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件古董全都鉴定完毕,刨除五件赝品,剩下的六十三件都是非常不错的好东西,从价值上来说,都处于收藏品的上游。
王东也在第一时间找来计算器,啪啪的一顿按,算出了六十三件古董的总估价,刚好一亿六千万出头,均价在两百五十多万。
其中价值最高的是一件明代成化的青花双龙赶珠敞口盘,估价在一千二百万!
当王东从箱子里拿出来这个盘子的时候,当场就傻住了,说话都有点磕巴了,尤其是看到不仅是青花,上面的图案还是双龙,整个人都呆住了。
“老薛,你快看,明代成化的双龙戏珠大盘!”
当王东嗓音有点打颤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薛晨就摆了摆手,告诉王东说错了话。
“不能称为双龙戏珠,主流说法是双龙赶珠,也可以说是双龙衔珠,双龙取珠,双龙探珠都可以,但就不能说是双龙戏珠!”
在封建时期,龙代表的是皇家贵胄,根据龙爪的多少,代表着天子皇帝c王爷,那是无上的存在,这样的人物能够被一个珠子戏耍吗?皇帝会像个小孩一样玩耍珠子?皇帝听了会高兴吗?
所以,为了避嫌,双龙戏珠要换种说法,直到到了近现代,封建王朝崩塌了,这才开始不再那么严谨,出现了双龙戏珠一说。
薛晨自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件双龙赶珠的敞口大盘,当初第一次挑选三件的时候,他就已经圈中了这件。
明代成化这个年号只持续了二十三年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里烧制的瓷器数量自然不会多,而官窑的数量更是少之又少,流传到现代的可以说稀世!
物以稀为贵,再加上此物是如今收藏市场上最受欢迎的青花瓷,图案还是代表皇家的双龙赶珠,可以说富含了好几个十分难得的光环,直接将其价格推到了千万级别,成为了这六十三件古玩中最珍贵的一个。
除了这件明成化的双龙赶珠青花敞口大盘外,还有着将近十件价值在七百万到一千万之间的,瓷器中有一件清乾隆粉彩山水楼阁纹瓶,和薛晨收藏的粉彩梳妆盒是同类额,不过体量上小一些,而且,在总体的质量上也略逊一筹,所以价格稍微低一些。
还有一件半米高的唐三彩的吹箫女俑,虽然历经千年,可是上面色彩却依旧艳丽,女俑的造型也十分的精美别致,在薛晨眼里,这个女俑比双龙赶珠青花盘还要更好的东西,只是总体上市场更偏爱青花官窑罢了。
除了瓷器外,也有两幅很好的书画,现代著名已故画家傅抱石的一副《夏行图》,属于中上等之作,随随便便就能卖到百万。
还有一件就是家喻户晓的齐白石齐老的一幅山水花卉四卷立轴,从体制上看来是中早期的作品,也是近千万的珍品。
结束了鉴定,王东坐在沙发上歇气,拿着薛晨做好的记录,忍不住连连感叹摇头,说道:“老薛,你这一下子可真是发达了,我敢说,整个海城市,除了市博物馆外,找不出第二个人比你的收藏更丰富了!”
他可是见过薛晨过去已经有的藏品,数量不多,二十多件,但却件件精品,以清刚匕首c宣德炉和南宋青瓷枕扛鼎,下面还一溜钧瓷花瓶c乾隆粉彩c青花将军罐,西周的青铜酒爵,均价几乎达到了一千万,总价值超过了两个亿。。
现在,又搞来了这一批六十多件总价值一点五亿的古董,顿时让收藏变的个格外丰富而又庞大,在价值上也再次飙升,零零总总加一起就算不到四个亿,也相差不多了。
“四个亿啊”王东心里刚一出现这个数字,就忍不住一阵呲牙咧嘴,实在是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
“不,我说错了,不是海城市,而是整个云州省,我敢肯定,没谁能有价值四个亿的收藏,我敢打赌!”
看到坐在一边的薛晨脸上没有太多的兴奋和激动,他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诶,我说那位沙迦王子是不是脑袋瓜子被门挤了,还是进水了,他也太大方了吧,就算他家产石油,坐拥金山银山,可也不能这么败家啊,真是太败家了,难道他就不心疼,这可是一点五亿啊,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字吧?”
