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有火烛却并没有点燃,幸好石桌上有火石,橘黄的光芒晃晃悠悠的燃起,让阴沉的石室多了丝温暖。
“迷药?”
陈子昂咂巴了一下嘴巴。
“幸好带着药箱。”
放下药箱,取出一个瓷瓶,轻轻打开,一股让人欲呕的味道已经扑鼻而来。
屏住呼吸,把瓷瓶放在两人的鼻尖之前一凑,两人就相继晃悠着身子睁开了双眸。
“阿爹……”
喃喃的声音从齐凝的口中发出,一股深沉的悲伤让她刚刚睁开的双眸瞬间灌满了泪花。
“凝儿姐?”
陈子昂蹲下身子推了推她,却不料对方猛然往自己身上一扑,柔软的双臂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脖子。
“阿爹!”
凄厉的悲鸣再次响起,陈子昂身子一僵,旋即放松下身子,一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阿爹死了!”
哽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泪水瞬间沾湿了肩头的衣衫。
“凝儿!”
一旁躺着的屈冰彤也站起了身子,一脸同情的看着泣不成声的好友。
良久,哭声渐歇。
“喝口水吧?”
桌上有壶有杯,壶中有水,屈冰彤倒了一杯递到齐凝的面前,口中不停的朝着陈子昂问道:“恒平,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父亲他们哪?这是哪里?”
“你来之前为防万一,我在你身上洒了一些药粉,可以让我有办法追踪过来。”
陈子昂笑了笑。
“掌门正在山上等你们回去哪,倒是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被诛魔盟的人给制住的!”
说起诛魔盟,屈冰彤就是满脸的煞气。
“他们杀了齐大叔,还掳走凝儿,在路上被我们碰见,一场战斗过后,我和两位师兄也被他们擒了下来。”
“对了,四师兄和五师兄哪?”
“这里只有你们两人,两位师兄不在这,应该在别的地方吧。”
陈子昂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沉思。
此时齐凝也推开了屈冰彤递过去的水,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也不想喝。
“哎!”
屈冰彤看着齐凝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举杯自己把水灌进肚里,毕竟今天一天滴水未进,腹中早就空旷了。
扶着齐凝让她坐好,转身却见到屈冰彤正一手扶额站在那里发呆。
“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啊?”
屈冰彤眼神迷离的看向陈子昂,俏脸上通红一片。
“嗯?”
陈子昂一个箭步来到桌旁,拿起瓷杯放在自己的鼻间。
“水里被人下了药!”
“什么?”
屈冰彤一惊,就连陷入悲痛中的齐凝也停止了哭泣。
“你们别紧张,不是什么毒药,对人也没多大害处。”
“那是什么药?”
“春*药!”
******
在燕山派五弟子闫振进了石室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屈冰彤衣衫半解的躺在石床之上,修长、笔直的双腿来回交错,阵阵*的呻*声不断的从她的柔唇中吐出。
她那满是英气的脸上此时挂满了小女儿的娇羞,双眸中遍布迷离的**,身躯不停的转动。
“呃……,这是怎么回事?”
艰难的把目光从屈冰彤的身上移开,闫振看向一旁的齐凝和陈子昂。
“咦,恒平。你怎么过来了?”
“我在冰彤姐的身上放了点东西,见你们一直没有回山,于是自己跑来找你们了。”
“师傅不知道?”
“我没告诉别人。倒是闫师兄,你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也被他们擒住了吗?”
闫振似乎松了口气,笑着道:“看守我的人粗心大意,被我悄悄制服了。”
“师兄厉害!”
陈子昂比了个大拇指。
“先别说我了,师妹这是怎么了?”
闫振摆了摆手,又看向石床上的屈冰彤。
“如你所见,冰彤姐正在发春。”
陈子昂一脸平静的指了指床上的屈冰彤。
“嗯?”
石室内猛然一静,就连床上的屈冰彤也是顿了一下,眼中露出一丝羞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闫振一脸的焦躁,一个人怎么会无端端的发春呐?更何况还是在人前!
“他们在茶水里下了春药。”
陈子昂言简意赅。
“啊!”
闫振双目一瞪,惊道:“就是那种传说中的春药?需要男女那个才能解的?”
“没错!”
陈子昂点了点头。
闫振扫了眼屋内的两人,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以身相许了,你们两个出去,我来帮师妹解毒!”
“那个……。”
陈子昂咂巴了一下嘴,打断了闫振的自作多情。
“师兄,我知道你和四师兄都对冰彤姐都有意思,我也不该打断你们的好事,但其实春药也是可以用其他方法解的。”
说着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木盒。
“先用此药稳定心神,削弱药力,然后以本门的截穴手法停住下身气血的运转,等待药效消散即可。”
“这样行吗?”
闫振一愣。
“当然行!”
陈子昂身子一挺,一脸的自信道:“我可是咱们燕山派百年难得一遇的药术奇才!”
“可我觉得不保险。”
一只手轻轻的拂过陈子昂手中的木盒,劲力微吐,药粉飘飘洒洒的落满地面。
“师兄?你……”
陈子昂一惊,眼前一花,胸口已经被闫振拂过,身子僵硬的飞出石室。
齐凝也紧随其后落在了自己身旁,石门随之紧闭。
“真的是师兄?”
落地的齐凝脸上却没有慌张,反而是满眼的伤痛,那是遭人背叛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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