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仙站在一旁,瞧着众人毕恭毕敬的样子,眉头稍皱,不禁摇头。
低头折节,各个都是人才!
司马越等人可不在乎,他们同时余光偷瞥,察言观色,不知楚望仙和苏柔的关系。
“我不是前辈。”
苏柔一边说着,一边右手袖口一翻,手中一块紫色光石轻轻一晃而过。
她身为九天紫宫圣女,九天玄女的分身,年纪不过百岁,不喜自己被称为前辈。
“这是……九天紫宫的星石!”
李玄靖和司马越看见星石瞳孔骤缩,心脏狂抖两下。
仙界最神秘的势力,九天紫宫,比天庭还古老的神秘宗门,竟然近在眼前。
“司马越拜见九天紫宫前辈!”
“李玄靖拜见前辈”
……
一众人甚至跪下,重重磕头,如此模样,令人见笑。
“机缘难得!”
李玄靖心中长叹一声。
任谁都知道,九天紫宫源远流长,底蕴无比深厚,面对此传说中的仙门,这就是机缘,随便露出一点太古仙术,便受用无穷。
道门身为仙界的擎天柱,太上老君的威势甚至在黄帝和炎帝之上,也对九天紫宫颇为忌惮,可想而知九天紫宫的可怕。
“麻烦了!”
司马越煞白着脸,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想法,忐忑不安。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联系蚩尤魔军,这可是秘密行动,若让人知道炎帝一脉的司马家试图与蚩尤魔军联系,将惹来大麻烦。
饶是司马家在玄明天不可一世,但倾覆也是翻掌之间,司马一族,更可能鸡犬不留。
别以为道门慈悲,屠命灭门,又不是没干过。
而眼前的九天紫宫女仙,正与天空的妖**手,肯定是来剿灭蚩尤魔军的。
想明白后,司马越赶紧抢先开口道:
“前辈,魔帝帝俊为祸仙界,人人得而诛之,我等也是来剿灭蚩尤魔军。还请前辈主持大局!”
“与我何干!”
苏柔直接甩锅,分毫不感兴趣。这让司马越喉间干涩,拍马屁的话停在半空久久落不下来。
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位女仙不是来剿灭蚩尤魔军的?
楚望仙摇头苦笑。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五千年前,天帝之位空悬,自然引得各方势力纷纷出手,这才有阪泉之战,和涿鹿之战、刑天一战。
如今的仙界,是道门太上老君主宰,若有灾劫也是太上老君头疼。九天紫宫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出头对出蚩尤做苦差事。
楚望仙非常了解九天玄女的性子,若无绝对把握,根本不会出手。
“你是来此,是炼制夔牛战鼓的?”
楚望仙瞧着脚底的如山夔牛,被剥皮制鼓。
“此事与你何干!”
苏柔冷言冷语,她并不想与楚望仙多有纠葛,甚至想起楚望仙,心底还有一丝被强迫相亲的厌恶。
“可惜,你炼制的夔牛战鼓空有其表,哪有涿鹿之战的神威。”
“你懂什么。”
苏柔黛眉如梭,现出不快,语速极快道。
楚望仙空口白牙,逞口舌之快。夔牛战鼓可是九天玄女的秘技,当年更助黄帝战胜蚩尤,如此神鼓,楚望仙又懂什么。
恰此时,狂风上涌,龙卷风口的妖兽猛地扑杀着翅膀,堪比毁灭风暴的风浪一阵又一阵刮来,山石滚动和纸片一样,被刮得横飞四溅。
楚望仙也不多言,直接右脚一踩,脚下的夔牛肢体炸开,被楚望仙抽出一截五丈长的夔骨,夔骨关节粗大,一看就是鼓槌。
咚!
楚望仙手握大骨,敲击夔牛战鼓,声势更响,如轰天之雷,轻易传至五百里外。
“接着!鼓和槌一体,神魂震动,方为真正的夔牛战鼓。你用手敲,就算敲到死,也仅仅是听个响而已。”
涿鹿之战,楚望仙正在战场,自然见过九天玄女的夔牛战鼓是如何敲击的。
“小聪明!”
“不错,虽是小聪明,但却是基础常识,想来你早就知道。”楚望仙冷冷道。
苏柔很不服气,美唇微翘,大敌当前,她顾不得多想。
她催动体内的仙灵气,灌注在骨槌之上,每一下敲击,响震九霄。苏柔甚至施展音之法则,使得声波蕴含魂力,直催神魂。
咚咚咚!
声声战鼓声不绝于耳,震得天空云雾散乱,终于露出妖兽的真形。
这是一只鸟身鹿头,鹿角狰狞的怪兽,一双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其身长足有数百丈,足有十艘航母巨大。
双翅随意扑扇一下,风浪一直吹到百里之外。
“好恐怖!”
司马越心胆剧颤,九天紫宫的前辈竟然是与如此恐怖的妖兽对敌。
“咦!是它!”
楚望仙凝神看去,旁人认不出这是何妖兽,但楚望仙却看出,这是风伯。
风伯属于妖兽飞廉一族,但妖族内斗,和雨师一同反出妖族。
它也是蚩尤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
《山海经|大荒北经》就记载: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
当日涿鹿之战,风伯雨师施展法术,狂风暴雨毁天灭地,这等恐怖的对手,怕是要麻烦。
吼!
天空之中,煞风轰鸣,狂暴龙卷的风口中,吼声如雷,刹那间,周围的空气齐齐向上涌去。
铺盖百里,无比巨大的龙卷风竟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