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气斋的掌柜和诸葛义是老交情了,得知浩气斋可能要关门,诸葛义这几天来特意去看望了一下有些落寞的老朋友,宽慰老朋友。
而浩气斋的掌柜也着实抱怨了一番,向老朋友吐苦水。
“那个姓唐的,简直就是铁公鸡,我本来没有打算关闭浩气斋,虽然赚的少,毕竟已经有感情了,我岁数也大了,不想折腾,可唐浩那孙子打电话说,今年的租赁到期后租金要涨价,而且一口气涨百分之三十,如果真是这样,我辛辛苦苦干一年,连房租都未必能赚出来!”
听了老朋友的抱怨,诸葛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安慰一番,说关门更好,可以退休安享晚年了。
浩气斋掌柜:“我和唐浩说租金太贵了,那孙子还撂下一句,如果你嫌贵那就把铺面买去,成了自己的就不用考虑房租了。”
诸葛义正是想到了这句话。
“那个唐浩真的有意愿打算卖?”薛晨摸了摸下巴,有些意动。
“这个我还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他明知道我老朋友不可能全盘买下来,随便说一说,还是真的有这个打算,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我和唐浩虽然没有太深的交情,但抬头不见低头见,还算是熟悉。”
见到诸葛义肯帮自己问一问,薛晨连忙道谢。
二人暂时谈妥了店铺这个事,就喝着茶闲聊起来其他的事。
“上一次参与你们海城市民间国宝评选栏目,我着实见到了不少好东西啊,尤其是你的那把清刚匕首,真是让我开了眼界,此物堪称国之重宝也不为过啊,就算是放在国家博物馆里,那都肯定会摆在一个醒目的位置。”
他诸葛义见过的宝贝实在是太多了,能让他眼前一亮的更是少之又少,而在去年一年,让他记忆最深刻的东西有两件,其一是已经供奉在五台山的佛塔呵舍利子,再者,就是古剑中藏重宝清刚匕首。
恰恰这两件事都和薛晨有着莫大的关系,他想要不记住这个人都难。
“最近呢,又有没有什么不错的收获?”
“东西是有的,可是都算不上个特别的珍贵,应该入不了老先生您的眼。”薛晨回道。
几百万上千万的古玩已经算是非常贵重的好东西了,可是还属于一个正常的范畴,不算是很少见,顶多算是顶尖的收藏品,而诸葛义肯定见的多了。
两个人前前后后做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离开茶馆,在茶馆门前分开前诸葛义再次提出了答应的那件事。
“我会和唐浩通个电话的,也会帮你打听打听这条街上有没有哪个铺面打算易主,过两三天再联系你。”
“多谢诸葛先生。”薛晨诚恳的点点头。
离开了琉璃厂文化街,薛晨也就没有再四处闲逛,直接回到了玉兰会所。
晚上,高德伟和景云行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向他简单的询问了一下进展。
当吃饭时,高德伟咂了咂嘴角,说到:“薛晨,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因为这个事说起来和你没关系,但细说起来,也有关系。”
薛晨笑了笑:“高哥,什么事啊,直接说就是了,这么婆婆妈妈的,可不是你的性格啊,什么事?”
看到景云行也看着自己,高德伟这才开了口:“你应该还记得那位仁恩医院的老教授谢林吧,就算你不记得她,那应该也记得漂亮女医师谢堂燕”
“有话赶紧说吧,谢林教授,我当然记得,整个京城都有名的医学教授嘛,怎么了,他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和我有关系?”薛晨有些不解。
“嗨,这个事说起来还真有一点麻烦,我就简单的说吧,你不是用你的那个气功,对就是气功,治好唐萧山爱人的子宫癌嘛。”
“是有这事。”薛晨点头,当时为了替沈叔得到唐萧山手里的那盏缺少的十二月花神杯之一,他就用医病作为交换的条件,治好了那个女人,也成功的拿到了花神杯。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又发生了什么其他事不成?
