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冰雾笼罩在耀州城的上空,冰冷的水滴不断的滴落在房檐下的青石板上,滴滴答答的水声让耀州城的官衙中奏响迷人的乐曲,站在台阶下面,一身绒袍的路辉伽低着头,等待着端坐在堂屋当中的苏飞樱的召见!
“你们是真心诚意的过来给我讲和的吗?”
苏飞樱将手中的一张白色丝帛拿在手中,对着空中扬了一扬,看着站在台阶下面的路辉伽,脸上的神情充满了不屑:“这个条件任谁看了都应该是赤裸裸的威胁吧?”
“这是我家宗主大人的亲笔信,还希望苏小姐能够谨慎对待!”
路辉伽默默的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袖口里面取暖,低着头,默默的说道:“我家宗主大人很少会给人写亲笔信的,可能语气有所不善,但是诚意却是十足,还希望苏小姐不要为了这些细节,而坏了我们两家的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
苏飞樱冷哼一声,默默的看着眼前一直低着头的路辉伽说道:“如果我的脑子没有坏掉的话,现在我们两家可是赤裸裸的敌对关系吧,怎么会有所谓的大事存在呢?我们的大事就是联合固原城的秦门主和贺兰荣乐一起将你们从河套大地当中赶出去,这就是我要做的大事!”
“非也!”
淡然的摇摇头,路辉伽的双眼看着眼前不断滴落的水珠,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猛然间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脸倦容的苏飞樱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苏小姐和贺兰会长应该办的大事是将贺兰荣乐彻底铲除,将秦皇门占据的固原城和周围的河套大地全部收入囊中,重新让贺兰会焕发生机对吧?这样才能够真正的让天堂中的贺兰荣岳长老安息,不是吗?”
“这个不用你管,这样劣质的挑拨离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没用!”
苏飞樱淡然的摇摇头,虽然嘴角不住的抽搐的,路辉伽的这些话也说到了他的心坎里面,但是苏飞樱很清楚,一旦自己现在和秦皇门撕破脸了,那么无论是秦皇门的攻击还是谷蕲麻的攻击,自己都抵挡不住!当然,这也是自己现在焦躁不安的原因所在!
“在下没有挑拨离间,在下只是将阁下的心里话说出来而已!”
对着苏飞樱笑笑,路辉伽的眼角闪过一丝鄙夷,淡然的看着面前的苏飞樱说道:“既然苏小姐愿意接待在下,那么不用说,您的心中也有和我们涧山宗讲和的打算,毕竟从贺兰荣乐的手中拉走一支队伍,如果没有长期占有的根据地的话,那么结果就很难说了,不是吗?”
“你知道的太多了!”
苏飞樱的脸色一变,看着眼前的路辉伽,傲然说道:“不过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苏飞樱对于此地的认识也不是一无所知,当初我也是在这里和秦皇门战斗过的人,对于守住耀州城,我还是很有把握的,到时你们涧山宗,到底还能够坚持几天?远来疲惫,还被秦门主拖在固原城下那么多天,估计现在军营里面的粮草已经不足了吧!所以才来打我的主意!”
“正是!”
路辉伽微微一笑,对着苏飞樱行礼说道:“正是因为我们涧山宗的军营当中的粮草十分的紧张,所以为了活命,我们打算先攻击耀州城得到粮草的补给之后再做打算,如果苏小姐觉得您收下这群乌合之众能够抵挡我们涧山宗人马的拼命攻击的话,那就尽管来吧,我们不过是来这里祈求一点粮草的救济,您根本就不需要担心秦皇门知道这件事情,孰轻孰重,我觉得苏小姐心中应该有所本吧!”
“当然!”
苏飞樱淡淡的点点头,看着路辉伽那张满是阴谋的脸颊,淡然的说道:“对于涧山宗的作为,我可是一清二楚,恐怕我这边刚刚答应你们的粮草要求,那边的秦门主就已经知道了整个过程,到时候依然是让我们耀州城陷入到孤立无援的境地,不是吗?”
“放心,我们哪里会有这么无耻?”
路辉伽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笑,微微点头说道:“其实在我来之前,我们谷宗主就已经将这个消息传播了出去,到时候不管您是不是真的给我们涧山宗提供了粮食,我们都会在城外组织一只运量队伍,让固原城中的人知道,我们的粮草是从耀州城当中运送过来的,到时候,以苏小姐和秦门主还有贺兰荣乐会长之间的嫌隙,恐怕不用我们多说,您就已经被他们纳入到了怀疑的名单当中了吧?”
“你……”
愕然的看着眼前的路辉伽,苏飞樱猛然间将自己白如玉一般的双手举在空中,浑身颤抖的说道:“你们好狠!”
“没办法,现在的古武世界险恶异常,所以不管我们怎么做,都要让自己得利不是吗?挑拨离间,抹黑生事这也是人之常情,人生在世,你到底能够相信谁呢?何况苏小姐还在这远远的耀州城独树一帜,贺兰荣乐大人的心中绝对是如鲠在喉,能够有机会让您和秦门主彻底决裂,我觉得不用我们的人动手,贺兰荣乐会长就会帮助我们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无线的夸大,所以说,苏小姐您还是认清现实,给我们涧山宗一个顺水人情如何?毕竟我们涧山宗的基地可是在华亭,不是在这固原,到时候我们人马撤走,得利最大的到底是谁?我希望苏小姐不要想错了,这个机会可是比忽悠是个孙威平还来得划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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