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立夏等不及那时候,所以还是准备出手推一把。
刚好袁大力这一把又赌输了,身上貌似也没钱了,那叫来财的下人正在劝袁大力不要堵了,老太太让他赶紧回家。
而袁大力却非要再堵这一把,说是赌完就走,逼着来财把身上的几十个铜板都拿了出来。
说是这一把再输了,就不赌了,立即回家去。
立夏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他走。
他们玩的是掷骰子,赌大小,袁大力口中一直念叨的开大开大,而立夏神识探入骰盅里,却发现这一局又是开小,盖因这骰盅与骰子都是特制的。
荷官想要开什么,就可以开什么,所以凡是进了赌场的,都是十赌九输,唯一一次没输的还是赌场先给你点甜头,想要留住人的手段。
不过这个却难不倒立夏,骰盅停下之后,立夏神识一动,原本应该开小的骰子,就成了大,虽然只是赢了几十文钱,但是袁大力却兴奋的不行。
不顾来财的劝阻,非要继续赌,立夏又帮了他两把,他现在手里已经有接近一两银子了,来财还在劝他回去。
他现在已经红了眼,只觉得今天这是转运了,之前都是输,好不容易开始赢了,哪里肯走,非要继续赌。
来财无奈,只能说先去找大少爷,袁大力挥挥手赶紧让他快滚,别在这里烦他。
来财当面表现的一副忧心忡忡,转过身来却是一脸嘲讽的表情。
立夏看袁大力已经沉浸在赢钱的喜悦当中,哪怕再输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了,于是也放心的跟着来财去寻找袁立伟。
而袁立伟现在正在春风楼宴客呢!宴请的是城里一家商行的管事。
来财到春风楼的时候,楼上的宴席还没结束,不过他也不敢上去打扰,只能在楼下等着。
立夏却是没妨碍,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着,神识铺散开来找到了袁立伟宴客的雅间。
袁家开的铺子是布庄,多数是从城里进一些好点的布料回来卖,不过镇上有钱的人毕竟少,所以生意做的平平淡淡。
袁立伟是个有野心的,不甘心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总想把生意做大。
而袁家村是属于比较穷的村子,很多人家买不起布料做衣裳,但是袁家村附近生长有一种植物,直接暴晒之后会非常的干燥僵硬,但是在水中浸泡再阴干之后却非常柔软,可以劈成丝来纺线织布。
这种布料的手感虽然比不上丝绸锦缎,却是比普通的麻布还要还要柔软一些的,而且这种植物野外就能长得很好,根本都不需要人打理。
所以成本也就是收割,浸泡,阴干,然后劈丝,纺线,织布。
袁家村的很多妇人都会采集这种植物用来劈丝织布,并不复杂,所以价格不必卖的多贵。
而这种植物在袁家村附近的山上有很多,穷人哪里都有,所以袁立伟觉得,这种便宜的布料是可以作为一门生意做的。
他看过镇上的布庄和城里的布庄,都没有这种布料,也没有在其他地方发现这种植物。
他觉得这是属于他的机遇,所以准备做这门生意。
但是镇上人口本来就不多,他还想把生意做到城里或者周边的镇上,但是自家不说没有这么大的家底,也没有靠山,贸然做这么大的生意,风险太大。
更何况在这镇上还好,他怎么说也是本地人,贸然到了别人的地盘上抢生意,那是找死的行为,袁立伟这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就想要找个靠山合作,于是就找上了城里一家商行的管事,这家商行也做布料生意,不仅在城里有布庄,在周边各个镇上也都有布庄。
袁家村的妇人多数都会纺线织布,所以他准备在村里成立一个作坊,专门用来织布,然后自己作为供货商给这家商行供应这种布料。
立夏没想到这袁立伟以前在家整天偷奸耍滑的,脑子倒是挺灵活的。
宴席上除了袁立伟和那商行的管事,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和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娘,那年轻男子应该是袁立伟的狐朋狗友,立夏依稀记得小时候见过的,是叫癞头的。
成日在城里和镇上来回跑,似乎就是他给牵线搭桥联系上的方长生,他似乎和方家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联系,而这家商行实际上也是方家没有灵根的家族子弟开的。
立夏摸摸下巴,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立夏都把这人给忘了,结果还自己跑出来了。
要是不连他一起收拾了,立夏觉得都对不起自己这么好的运气。
不过立夏现在已经是修士了,受天道制约,是不能伤凡人性命的,不然就要遭受天谴,所以怎么收拾他们,还要好好的想一想。
不过现在知道了他们的大体行踪,立夏也就不在这里看里面那越来越辣眼睛的画面了。
准备再去赌场那里看看袁大力输的怎么样了,谁知刚走出春风楼,就看到袁大力拖着肥胖的身子,朝着这里走来了。
看那通红的眼睛和愤懑的申请,就知道又是输光了。
立夏没想到他能输的这么快,也不急着走了,又返回去继续听墙角去了。
只见那来财看到袁大力朝这边走过来,赶紧停止和门口迎客的花娘耍花腔,立马迎了上来。
本来想劝阻袁大力,说大少爷正在上面宴客谈生意,现在上去打扰不好,谁知今天袁大力可能输多了,心情很不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