“谢林老教授呢,在明确了你的确不借助医药和手术等常规手段,单纯以气功治好子宫癌后,立刻就开始了着手研究气功,并且后续还撰写了几篇关于气功治病的相关报告,本来打算发表的,但是被一些人给压了下去。”
说到这里,高德伟的神情有些古怪起来。
“你也知道,现在提到气功,十个里面九个是骗子,尤其是气功治病,早在多年以前就被扔进了臭水沟里,没有人相信了,而谢林是什么人,可是京城非常有名气的医学教授,这都已经退休了,突然要发表关于气功治病的文章,还在文章里说气功治病并非完全是封建迷信带来的影响,可以说是非常大的。”
后果就是论文当然没有发表成功,是被谢林的老朋友,老领导这些人给强行压下去了,因为一旦论文发表出去,那谢林就可以说是晚节不保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敢提出气功能治病这种荒谬的言论?还是一位医学教授?恐怕也是虚有其名,沽名钓誉之辈,民众肯定会这样想的。
“这个事我也有所耳闻,虽然论文被压下去了,但是谢林依旧在没有停止研究气功治病这个事,而且还和那些为了他好,压下论文的朋友们一再强调他是亲眼看过的。”
景云行微微的轻叹了一声。
“谢林教授身边的朋友只当谢林可能是因为研究变的有些偏执了,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暗地里都在笑话谢林老了老了,却糊涂了,名声也大受影响,事情就是这样了。”
听完了整个事情,薛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吗?要说没关系,还真没关系,他又没有逼迫谢林去研究气功治病,那不过是他掩饰自己能力随意编造的一个事好吧,对于气功治疗,他也是不太相信的。
可如果说没关系,那似乎也不太妥当,因为谢林是确定了他用“气功”给其他人治好了大病,这才相信了气功治疗的真实性,才开始研究,导致在外人看来谢林“疯了”。
“这”薛晨挠了挠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实则,此刻高德伟和景云行两个人呢心里也一堆问号,两个人也都亲眼或多或少的看过薛晨展示的所谓的气功,的确堪称神奇,他们都有点迷糊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真的是气功吗?
翌日,高德伟本来打算陪同薛晨出去玩一玩,但突然一个电话打到了薛晨的手机上,当接起来电话,回到了对方的身份后,薛晨感觉事情也太巧了吧,昨天刚提到,今天电话就打来了。
“薛晨先生吗?我是谢堂燕,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来京城一趟,我会很感激你的。”谢堂燕嗓音低迷的在电话里说到。
薛晨恍然,对方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京城了,他琢磨了一下说到:“嗯,谢小姐,我当然记得你,请问有什么事吗?要我去京城?”
“是有一些事,我希望你能救救我爷爷。”谢堂燕的语气急促激动起来。
“谢老先生生病了?”薛晨愣了一下,听语气,似乎病的还挺严重呢。
“是病了,不过不是身体”谢堂燕语气缓和了一下,语气沮丧无助,说出了打来电话的目的。
前面说的一些话薛晨在昨天已经从高德伟和景云行的口中知道,谢林因为研究气功治病,而且还撰写相关的论文想要发表,这个行为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嘲笑,都说谢林真是老糊涂了,晚节不保啊。
而谢林也在这种风言风语中日渐憔悴,毕竟他也是为了拓展新的医疗手段,一旦成功将会造福全世界,可是根本没人理解他,包括儿女,除了孙女之外。
本来德高望重的医学老教授因为这件事立刻成了一个京城医学圈的笑话,一些经常走动的老朋友也都不知不觉的远离了,唯恐被牵连一样,这让谢林很难过,整个人精神也颓靡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像是苍老了三四岁一样。
“谢小姐,你找我的目的?”薛晨听了谢林现在的状况,心里也有点复杂,没想到这位老教授还真是钻进了牛角尖,将他的敷衍当成了真的。
“薛先生,我求求你,求你帮帮我爷爷,证明他没有错,证明他不是疯了,更不是老糊涂了,我真的不想看到爷爷辈外人误解冤枉。”电话里已经有了隐隐的啜泣声。
“那我具体该怎么做呢?哦,对了,我现在人正在京城,如果能帮的话,我会考虑的。”薛晨讲道。
“你在京城?那真是太好了,不如我们见面吧,你人在哪,我去找你!”谢堂燕激动说到。
在挂断了电话后的半个小时后,一辆小车疾驰进了玉兰会所内,谢堂燕从车上出来,当看到等在那里的薛晨,几乎是跑着过来,如果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还以为是两个很久没见面的情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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