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后院有一片空地,陈爷爷找人栽下竹苗,并请了专业园林工人看护,几十年过去,如今已是翠绿参天,自成一景。
陈林意与陈爷爷就葬在竹林里。
陈绽各上了三炷香,站在墓前,絮絮叨叨地说大汖村发生过的事,先数落了一顿大汖村村民对韩子志的残忍,再分析了一下从韩子志身上得到的线索,以及在水潭下的所见所闻,说到兴头处,还表演了一套跟白骨架子打斗的动作。
最后,拍着陈林意的墓碑,说道:“想投胎转世的话,就放心的去吧,记得路上照顾好爷爷。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陈家,等我找到真相了,会第一时间回来告诉你的,要是没回来,就直接跟你在地下见。”
杨宣全程陪在一旁,跟着说道:“叔叔爷爷,我会替你们照顾好阿绽的。”
陈绽还没放下椰奶白玉糕,闻言翻了个白眼,赶紧对陈林意道:“爸,你可千万别相信他,他不是好人!”
杨宣笑道:“我哪里不是好人了?别在叔叔面前乱说。”
陈绽懒得搭理杨宣。
恰逢黄叔出现,他踏着竹叶走向陈绽,问道:“晚饭想吃什么?我让厨房提前准备。”
陈绽回道:“你看着定就可以了,我先回房间洗个澡休息一下。”
在大汖村的时候洗澡非常不方便,洗的次数屈指可数,加上大半天的舟车劳顿,陈绽感觉她身上都要臭了。
黄叔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让厨房七点开饭。”
陈绽嗯了一声,同黄叔一起往竹林外走去,走了几步,发现杨宣没跟上来,遂回头问道:“怎么,你第一次见我爸,就有悄悄话可以说了?”
杨宣做出一副委屈样,“我怕你不愿意让我跟着。”
陈绽没好气的开始倒数,“三、二……”
杨宣立即一溜小跑,跑到陈绽身边,还伸手揪住陈绽的衣袖,陈绽瞟了一眼,怎么一个身高一米八八的大男人老是喜欢扯她衣袖?
属狗的啊?
陈绽扯出衣袖,“我是让你跟,不是让你扯。”
黄叔看在眼里,迟疑着开口道:“阿绽,小宣上门是客,你可不能……欺负他。”
杨宣来了劲儿,壮着胆子,再次揪住陈绽的衣袖,附和道:“就是,不能欺负我。”
陈绽嘴巴抿成一条线,冲黄叔笑了一下,“不能欺负是吧?行,听你的。”
随即反手抓住杨宣的手,拽着杨宣往前走,杨宣猝不及防,趔趄了一下,听陈绽说道:“远来是客,我这就亲手送你去房间休息。”
陈绽说到做到,一路上都抓着杨宣的手不撒手,杨宣看一眼两人握着的手,又看一眼陈绽的后脑勺,全程乐得咧着嘴笑。
谢致小时候经常跟陈绽玩在一块,不是我到你家住上十天半个月,就是你到我家住上十天半个月,是以陈林意特意把陈绽隔壁房间收拾出来,专门给谢致住。住到两人读大学后,两人基本上都是出去玩,等到谢致开始探险,一年都不见得来住上一次,房间就慢慢空了下来。
现在,房间门口放着杨宣的行李箱。
陈绽松开杨宣的手,把行李箱推向杨宣,“自己进去吧,休息到六点半见,中途有事敲门或者打电话都可以。”
杨宣按住行李箱,回道:“好。”
再看手机上的时间,能休息两个小时左右。
杨宣推门而入,扫视一圈,发现布置虽简洁,但一应用品俱全,还有单独的卫浴,衣柜是双开门,一边挂着七八件家居服,看尺码,穿的人应该挺高的,另一边是空的。视线左移,桌子上摆了几瓶男士香水,以及一艘航海船。
床头墙上挂有两幅画,大的那幅画着线条跟色块,杨宣认了快半分钟,才依稀看出来像一张人脸,脸还挺黑,小的那幅只画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杨宣凑近了看,落款均是陈绽二字。
所以这不是客房,依陈绽的性子,她绝不可能把自个儿画的画挂在客房里,供那些不熟的人欣赏。
杨宣再次看向那幅人物抽象画,这是谢致常住的房间?
他放倒行李箱,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换洗衣服,进了卫浴一看,牙膏牙刷,洗面奶护肤品,洗发水沐浴露、剃须刀拖鞋、毛巾浴巾全部都准备妥善了。
杨宣穿得又厚又多,好容易花了一两分钟脱完衣服,站到花洒下,调出热水,刚往脑袋上挤完洗发水,揉了几下,忽然听到门铃响了。
他关掉水声,顶着一脑袋的泡沫,喊道:“谁啊?”
估计是隔音太好,门铃不但还在持续响,简直震耳欲聋。
看这架势,应该是有急事。
杨宣来不及穿上衣服,顺手从毛巾架上拿了一条浴巾,裹住下半身,匆匆往门口赶,门外的陈绽听到动静了,放下按铃的手,等着杨宣开门。
下一秒,白花花的肉体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杨宣问道:“出什么事了?”
陈绽没回话,眉毛一挑,开始打量眼前终于显山露水的肉体,跟她意料之中的一模一样,两条人鱼线向下延伸,隐没在白色浴巾之下,浴巾之上,明晃晃的八块腹肌,垂在旁边的小手臂拥有完美的肌肉线条,再往上,是绷紧衣服都能窥探一二的肱二头肌,头发上滴下来的一小点泡沫,落在肩上,莫名像极了奶油冰淇淋。
陈绽视线扫过,往胸膛看过去,杨宣被看得全身发麻,红了大半张脸,下意识地伸手遮挡,陈绽没看到自个儿想看的,皱着眉头,直接抓住杨宣的手臂往下压。
杨宣僵着身体,不让陈绽得逞,“你有什么事快说,不说我就关门了。”
陈绽眨巴眨巴眼睛,收回手,“不给看就算了,”继而认真道:“我有个东西在你行李箱里,忘记拿了,黄颜色的,你帮我……”
说话间,左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挠了一下杨宣的腰,杨宣怕痒,身体一边向右躲开,一边去抓陈绽的手,胸前没了遮挡,彻底露出了鼓鼓囊囊,还有小水珠滑下的胸肌。
陈绽满心感慨,杨宣这是穿上衣服似奶狗,脱掉衣服似狼狗啊。
再一看,杨宣右胸膛上竟然有一个小小的月牙,像画上去的,形状跟包拯额头上的月牙一模一样,颜色偏水红色。
陈绽停下手,恢复正经,问道:“这月牙是什么?胎记?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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