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本来好声好气的,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这么的油盐不进。而且童言无忌,张家本来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们家的儿子是个傻子的。现在却被姚姜大声的说了出来。无异于当众打脸。
姚婆子一巴掌就甩到了姚姜的脑袋上面,“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狗屎玩意,一天到晚不学好,就知道满嘴喷粪胡咧咧,信不信我打死你。给我滚出去,少在这捣乱!怀了我的好事,老婆子我一会扒了你的皮。”
姚姜被这么重重的扇在脑门上,整个人都有些的眩晕站不稳。他心里委屈,却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花顺着脸颊流下来也没有哭出声音。若是他现在不护着姐姐的话,以后就见不到姐姐了。
张婆子的脸色有些的难看。“哼,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们家连个五岁的孩子都敢嫌弃人了。既然这么的没有诚意,那这买卖不做也罢了。”
躺在床上的姚姜气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就像是被捞上了岸的鱼儿离了水,冷冰冰的空气灌入到喉咙里面,整个肺部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又是一阵猛烈刺耳的咳嗽,她弓着身子就像是个痛苦蜷缩的大虾一般。
“哇~”姚禾怒急攻心,嘴里涌出了一口腥甜。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出,实在是刺目。
她只心中暗叹自己倒霉,这才刚穿越过来了,怎么就遇上了这么几个极品奇葩?也是身体没有力气,虚弱的厉害,否则她必定站起来叉着腰骂的这几个人找不到南北。
而对于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对她的保护,她心里面也是又感动又心疼。心中也是暗想着,等她好起来,以后一定要让这些极品好看。
张婆子本来就气着了,见到这情景,更是不同意和姚家做姻亲了。甩了甩帕子,拉着自己儿子就想要往外面走。那傻子却像是脚上钉了钉子一般,怎么都拉不动。
“娘,媳妇~媳妇~疼”张傻儿又憨又兴奋的拍着两个手掌。“我~给她~呼呼~就不疼了。”
张傻儿的力气大,一下子就甩开了她老娘的手,凑到了床边。姚姜害怕这傻子欺负自己姐姐,自己人微言轻,今天这事情若是不闹大了,没办法善了。他脑子一转,趁人不备冲过去就拉着张傻儿的手咬了一口。
他是使了大力气的。力气很大。带着誓死同归的心。他是家里面的男子汉,是要保护好姐姐的。他现在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爹早点回来,她姐姐就不用被卖掉了。
“哇,疼~疼。”张傻儿疼的惊叫唤。眼泪四个八个的掉,就像是受气包。
傻子的手腕被咬破了皮,张婆子看见了,眼睛都红了。两步快过拉架,“快放开我儿子啊,你这小兔崽子快放开他。”
姚婆子和黄氏也是冲了过来,一边拉人,死命的拧着姚姜身上的肉。
姚姜不过五岁的孩子,在两个成年人面前毫无招架之力。才片刻,身上和脸上都被自己奶奶和黄氏拧了不上的淤青。他浑身都在颤抖。“我是不会让你卖掉我姐姐的。你们休想!”他松口。
张婆子气的不轻,“姚婆子你和你儿媳求着我过来想看,没想到你们家里人就是这么对到我的。连个五岁的小崽子都敢对我儿子动手。我可不敢把这个扫把星娶进门。”
“老姐姐,你消消气,孩子不懂事而已。”
“是呀,张夫人,等下我好好的揍他一顿就是了。咱们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哪里懂?”
黄氏和姚婆子这会对姚姜简直恨的牙痒痒。只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小混账玩意。姚禾这状态,怕是病入膏肓了。眼下这生意就这么黄了,实在是可惜啊。
“哼,别,我张家庙小,容不下你姚家的大佛。别我买回去养好了,到时候在没人的地方欺负我儿子。”她斜着眼瞥了一眼床上那瘦的跟个皮包骨似的女孩,看她那状态,八成是活不了。这姚家还真是狠心。她有些的可怜那少女,又有些的恨那小崽子伤到了自己儿子。
“还有,这亲事做不成了就算了,一码归一码,你们家的小兔崽子咬伤了我儿子,这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少说也要赔我儿子两百个铜钱的医药费才行。”张婆子拉着自己儿子出了昏暗的房间,一行人站在了姚禾家的破院子里面。外面天倒是敞亮,她心里有气,说话的语气自然不好。
姚婆子心里面还在惋惜,想着一会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姚姜这小崽子。也想着怎么才能和张家的婆子两个套近乎,看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冷不丁的就听到了张婆子让赔偿两百文铜钱的医药费,她一双小眼睛顿时就瞪大了,愕然而又不可置信。
心里面的气怎么就憋不住了。“两百文铜钱?张婆子你简直是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你当你儿子是什么东西?金子做的是吧?你怎么不去抢?”
“磕破点油皮,就要几百个铜钱,窑子里面的姑娘都没你儿子这皮肉值钱。反正我们家一穷二白的,要钱没有,贱命一条。”
黄氏心里面也是气呼呼的,半头猪的?这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姚婆子婆媳两个说话夹枪带棍的,一顿讽刺。让张氏的脸都气红了。
“哼,你们不赔,那就找你们村的里正和村长来,我们张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走南闯北的,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的羞辱过。”
一听说要叫里正和村长,又想到张家的人脉和势力,姚婆子和黄氏才想到刚刚到底是冲动了。心下一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