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瓢泼大雨将山中的黄叶砸的大面积的坠落,露出大黑山原本微黑的山体,被雨雾笼罩,愈发昏暗,幽森。
王煊没有回头,冲进雨幕中。
那六名狙击手经验老道,行事风格狠辣,怕王煊解决黑衣男子后对付他们,直接动用能量炮,连黑衣男子的死活都不顾。
几人是职业杀手,为了钱物可以双手沾满血腥,为了确保自己活着,连雇主都可以果断的抛弃与杀死。
王煊解决掉他们后,并没有后悔,只是第一次杀人,他心里强烈不适,在雨幕中一路狂奔,缓解那种难言的情绪,踩的泥水四溅。
他用尽力气,以最大的速度在雨幕中冲刺,数十里地没有停下来过一次,满身汗水混着雨水,进入小城中。
他放缓脚步,调整呼吸,去买了新的衣物换下破碎的外套等,然后他撑把伞在城中小湖畔散步。
他在思考何去何从,自从练旧术后,他宁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看着烟雨迷蒙的小湖,他想到种种可能。
既然无法重新选择,如果想保住平静与祥和的生活,那么只有变得更强才行,在旧术这条路上走到传说中的高度!
“青木,老青,你……竟把我拉黑了?!”王煊联系青木,怎么也拨打不通,发现他可能早在两天前就被拉黑了。
他一阵无语,然后,来自小王最深沉的诅咒出现:“青木,下一个就是你,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新星,某片庄园中,老陈内穿八卦道袍,外披紫金袈裟,一手持钵盂,一手拿拂尘,脸上画着鲜红的朱砂文,他没精打采,黑眼圈浓重,实在受不了了,如果还等不到那位高人,过两天便回旧土。
当黑虎电话联系到青木,告知小王找他时,青木夹着烟的手指头都跟着一颤,有些不想搭理。
但紧接着风筝、老穆也先后联系他,告诉他,小王找他有生死攸关的事儿。
青木叹气,不得不联系王煊,想躲几天清净都不行,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刚联系上王煊,就听到电话对面带着怨念的声音:“老青,你完了,我有种预感,马上就要轮到你了!”
青木有点受不了,道:“你给我闭嘴,你是不是一个人时又磨叽到我了?”
“没有,你别多想,我这边出事儿了!”王煊简单而快速的说出大黑山的恶性伏杀事件。
“老青,我们这个探险组织不是与国家合作、属于半官方性质吗?可是,短短半个月内我却连遭三次暗杀,探险组织也太没门面了。有些人无法无天,将旧土当成了什么地方,是他家后花园吗?这种势力管它财阀还是涉及其他领域,不连根拔起留着过年吗?!”
虽然隔着电话,但青木已经感受到王煊的怒火。
青木道:“行了,你别说了,我马上让人去处理这件事儿,你暂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别影响你身边的亲人与朋友的正常生活。”
而这其实也是王煊想要的,毕竟大黑山中留下七具尸体,一旦被发现,或者他主动报警的话,小城不大,必然满城风雨,家人与朋友的宁静生活肯定会被打破。
探险组织属于半官方性质,由青木找人出头处理最为合适不过。
王煊结束通话后直接回家,冲洗过身体后埋头就睡,他现在心里还很不适,在入眠前进行了一番观想,梳理自己的情绪,调整自己的心态,使之归于平静与祥和。
其实,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敢将脸上挂着两行血迹的女方士观想成天仙子,在梦中歌舞升平,自然也能很快处理好现在的问题。
傍晚时,王煊醒了,身体充满活力,精神奕奕,一扫之前的阴霾,他将这件事揭过去了。
从今天开始,他将以完全不同的心态应对未来的事。
外面,漫天红霞,火烧云很大,预示着明天是个好天气,王煊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和父母吃了个晚饭,胃口大开。
晚上,王煊陪父母看电视,聊天,直到九点多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用手指轻轻敲着书桌,细思今天的经历,真的很危险。
黑衣男子竟然强到那种程度,在旧术领域中的成就相当的非凡,导致王煊最后都力竭了,躺在地上难以动弹,差点就被射杀。
“内景地……来的突然,去的也快,无法主动把握。”他叹息,今天在那种绝境中竟触发了超感,这种偶然让他逃过一劫。
但他根本不可能将这种特殊的状态当作倚仗,谁能保证下次还有这种运气?
他有理由认为,一旦有这种心理依赖,下次必死无疑。如果他自己都认为关键时刻有可能触发超感,那还算是生死险境吗?身心潜意识绝对会认为不是!
一旦如此的话,那就是死局,他有九条命也不够杀!
所以王煊叹气,经历过这种事后,再想触发超感越来越难,先秦方士应该有某种常规方法。
可惜无论是各种竹简,还是古代宗门的典籍等,全都落在新星那边了,他想查阅都无书可看。
“我应该从冥想入手吗,理论上,达到最高冥想状态,被称为菩萨境,可立足空明时光中。”王煊琢磨。
他现在的方法,所谓的超感状态,应该属于道家的天人合一范畴,佛家自然也有相近的路。
“想进入最高冥想状态,有些难啊。”王煊皱眉,所谓的圣僧修持一辈子都难以进入那种状态,有过这种经历的人在旧时代就已经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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