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水年刚一转身下楼,豹子就发现了韩水年,他同旁边的强子低语几句,敲响了秦思的房间门,里面传来一些动静,少顷,秦思披着白色皮毛外套开了门,头发稍显零乱。
豹子性子急,大步一迈,站到秦思面前,距离秦思过近,秦思不着痕迹退了一步,拢紧了胸口前的外套,问道:“什么事?”
豹子指了指楼下,“那小子刚在偷听。”
秦思知道民宿只剩下了韩水年一人,也知道韩水年一旦开始雕刻航海船,就不会注意外界的动静,所以让豹子抓紧时间跟强子他们讨论一下布局,没想到韩水年出乎意料了。
豹子又问,“怎么办,秦姐?”
秦思娇笑道:“可以延迟一天,”顿了顿,伸手抚上豹子的手臂,“就是辛苦你重新安排了。”
秦思这边人数占绝对上风,除了豹子四人,还有五人,到时都不需要秦思上,他们就能两人对付一个,还剩一个站岗,是以豹子安排时,安排了他跟强子闯陈绽的屋,拿下陈绽,瘸子闯韩水年的屋,剩下的肘子加五人对付谢致跟杨宣,其中四人主要是对付谢致。
三队人同时行动,不给他们通风报信,反应的机会。
时间安排在夜里两点,正是大部分人睡眠最沉的时辰。
若房间里没搜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当场把他们四个绑起来,交给秦思,让秦思跟他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也是豹子没有选择现在搜屋的原因,怕东西没搜到,又打草惊了蛇,绑不到人。
豹子块头足,身上的肌肉都凸出来了,十一月中旬的天,在大汖村这种地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T恤,轻而易举的感觉到了美人掌心的温度。
豹子有些心神荡漾,但也仅仅有些心神荡漾。
他跟其他人一样,心知肚明秦思这样的女人,不是他们可以吃得到的,能偶尔浅过瘾一下,他们已经满足了。
豹子连连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了,“秦姐哪里的话,拿了你的钱,替你办事是应该的,不辛苦不辛苦。”
秦思的手改摸为拍,往豹子手臂上拍了几下,媚笑着收回,转身进了屋,反手把门关上,她跟老板的视频游戏还得继续玩完。
豹子想了想,招手把强子喊过来,强子走过去时,俯身看了一眼楼梯拐角处,冲豹子点了点头,确定韩水年离开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是去了房间。
门被豹子大力关上了,砰的一声,余音消散,隐没在几人玩扑克牌的吵闹声中,豹子想大声说话,又担心韩水年再次偷摸上来了,只好凑到强子耳边说话。
豹子说道:“我们依旧分三队,人员也不变,时间挪到三点就可以了。”
强子同样附到豹子耳边,问道:“小老板都听去了,确定不改吗?”
豹子略有些得意,抬头挺胸,胸肌鼓囊囊的,“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以为我们会改,我们不改,这叫出其不意,打他们个满盘皆乱,再说他们等到两点不见我们行动,就会放松警惕,然后我们三点突击,这波绝对稳胜。”
强子觉得豹子说得非常有道理,赞赏似的点点头,回道:“就听你的安排。”
一轮牌走完,给钱的给钱,收钱的收钱,有人往兜里揣钱时注意到他们两个了,冲他们两个喊,“豹子哥,强子哥,来几把吗?”
豹子掏出国产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痛快道:“来来来,搞几把。”
强子回道:“我也来。”
视线扫了一圈,发现肘子不在,诧异道:“肘子又没参加?”
有人揶揄道:“人家现在不叫肘子了,叫菩萨,一尊请不动的菩萨。”
所有人哄堂大笑,谁也没有把肘子的改变放在心上,豹子跟强子选了一个位置挤着坐下,加入了玩牌大军中。
一玩,就是几个小时过去了。
直到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豹子从赢钱赢了麻的喜悦当中抬起头,这才发现窗外天黑了,手里剩下的牌往中间一埋,再从自己赢的钱堆里随手捞了一部分出来,分给众人。他们玩牌也好,麻将也好,有一个规矩,如果是赢钱的人先说散场,就得吐一部分钱出来。
豹子说道:“不玩了不玩了,我去开门。”
门外站着瘸子。
不等瘸子开口说话,豹子就注意到了陈绽几人走进院子里的身影,陈绽手里还提着一份打包回来的菜,看盒子,装得应该是汤,正在扭头跟谢致说些什么。
声音还不小,豹子听得清清楚楚,陈绽说道:“剩下的汤留给你们两个明天喝正好,要是多我跟杨宣,可能就不够了。”
豹子皱眉,这意思是陈绽跟杨宣明天要离开大汖村?
心里不免庆幸,还好他没有把时间改至明日,不然陈绽要是带着东西离开了,他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接着韩水年问道:“那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我把房间给你们留着。”
这是陈绽四人吃饭的时候,陈绽提出来的对策。
韩水年没有听到豹子他们的具体谈话,但她跟杨宣是确定要离开大汖村的,如果秦思等人真的有什么动作,长痛不如短痛,干脆逼他们今晚就动手,四人对十人,总比两人对十人要好,而且陈绽在的话,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只不过陈绽对韩水年提及的回去的理由,只是说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看看了,谢致留下来,万一秦思有后续动作,可以帮帮韩水年。
韩水年不疑有他。
陈绽抬头看了一眼二楼,这才假装发现走廊有人,连忙竖起手指对着韩水年嘘了一声,再看向豹子时,笑得一脸灿烂,一脸无辜。
豹子身后有扇门打开了,秦思走了出来。
她换了身衣裳,脸上未施粉黛,一头长卷发随意的散开,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豹子轻嗅了几下,分不清是香水味还是沐浴露的香味,只觉得怎么这么好闻,随着空气的流动,钻进他的鼻子里,挑动着他身为男人,最原始的那份欲望。
秦思靠近石墙,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绽,像一只刚刚化成人形的女妖精,万般风情绝世,“陈小姐,我找了你们半天,想请你们吃个饭,结果错过了,真是可惜。”
陈绽皱了皱鼻子,眉眼弯弯的,“我请你们吃也是一样的,”再提起手里的汤,问秦思,“剩下的汤你喝吗?羊肉萝卜汤,可香了。”
秦思没说话,到是豹子回道:“这点汤哪够喝?兄弟们,走,吃饭去了。”
陈绽侧身让开,伸手朝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双丹凤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脸上却偏偏挂着笑,在月色下,熠熠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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