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七个大魏之人组成的刀阵猛然爆发,高涯余瞬间倒在了乱刀之下,但战阵的气息也是同时一散。
顾不得伤感,在高涯余舍命一刀下逃出战阵的陈子昂已经再次猛然扑了过去。
五指成爪,带着撕肌裂肤的劲风狠狠的抓进一人的咽喉,右脚横踢,犹如巨斧一般带着呼啸的风声,同时轰在了另一人的太阳穴之上。
“咔嚓……”
喉骨断裂,脖颈扭曲,一条人影更是离地飞起,头颅也被陈子昂蕴含巨力的一脚击的朝里凹陷下去。
随着两人的身死,七人的战阵也随之告破。
“杀!”
魏朝的几人也是久经战场杀伐之人,没有理会喉咙破碎正垂死挣扎的战友,同时挥刀急斩陈子昂。
刀风呼啸,犹如无形的利器,划过脚下的岩石都能切出一道道浅浅的印痕。
五柄长刀,纵横驰骋,杀气惊人,但却没有了刚才那股浩大、威猛的气势。
心神沉寂,臣子身躯前挺,双掌拍击间已经冲进了五人的近身。
贴身短打才是自己的长处!
长刀横撩,五指猛然扣在刀身之上,人接刀力,狠狠地撞在另一人的胸口,背部微躬,沛然大力已经撞击的身后之人喷血倒退。
脚步错动,闪过袭来的双刀,陈子昂的身影在五人中像是一只幽灵一般前突后进,任由刀光舞动的迅捷如风、密集如雨,也不能伤到他分毫。
而伴随着陈子昂的冲拳、巨掌,又有两人胸腔凹陷,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啊!”
悲愤、惊恐的吼叫在口中喷发,最后的三人做着垂死的挣扎,在最后纠缠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倒在了陈子昂的双拳之下。
“高将军!”
上前几步,陈子昂低头看着地下的高涯余。
他浑身鲜血,四肢扭曲,心口处那道刀口更是斩开了肋骨,直透内脏。
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在看到陈子昂之时更是显出喜色。
高涯余奋力的张了张嘴,泊泊鲜血外流,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高将军请放心,如果今日我能逃出去,魏朝七皇子的消息我一定会告诉赵将军!”
陈子昂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也知道高涯余之所以和他一起逃命,不是为了他自己能够活下来,而是为了增加陈子昂逃出去的机会。
所以在面对爆发的战阵之时,他靠着对战阵的熟悉明明可以以受伤为代价突出重围,却仍旧选择了救下陈子昂。
高涯余的眼中喜色更浓,口中的鲜血咕噜噜的冒出,胸腔猛一起伏,双眸中的生机化为一片死灰。
“哎!”
轻声叹息声中,陈子昂脚下不停的朝着远处奔去。
他不能在这里过多耽搁,要不然就是浪费了高涯余舍命相救之情。
“哗啦啦……”
耳边响起碎石滚落的声音,陈子昂身躯猛然贴住一侧的山岩,控制心跳的速度,同时也屏住了呼吸。
“是我!”
疲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陈子昂一惊,随后已经扑了过去。
“赵西使!你也逃了出来,你怎么样了?”
一堆碎石块中,脸色苍白的赵西雁正仰面无力的躺在那里,修长的双腿之上鲜血横流,纤细的腰肢之上也多出了一道深深剑伤,明眸的双眼更是弥漫的具是死灰之色。
她腰间的长刀也已经没了刀鞘,正斜斜的被一根带子系在腰间。
“暂时死不了。”
赵西雁双眸转动,看着陈子昂的眼神中倒是有些意外。
“想不到竟然在这里也能碰到子昂?你我倒是有缘。”
“赵西使,前面不远就能走出这条峡谷了,外面四通八达。到时候趁着天黑,我们应该能够逃得出去。”
陈子昂却没兴致闲聊,伸手朝着前方一指。
“没用的,魏朝人圈养了一种鸟,飞的很高,视夜如白昼。我们在峡谷里还能躲上一躲,出去了却逃不出它们的眼睛。”
赵西雁微微一叹,又定眼看向陈子昂。
“子昂轻功如何?”
“还算不错。”
这个时候可不是谦虚的时候。
“这样的话,到可以拼上一拼。”
赵西雁眸子里亮了一亮,再次对着陈子昂道:“背我起来,我们一起出去。”
“我们自在门有一种秘法,可以彼此借用真气,我虽然动弹不便,但有我的先天真气加持,相信子昂的速度也会更快,拼一拼的话,可能也有一线生机。
陈子昂自然没有异议,背好赵西雁,任由她把双手按在自己胸前的膻中要穴之处,一股温和却绵长有力的真气从胸前汇入到了自己全身经脉之中,虽然经脉略有不适,但也无妨。
无相心经运转,汇入体内的真气瞬间与自己心生感应,操纵自如。
“咦!好奇妙的功夫!”
略带惊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这门功夫叫做无相心经,能改换真气性质。”
赵西雁的螓首搭在陈子昂的肩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淡淡的女儿香气在鼻尖回荡,身后凹凸有致的身躯更是紧贴后背,一只柔嫩的玉手更是贴在胸前,换做二人这时都会心潮澎湃,但陈子昂却是心生悲凉,双眼悲切的看了看自己的下身。
“世间竟有如此功夫,真是闻所未闻。”
赵西雁微叹,有语带疲惫的道:“走吧!”
“嗯!”
点了点头,有了先天真气的加持,八步赶蝉使出,陈子昂就像是一道贴着地面的闪电一般,朝着峡谷之外极速狂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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