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付家出发,往付家的坟地走去。几十人的队伍引着街坊四邻和好事者都躲在窗户缝里面偷看,却不敢开门都门窗禁闭着怕晦气,偷看的小孩被大家直接扯了回去。
阜阳等人跟在跟在棺材后面,穆场还是死死的抱着木子的手臂不肯放手。由于阜阳常年不在家,棺材前头捧着付夫人黑白照片的被换成了小依。小依被侍女搀扶着,捧着照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阜阳,棺材很重吗?”木子有些奇怪的指了指抬棺材的脚夫,“脚夫走路都歪歪扭扭的,一点都不稳。”
阜阳朝着脚夫看过去,六个抬着棺材的脚夫走路都有些奇怪,感觉走着走着就会摔倒把棺材翻倒在地。
“可能是棺材做的厚,重吧!”阜阳找了个理由。
“你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理由!”木子直接戳破阜阳的话。
“我也不知道!六个人应该不会这样的!”
“不会摔吧!”木子有些担心的想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应该不会!”阜阳说着眉头一皱。
“你又说了一句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木子白了阜阳一眼。
阜阳无奈的一耸肩,不在说话的跟在后面。
付家的坟地在一处半山腰上,整个半山腰以上的地方都是付家的坟地,付家的人有身份有地位的都藏在这里,其他的一律火化,放在了半山腰平地上建造的灵骨塔内。
上山的路是没有修建过的,全是人走出来的。
六个脚夫走到一半就吃力了起来,又上来了两个人帮忙托着。上坡的一段陡峭的路所有人都爬得吃力,穆场抱着木子的手臂不放,让木子更加吃力,阜阳走两部拉一把木子。
“啊哟!”一个抬下角的脚夫绊到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像是多米诺骨牌照效应一样,棺材下角的两个人接着第一个摔倒。后面没有了抬的人,前面的人不稳也直接向后栽了过去,几个脚夫摔成了一团。
棺材斜着摔了下去,盖子翻了出去,里面的人也随着侧翻的棺材掉了出来!
“啊!是管家!”
“棺材里面是管家!”
“管家在夫人的棺材里面!”
“快看!夫人穿着红色的嫁衣!”
胆子大的几个在棺材侧翻的时候就跑了过去,都喊了起来。
阜阳慕名奇妙的跑了过去,不敢相信的现在那里。死去了好几天的母亲竟然面容姣好的完全没有死人该有的皮肤凹陷,进棺材时给换的那套暗红色牡丹花的衣服竟然被换成了一套大红色的龙凤嫁衣,梳着新娘发髻,带着凤冠。老管家穿着一套暗红色的长褂躺在旁边。
也就是说棺材从被抬出来开始就被装着两个人。
阜阳看向也是一脸意想不到的木子,看来木子刚刚说的不对劲的确是的。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付老爷和几个年长的老人都被搀扶着走在队伍的末尾,现在急急忙忙的被扶着赶了上来!
“夫人!怎么会这样?夫人!”付老爷想冲上去,结果被下面的人拦了下来,阻挡在原地。
“母亲!”小依直接喊了一声晕了过去。
“大长老,你看怎么办?”昨天被阜阳拎着领子的老头问向昨天让他母亲今天下葬的老者。
阜阳扫了两个人一眼,一个是付家有口皆碑的大长老,那么问的那个男的肯定就是付家最会仗势欺人的,众人厌恶到头的最末尾的长老,七长老了。
“老七!”大长老看了一眼一脸幸灾乐祸的七长老,干脆爱上眼睛,“今天是族长夫人下葬的日子,吉时不能耽搁。找人看着管家的尸身,把夫人放回去继续走!”
“不可以!”七长老立马吼了出来,“一个管家死了也就算了,偏偏放在族长夫人的棺材里面,族长夫人还那样打扮,说没问题那是骗傻子的!”
大长老摸了把胡子看向付老爷,“族长自己解释吧!”
我来替我父亲解释!阜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父亲说第一眼看到母亲是结婚当晚,母亲穿着嫁衣带着凤冠,那是母亲一生最美的时刻,所以让小依还有木子连夜给帮忙换了衣服,梳了头,化了妆。”
“啊!对!对!就是这样的!”付老爷立马点头。
小依也立马跟着点头,木子知道阜阳的心思也帮着点了点头。
“那你们干嘛现在才说!这分明就是借口!”
“难道七长老还要我昨晚喊木子和小依办完了这些事还得一个个去敲门说我给我母亲换了嫁衣下葬,还是一大早就跟大家说。嗨!大伙听着,你们的族长夫人今天是穿着嫁衣戴着凤冠下葬的!”说完,阜阳给了对方一记你能怎样的眼神。
“好!所有都说得过去,那管家的尸体为什么……”
“七长老,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阜阳直接中途截断对方的话。“有人害了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无论怎么做都会被发现的。但是如果藏在我母亲的棺材里面,等棺材一埋,谁还知道。到时候我们找不到老管家,有人难道还会想到去翻我母亲的棺材找人?”
在场的人都摇摇头,人不见了,就算认为老管家出事了也不可能去翻夫人的棺材啊!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就按大长老说的,继续下葬,老管家的死,我一定追查到底!”
被阜阳气了个不轻,七长老一甩袖子就转身走人。
众人收拾好现场,就继续赶路,留下几个人将老管家先抬走。
“你还真说对了,棺材静测的确大有文章!”阜阳扶着木子悄悄说着话。
“我是看六个人抬都走路不对劲才发现的。”
“我应该早点想到的。老管家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见到过人。”
“你再早也想不到老管家会在你母亲的棺材里面。你说回事谁杀了老管家。”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母亲的棺材一埋下去,除非山崩或迁坟,不会有人发现老管家和我母亲一个棺材。但是山崩塌和迁坟都是微乎其微的概率。”
“老管家会怎么样?我看到他们没有留下看守他的尸体是直接抬走了。”
“直接火化了!他出现在母亲的棺材里面,那就不允许有灵堂什么的了。”
“会是陈义下的手吗?可是他和老管家没仇!”
“我们葬礼后明天就走!带着小依和白净就走,这里多呆无益!”
木子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繁复的程序让阜阳他们在山上待了快一个小时。
入葬的程序一结束,阜阳三个人就被几个面色不善的小斯围在了原地。
“七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我母亲坟前这么对我,就不怕我母亲半夜来找你算账!”阜阳恨的牙痒痒的看着现在自己面前皮笑肉不笑的人。
“别…别吓唬我!”七长老结巴了一下,“在我没查清楚老管家的尸体为什么会在*棺材里面,你就别想摆脱这些人!”
“大长老,身为长老就可以这样做吗?”阜阳脸色已经变得难看无比。
“老七,你想干什么?”大长老一开口,就让七长老哆嗦了一下。
“我就是想查查清楚!”七长老笑嘻嘻的讨好的站到大长老旁边。
“哼!看来七长老搬弄是非的本事果然好!我可要告诉你老人家,刚刚你口里面说的你妈可是我母亲,付家的族长夫人。我解释过了给你听老管家尸体为什么在那里的原因,你却还咬着我不放。你可是连犯了污蔑族长夫人,陷害本族亲脉的族规!”阜阳把事情往重了里面一说,现场立马窃窃私语起来。
“你污蔑我!我只是为了保护付家!”七长老脸色铁青的喊了起来。
“那你不会不知道现在老管家的尸体已经被烧了,你说查,那里查去?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