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苏家,一定是苏家在害我们!”林老爷是说道:“我生气林苏氏做了错事,不愿意出银子给她消罪,曾经派人给苏家送信,让苏家出银子去救林苏氏,不然就休了林苏氏!苏家定是因此怀恨在心,想要毁了林家!”
砰砰砰!
卫班头是举起棒子,对着林老爷一顿打,把林老爷给打得连连求饶,不敢嚷嚷后,才道:“别喊了,空口无凭,到底是不是苏家陷害林家如今还不知道。你老实点,先去衙门再说!”
说着让衙役们上前,押着林老爷跟凤姨娘走了。
凤姨娘惊了,叫道:“卫班头,我只是个妾室,女人家不用进衙门吧?”
历来抓人只把男丁投入大牢,妇孺在家里关着,要是充入奴籍的话,女眷才会被送入牙行。
卫班头笑了:“呵,凤氏,你弟弟凤来宝可是说了,你也知道他利用林家仓库藏人运去江南卖的事儿,你也犯了死罪,赶紧走!”
“什么?你这贱人竟然知道凤来宝帮着拍花子卖人的事儿?!”林老爷懵了,瞪着凤姨娘,一脸不敢置信。
凤姨娘有些心虚,却哭着否认:“老爷,妾身没有,一定是来宝被屈打成招后才这么说的。妾身对林家是一心一意,绝不会做出给林家招祸的事儿!”
林老爷狐疑的问:“当真?”
凤姨娘信誓旦旦的道:“千真万确啊老爷!”
毕竟是宠了十年的人,林老爷见状是信了。
可等到上了公堂,亲口听到凤来宝的话,以及画舫老鸨孙娘子拿出来的分红册子时,林老爷傻眼了。
“贱人,你这个害家的贱人,竟是真的参与卖人,林家被你们姐弟害惨了,老子要杀了你们!”林老爷是冲过去,撞向凤姨娘,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
砰一声,凤姨娘被撞倒在地,疼得脸色一白,也不装了,骂道:“老东西,要是你多给些银子、铺子、庄子给我们姐弟,让凤家也发达起来,我需要冒险去赚这种银子吗?!”
林老爷惊了,看着凤姨娘,问道:“你,你说什么?你喊我老东西?”
在家里的时候都是甜甜的喊他老爷,说他猛如十八岁后生的,如今见林家败了,就开始喊他老东西。
林老爷心痛啊,很是难过:“我可是宠了你十年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卫班头听得有些无语,这话问得,你一把年纪还学小后生装痴情?
“啊呸,别觉得我亏欠了你似的,你可是睡了老娘十年,我年轻貌美的,让你睡了十年,你是赚到了。”凤姨娘是骂了回去,心里比林老爷还要委屈:“说什么要休了林苏氏把我扶正,你倒是扶啊。说话不算话的老东西,是你失信在先,还不许老娘用你林家的库房捞点银子?!”
凤姨娘以为府衙没有证据,可到了公堂后她才知道,府衙是证据十足,不但凤来宝招了,连如心画舫的孙娘子都招了。
且孙娘子很有心机,竟是留下了给她的分红账册,她犯的事儿是罪证确凿,死定了。
既然都死定了,那她为什么还要忍林老爷?
“没用的老东西,一天天色得要命,只想着办事儿,也不瞧瞧自己行不行?每次老娘刚有点感觉你就歇菜,把老娘给整得苦不堪言。”凤姨娘嘲笑道:“老娘没有给你戴绿帽,你就知足吧!”
“你,你!”林老爷没想到自己在凤姨娘心里是这样无能,气得一个倒仰,脚下一滑,直接后脑勺着地,摔晕过去。
“快去看看!”施知府是吓了一跳,赶忙让卫班头去看看林老爷如何了。
“大人,后脑勺没流血,还有呼吸,人没死,就是醒不过来。”卫班头是死命掐着林老爷的人中,都掐破了也没能把林老爷掐醒:“大人,不太对劲,赶紧派人去请大夫吧。”
施知府赶忙派衙役去请大夫。
两刻钟后,大夫匆匆赶来,把过脉后,立马打开药箱给林老爷扎针,把林老爷的脑袋扎得跟个蜂窝似的,才把林老爷给扎醒。
可醒来后的林老爷是半边脸都歪了。
大夫道:“大人,他这是受刺激过度,中风了,得好好养上一阵子。”
“什么,中风?”施知府心里直骂晦气,这林家人是跟府衙有什么仇?林苏氏母子三人还关在牢里吃喝着衙门的用度,姓林的又瘫痪了。这医药钱得他们府衙出不说,还得找个人伺候他吃喝拉撒!
娘的,不养了,判死刑吧。
凤姨娘见林老爷中风了,是吓得一跳,没多久又畅快起来,笑道:“哈哈,老东西,总算是遭到报应了。”
说完回头看向施知府,问道:“知府大人,妾身知道林有富做过的恶事儿,愿意说出来,能否算做戴罪立功,放了妾身。”
施知府听罢,冷笑出声,没有答应凤姨娘,还是画舫的孙娘子嘲讽道:“凤氏,买卖良家孩童可是死罪,你们姐弟都把林家害死了,林家会被抄家,就算你有林有富的罪证也没用了!”
参与买卖良籍是死罪,只这一桩就足够林家完蛋,不需要其他罪证。
“呸,孙娼妇,我们落到这样的下场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说话?!”凤姨娘气得要命,又急忙想着其他自救的法子,最后一咬牙,是道:“知府大人,贩卖良籍孩童的事儿,不但林家参与了,苏家也是知情的,不信您派人去苏家的仓库跟家里搜搜,一定能搜到罪证!”
凤姨娘精明无比,很清楚只要是做生意的人家就没一个是干净的,就林苏氏那德性,苏家要是没点肮脏事儿,她就不姓凤。
总之先污蔑苏家一把,要是真查出苏家有问题,那她就算立功了。
林苏氏母女算计过施知府的儿子,差点就把施公子的婚事给搅黄了,施知府是恨不得灭了林家跟苏家。
听到这话,跟师爷耳语几句后,立刻派人去搜查城南苏家、以及苏家在码头的库房。
不得不说,凤姨娘确实很聪明,府衙的人还真在码头的苏家仓库里搜到了一批生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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