“当然,这不是个小数字。”薛晨回了一句,眼睛眯了一下。
一点五亿多人民币,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字,哪怕是壕气冲天的阿斯曼王子也不可能说随随便便扔掉这么一大笔钱,但为什么他拿到了,说白了,阿斯曼王子根本没有想过他能赢!
在阿斯曼王子眼里,薛晨根本没有可能徒手对抗五个保镖的联手,甚至坚定的认为找遍全地球也不可能找出这样一个人来。
既然赢不了,那么他就是许下金山银山又能怎么样?也就不会在意这批古董的总价值的多少了。
可薛晨偏偏就赢了,这是阿斯曼王子绝对预料不到的,但身为王子,自然有自己的尊严,不可能轻易的毁约,所以,就算有点小心疼,想来也只能忍一下了。
当然,如果真的毁约了,薛晨也没有任何办法,好在阿斯曼王子的信誉还挺不错,也给他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老薛,忙活一天了,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走,出去吃点,今天可得吃顿好的,开瓶好酒,庆祝一下。”王东搓了下手,笑呵呵的说道。
在紫云饭店吃饭时,王东问了一嘴,这批古董打算怎么处理。
薛晨考虑了一下,他预想的是开第四家分店,然后将一部分在新店铺货,借此来快速的拉升新店的人气。
但开一家新店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现在还只是一个构想,具体在哪个城市还没有想好,在省内挑选一个城市,还是邻省,这都要再筹划一下。
但这批古董肯定不能一直放在店里,不是那么安全,古玩店每天也人多眼杂,人来人往的,还得运走。
吃过了晚饭后,薛晨就立刻和宁氏集团的行政办公室通了个电话,叫了一辆属于宁氏集团的厢式货车和几个运输工来,将所有的黑色皮箱都搬上了车,直接运回了莲花池的住宅,塞进了地下储藏室内。
等忙完这些,薛晨找了一条招待客人的中华烟扔给了司机和搬运工,让他们拿去抽,又给每个人塞了三百块钱,几个人笑的合不拢嘴,连连道谢,高兴的离开了。
一辆黑色超级跑车停在了大兴典当行门口,让路过的行人纷纷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薛晨下了车后,进到店里,看到刘乾刘哥右手拿着一个镇纸,一边用嘴往上面哈着气一边左手拿着一块布擦拭着。
“刘哥,沈叔来了吗?”
沈万钧有一个习惯,无论春夏秋冬,每天都会在上午到店里来一趟,有时看一眼就走,有时待个把钟头,风雨无阻。
薛晨也提过没有必要天天来,多麻烦,多操累啊,可沈叔说不看一看,心里不踏实,渐渐的他也有些明白了,大兴典当那就是沈叔的“孩子”,每天不看上两眼,都会不自在,不放心。
他今天的目的除了来坐一坐,和沈叔聊聊天,回趟“娘家”,还有一点事,想要向沈叔请教请教。
“哦,薛晨啊,你过来了,沈叔没过来了,但我估计应该快了。”刘乾抬头看向薛晨,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将镇纸放回了架子上后,指着一只说,“坐,我给你倒杯水。”
“刘哥,太可气了,我不渴。”薛晨摆了下手。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不一会儿,沈万钧就迈步走进了店,看到薛晨来了,眼睛一亮,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薛晨,来了。”
“嗯,沈叔。”薛晨也站起了身。
“诶,今天来找我有事?”沈万钧问道。
“呃,是有一点事,想要和你咨询咨询,听听您的意见。”薛晨点点头。
“那我们上车说,昨天郝军给我打了电话,邀请我去他家里,帮他看一看他最近到手的几个物件,说是还没付钱,东西没问题了才会打款,不好耽搁了时间,正好你也跟着一起去瞧瞧。”
两个人关系不一般,沈万钧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如果换一个客人,他肯定不会说让客人和他去车上说话,那太不尊重人了。
“行。”
薛晨跟着上了沈万钧的奔驰车,他主动的坐上了驾驶位来开车。
“薛晨,有什么事找我说?”车子启动后,沈万钧问了一句。
“是这样,我呢,最近打算再开一家古玩店分店,可是具体选在哪个城市我还没有拿定主意,现在有三个城市选择,一个是上港市,另一个是邻省山北省的省会平辽市,再有就是京城。”
在听到薛晨打算开古玩分店,沈万钧微微有些错愕:“再开就是第四家分店了吧?”不由得看了一眼薛晨,心中微微的有些感叹,竟然有一种是将恍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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