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白伟的胡渣已经冒出来了,此刻的他,看起来比前几日老了一些。见鹏飞他们来了这么多人,侧脸对身旁的一青年说:“张华,把这几位贵客招呼到大厅!”
“大哥,你振作点,现在全靠你了!”
白伟含泪点头,示意张华先将鹏飞他们招呼到那边,鹏飞他们安慰白伟几句之后,刚转身,便见一年轻、头发乱披在肩膀上的女孩又号啕,又哽咽,哀声震天,她一面啼哭,一面声诉,模模糊湖的活音,缠缠绵绵的悼念、断断续续的语句都颂扬着死者的品德,哀痛到极点时,她把头在地上直擂。
见状,张华急忙上前将女孩扶起。连连安慰!鹏飞他们听到这样的悲痛声,每个人的心都是沉甸甸的,就连鼻子,也感觉一阵发酸。
薛映寒见鹏飞眼眶泛红,眼球上还有斑斑血丝,目光紧紧盯着那痛哭的女孩。又看见鹏飞身边的莫小曼她们几个女孩子被这充满悲伤气息的空气熏得泪流满面,便上前说:“那女孩子是白伟的堂妹,叫白芸菲,这十几口棺材中,有他的双亲、哥哥、妹妹;张华是她老公,今年刚考上县政府的一个小职位。如今,白家只剩下白伟和他堂妹了!”
闻言,鹏飞鼻子一酸,眼眸上的雾气更加密浓。“白伟他们的切肤之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说完,鹏飞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白伟堂妹白芸菲身旁,蹲了下来,说:“姐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啊!”
悲痛之中的白芸菲,这个时候怎么听得近别人的安慰!张华将自己的老婆扶到一边,鹏飞知道自己劝不了,起身,带着冷洛她们走到一边。
鹏飞经历过的事很多,但想这样十几口棺材同时放在一起的,还是头一次见!就算再残忍的人,在看见自己兄弟一家这样,他的心都会颤抖的。
小楼的院中窃窃私语的人太多了!鹏飞他们找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远远地望着白伟那边,问薛映寒。“你基本上是跟白伟一起来到这里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前来吊唁的一些亲朋好友给鹏飞他们上了茶,薛映寒这才说:“昨晚白伟接到电话回到这里的时候差不多是九点,我是九点五十到的!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才知道白伟一家是在三天前的夜晚被杀的,白伟是昨晚才接到电话,听他堂妹说,事情发生之后打不通白伟的电话!”
“三天前被杀的?”
“对!”
“那你检查过尸首上的伤口吗?”
“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装棺了,昨晚我得到白伟的允许,悄悄开棺验尸,发现除了白伟的父母和叔婶是经过与敌人一番激战后被杀之外,其他人全是中毒而死!”
冷洛问:“为什么说白伟的长辈是与敌人交战后才被杀的?这种地方相对偏僻,难不成有杀手前来!”
“因为白伟的长辈的身上有很多伤口,每一道都是十厘米以上,从伤口的位置来看,绝不可能是自残,伤口由松至紧,这显然是被杀!最令人起疑的是,几位长辈的肋骨均被捏碎,这显然是受到重击,可奇怪的是,被重击的部位没有淤血。对了,还有一点也可疑,两位男长辈的右手手指上有很厚的老茧,这肯定是经常握刀或者握剑导致的。”
闻言,鹏飞和冷洛相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他们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惊讶之色!按道理说,这样的小县城中不可能有什么高手,难道白伟的父母有功夫?肋骨全被捏碎却没有淤血,也没有痕迹,这。
“贝基,事情不对劲!”冷洛凑近鹏飞,小声道:“马上开棺验尸,若薛映寒所诉无误的话,我应该知道凶手是谁!”
鹏飞一听,沉吟了一下!道:“开棺验尸,这对死者极为不尊敬,外面那么多人,不乏有白伟父亲生前的好友,他们是绝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也得这么做,不亲眼看看,我很难做出判断,白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是否开棺验尸须得他的同意,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只要能找出凶手,相信他会同意的!”
见冷洛神情严肃,鹏飞问:“不开馆不行吗?”
“不行,这件事情牵扯到雷族,我要查个究竟!”
“雷族?”鹏飞微微一惊。“怎么会跟雷族有关?”
“很难说!但你要相信我,只要验尸我就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慎重的考虑了一下,鹏飞点点头。“好,我给白伟说!”目光移到薛映寒身上,鹏飞问:“对了,既然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天,警察那边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抓紧时间破案!按道理说现在应该出殡了啊!”
“这件事就是我刚才想对你说的。”薛映寒看了院中一眼,面色一变。道:“这起凶杀案是这个县城从未发生过的事,白伟的堂妹白云飞报案之后,由于事情有点大,公安局竟然贿赂这里的一号人物,共同将事情给压了下来,没上报到市,公安局说几天就破案,可他们根本就没出警,而是随便忽悠一下!”
“要反天了!”
鹏飞勃然大怒,猛拍一下桌面,“嚓”的一声,那放置茶杯的木桌便散落在地。吓得众人一跳!
“贝基,我是国际刑警,这种事情我很想帮忙,可我命令不了这些地方官员,除非牵扯到国际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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