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被人一脚踢飞,随后又迎来踢打。
陆宁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早就被摔得头昏眼花、痛的哇哇大叫。
当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因为磕到地上,鼻梁断了、牙齿也磕断了几颗,起来时满脸的血。
“你没事吧?”
寿梦竹有些担忧的看着陆宁。
她倒不是真关心对方,只是怕陆宁出事后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好,毕竟寿文隆全家都被斩首,她是因为跟陆宁跑路才逃过一劫。
娇生惯养久了,去到陌生的地方心里怎么不害怕呢?现在也只能暂时寄托陆宁,等有钱了在养些唱戏的精壮汉子。
“该死的马夫,竟然敢袭击本官,本官要打你八十大板,再放火烧你的房子!”
陆宁坐地上一阵无能咆哮,最终愤愤的起身,忽然间发现车夫不见了、马车也不知道溜达到哪里去了,最重要的是身上的钱袋被马夫抢走了!
那马夫看起来那么憨厚,怎么敢啊?
该死的马夫,下次见到打断你的腿!
陆宁怨毒的扫视四周,同时无比怀念当初在建岚城里的日子。
当初自己打个喷嚏都有许多人争抢些阿谀奉承,现在自己摔伤了却没有人来搀扶安慰,这叫什么日子?
这是人过的生活吗?
都他么怪燕赤霞!
陆宁狼狈的搀扶着寿梦竹离去,靠着积蓄在兴凤府里买了个宅院,又开始做生意。
但古怪的是他不论做什么生意,不是被合伙人骗走钱财,就是亏得血本无归,一大堆倒霉事情统统发生在他头上。
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忽然被马车撞飞、被莫名飞来的石头打到了额头上,砸的头破血流,晚上回去喝水的时候还差点被呛死。
甚至有时候莫名被人暴打一顿,结果是打错了,对方的势力太庞大他又不敢招惹。
想拿钱去讨好官员,谁知道那些官吏竟然都不敢收银子,还把他拉下去打板子、关在大牢里好几天。
陆宁怨恨,却不知燕赤霞怒斩王侯一事在大夏里的影响力究竟有多么大,从古至今都没有王侯被处死的啊,最多被贬、抄家罢了,从来没有过死的经历。
可秦阳城里西川侯与一众高官权贵脑袋统统落地的一刻,不知道吓得多少贪官污吏收敛了。
或许会收自己人的钱,但你一个外地口音的书生来送礼?
谁特么知道你存有什么祸心啊?
何况荆地乃大夏最为繁华的地域之一,高官党派众多,谁都不敢轻易收礼、生怕被人抓住把柄落得跟西川侯一样的下场。
缺你这点银子?
愈发,身上的银子败光,陆宁还偷偷把寿梦竹的首饰拿去贱卖了在赌场上孤独一掷,出老千的时候被赌场里的打手暴打一顿,手还差点被打断了。
好在诓寿梦竹拿了最后的积蓄,找了个兴凤府有势力的纨绔子弟一起做生意,每日见到不少权贵与富商,让陆宁安心了许多。
呵呵,自己倒霉了四五个月,终于要迎来幸运了!
陆宁脸上重新露出得意洋洋之色,还没有开始收获,便想到了不久后自己风风光光的场面。
谁知道过了段时间那纨绔吞了他的钱,还拒不认账、差人打了他一顿把他赶走。
忍受不了贫苦生活、又花光了银子的陆宁绝望至极,拿着绳子去上吊,谁知绳子莫名其妙的断了,上吊死不了可摔坏了腿。
吃毒药拉肚子后就没事了,可腹部绞痛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好。
就连跳河自杀都会被冲上岸,涨了一肚子水怎么吐都吐不出来。
陆宁绝望的发现自己想自杀死不了,遭的罪却样样不差,日子过得越来越穷,连运气都变差,府里连请下人的钱都没有了。
半月后的一天夜里,夫人分娩,陆宁虽然积蓄不多,但请来了兴凤府里最好的产婆。
陆宁着急的在屋外走来走去。
他不是担忧寿梦竹的安危,而是忐忑不知道得了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女孩要不要扔了?
“不好了陆老爷!”
突然间,产婆焦急的跑来大喊,手里全是血液:“夫人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你感觉是男的是女的?”
陆宁没有在意寿梦竹的死活,而是连忙询问子嗣的问题,
别看他阴狠毒辣,但在大夏生儿育女的观念已经深入每个人心中,何况是自己的小孩要出生?如果有子嗣便等于无了后顾之忧、有人传宗接代。
他担心男女的问题,却忘了自己如何对待亲爹。
产婆焦急道:“男女不知,但我估计是龙凤胎,陆老爷你快做决定吧,到底是保大还是保小!”
“当然是保小啊!”
陆宁脸上露出阴冷的表情。
死了老婆还可以娶,但孩子不容易得到!
产婆被陆宁冰冷渗人的声音吓了一跳,最终咬牙进去。
过了会儿,两声婴儿的哭喊声传来,产婆同样吓得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听到产婆的惊呼,陆宁连忙跑了进去,紧张的看着产婆,对床上给自己生儿育女、没了呼吸的寿梦竹没有一丝在意,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
“是……是两个男孩,但是……”
产婆惊恐不安,若非多年的职业操守估计她早就扔掉了床上的两个孩子并且逃跑,这两个婴儿长得实在是太吓人了!
“我看看!”
陆宁欣喜的凑头去看,忽然间眼瞳放大、浑身上下被一种难以形容的惊恐笼罩,头皮发麻寒毛竖起,指着两个婴儿颤抖着手指却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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