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说到这里,直接打住了,反而盯着王煊看了又看。
王煊被他盯的发毛,道:“老陈你别乱说,列仙怎么会在我们身边,难道你觉得我是列仙中的一员?”
“你肯定不是,我从不信转世那种封建迷信的说法。”老陈看着他的脸,道:“但我觉得,你干的这些事,以及我现在也在掺合的这种事,可能影响深远,不知道是好是还坏。”
王煊心中咯噔一下,老陈的猜测和他早先的深思相一致。
老陈道:“从女方士到鬼僧,再到那位……绝代倾城、美丽无双、空明出尘的天仙子,似乎可能就是列仙啊,从来未远行,就在我们身边。”
果然,老陈说的与王煊想的有六七分相仿。
这时,王煊又看到有人从内景地入口那里朦胧地飘过,这位剑仙子除了小心眼,还很臭美,喜欢听人夸!
老陈进一步猜测:“内景地,即便是在古代都很神秘,都是教祖亲自出手才能领人深入,这不仅是难度的问题,还因为关乎甚大,非重要人物不可接触,这意味着什么?内景地中有莫大的秘密!”
“你觉得,我打开内景地或许放进来了什么,也或许放出去了什么,列仙可能会因此回归?”王煊终于说出心中的隐忧。
而这些还是流于表面的东西,如果这些迹象被一一证实,那么说明古代那群人想的肯定更为深远!照这样发展下去,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呢!
比如,这片内景地中的儒雅男子,当这里开启的刹那,他居然笑了,对王煊与老陈举杯示意,然后就飞走了。
真的很难猜测他去了哪里,虽然他看起来很文雅、平和,但是以后究竟要干什么根本无法预料!
“所以啊,老王,这内景地深不可测。越是细思,我越是感觉恐惧,别看我们呆在这里数载,感觉平静祥和,但我内心其实很方。我觉得吧,以后内景地能不用就不要用了,去努力寻找另外几条秘路,比之内景地似乎还玄妙与神奇。”
王煊瞪他,道:“行啊老陈,用我的时候是王教祖,不用我的时候就降格成老王了,下次你别求我!”
“王教祖息怒!”老陈典型的复杂人格,葱岭大战时,大宗师的光辉形象璀璨无比,可私下里却又这么“接地气”,他低语道:“我今天为什么和你说另外的几条秘路?你能找到内景地,我觉得也有机会发现那些神秘领域,这些路会更稳妥!”
王煊斜睨他,道:“老陈,怪不得你这么热心的给我普及秘路知识,感情你这是在强烈渴望我给你带路呢,对吧?”
“共同促进,彼此成全。”老陈居然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气的王煊想暴打这个老阴货。
然后他话头一转,道:“你说的那么不清不楚,没有任何线索,怎么去找?”
知道有这些神秘领域后,王煊自然心动。尽管知道老陈钓鱼,从来都是阳谋,让你明白他的意图,也忍不住向前走。
“这种东西,即便是在古代最强盛的大教中都属于秘篇绝学,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而且时至今日,哪怕道教祖庭还有记载,也没人能找到那些神秘领域了。我年轻时曾意外看过旧术领域的前贤手札,提及天药的事,说有个老道寻天药数年而不成,蓦然回首,却在那人潮人海、万丈红尘上的天边晚霞中看到一株天药。”
王煊听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道:“你要我上天去采药?还真不愧是天药!”
“我也不明所以,只能把看到的全部告诉你!”陈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王煊不想和他谈论这话题了,老陈明显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是看到篇杂记而已,什么前贤手札,鬼知道是什么。
“老陈,你有没有觉得,羽化后留下真骨的人似乎都很不一般,更强一些,而且很紧张他们留下的……真骨。”这个话题有些敏感,王煊说完果断向入口那里看了一眼。
“我也觉得是这样,该不会涉及到他们未来更强的途径吧?”老陈低语。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大兴安岭地下的女方士可是留下了完整的肉身,三千多年了,一根汗毛都没少,以后不是要逆天?”
王煊提及女方士,每当想到她都会觉得以后会发生什么,主要是她太特殊了。
金色的羽化神竹何其珍贵,自古至今也只挖掘出四份金色竹简而已,其中只有两份是完整的,可见这材质多么的稀有与贵重。但女方士却生猛地刻了一艘竹船,肉身躺在当中,哪怕当年发生过羽化大爆炸,雷霆密集,轰落地底深处,她的肉身都安然无恙。
她这是刻意安排的吗?!
半年后内景地虚淡,王煊与老陈各自回归,并迅速苏醒过来。
自始至终,内景地中那个儒雅男子都没有再现,跑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内景地深不可测,或许藏着非常恐怖的秘密,这根洁白如玉的骨块很不凡,要不我们暂时还是……别动了。”老陈郑重地开口,居然怂了。
“行吧,那就先不用它。”王煊点头,他也有些发毛,总觉得如果放出来一堆古人的话,心中有点没底。
今夜还早,但王煊不想多呆下去,起身就走。至于老陈则一脸怨念之色,躺在床上挺尸,看着青木跳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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