱的头发下,那双红光闪耀的眼睛紧盯着我,那种感觉,就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

    “唐昭宗长老还有什么事?”心里一阵发毛,我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唐昭宗站起身来,用双手捋了一下鬓角的乱发,将整张苍老的面孔显露在我面前后,他那独特的嘶哑嗓音就响了起来:“咳咳,看来当年圣龙当年还真没看错人呀,今天的第四龙将已经是拯救捷艮沃尔的英雄,用不了多久,我这个老骨头也可以让位了。”

    面对唐昭宗将军的“赞扬”,我脸皮功夫修炼再好也禁不住红了一下,然后喃喃道:“唐昭宗大人过奖了,我只是在尽自己的分内事而已。”

    唐昭宗看了我一会,眼中闪烁不定,好一会,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一股失意笼上他的眼睛:“咳咳,想不到你能杀死丹陀罗,这个孩子当年也是个出色的人才,不过他的智慧随着年龄的增加反而在倒退了,而且还带着那么多龙骑士陪葬。哎……捷艮沃尔的复兴,让龙的脚步踏遍整个大陆,这个梦想还真是越来越遥远了。”

    就连笨蛋也能听出他话里的含义,这次叛乱就算他没参加,也一定是在他纵容下发生的。旁边的军官齐齐变了脸色,纷纷握上了自己的兵器,小心挪着步伐将唐昭宗包围起来。我没有动,如果这个老爷爷要动手,我一进门就应该丧命了,而且看他的眼色,根本就不畏惧环绕在旁边的诸多武将。

    “呵呵,唐昭宗,你也老了呀。”在一旁悠闲喝茶的德科斯笑出声来,然后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一只手自然的放在搁在茶几上的一杆奇怪铁器上。

    唐昭宗转过头去,颇有兴趣的看了德科斯一眼,也露出了笑容,那张充满皱纹的脸越发褶皱起来,看上去比哭还难看:“咳咳,是呀,我老了呀,再也没有当年的勇气去打打杀杀了。本来想看看小辈们的本事,不过现在看来,是没什么指望了。”

    “其实换一下人也不错,看看我们家的法普,好歹他也算是个龙将吧,虽然白痴了点,但是比起那个大老粗,怎么也要有前途点。”德科斯继续说道,手也缩了回去,然后捧起他那心爱的茶杯,吹了一下后,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样品茗了起来,不过在我的视线里,这只老狐狸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唐昭宗。

    唐昭宗转过头来,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下,点了点头:“咳咳,不错,如果离车有因陀罗一半的聪明,局势也不会变成这个模样。或许,捷艮沃尔的复兴会由你的手出现。”

    我一阵毛骨悚然,这个德科斯,到底想把我卖几次才开心,什么捷艮沃尔的前途……复兴亚鲁法西尔已经让我很头痛了,再来个龙的未来,我到底还要干什么!下一次,是不是让我去把整个大陆都拿到手中呀。不过现在,我怎么也不能说出这些话来,先不说德科斯的眼睛里充满了暗示,一副“这是个好机会,赶紧答应了再说”的诱惑,就连唐昭宗的眼神也变的古怪起来,看着我似乎是在看捷艮沃尔的未来。这种情况下,我来说一个“不”字,今天的议事大厅大约会尸山血海。

    “我知道了。”盘算了良久,我吐出了这么一个模拟两可的回答,知道了,可不表示我会去做。

    “你看吧,我们的指挥官也有了觉悟,现在可以安心回去睡觉,说不定,明年的今天就有好的结果。”德科斯一边鼓动着嘴巴,一边暗示旁边的侍从赶紧把人拉走。

    没有搭理侍从的热情邀请,唐昭宗挥了挥手,然后走到了我的身边:“咳咳,因陀罗,在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前,我想见一个人,听听他的意见。”

    我眨了眨眼睛,很快就知道了答案,然后点了一下头:“我带你去吧,他一定在那个地方。”

    ……

    墓场数百个新树的坟头上都插上了一枝樱花,洁白中带有一丝血色,这是盛开在林海深处的花朵,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槐樱”,据说,每一株“槐樱”的下面都有一具殉难捷艮沃尔勇士的尸体。

    “槐樱”、“怀英”,多少带点凄凉的缅怀之意,我的心再一次抽动起来,葬在这里的都是从林海出来的子民,那一条小溪、那一片火海,直到现在还在我的脑海中久久回荡。

    刹尔利长老佝偻着身子,呆立在坟前,早就滴不出半点眼泪的眼睛空张着,似乎在望着无尽的虚幻。晚春的风已经带上了一点燥热,但卷过刹尔利长老的身边后,就让人感觉到阵阵寒冷。

    唐昭宗踏上了几步,站到刹尔利旁边,差不多的面孔,差不多的身型,如果不是衣着不一,很难把两个老人分辨出来。这个就是孪生子,传说中共用一个灵魂的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默视着那一大片墓地,天空中还飘着那绵绵细雨,阴暗的天色好像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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