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文隆与金富安一听,心都哆嗦一下。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甚至有些憨厚的读书人竟然有如此恶毒之心。
把粮食换成马儿吃的米糠麦麸、还要往里面掺杂灰尘沙子凑够分量?
这个人可以啊,没想到竟还有如此‘计谋’!
寿文隆哈哈大笑,满意的拍了拍陆宁的肩膀:“后生可畏、一表人才啊!不知陆解元可有婚配?我远方亲戚有个俊闺女也到了待嫁的年纪!”
陆宁一听,当即满眼放光的起身行礼道谢。
知州大人位高权重,如果能搭上这条船,以后升官发财成为人上人很难吗?
想必知州大人介绍的婚姻不可能是丑陋粗壮的妇人吧?
像他娘子那种人大字不识几个、浑身体臭和粗鲁,他都不敢带出去参加宴会,怕人贻笑大方。
如果能休了丑妻迎娶知州大人的远房亲戚,岂不是亲上加亲?
自己堂堂解元,要一个丑陋肥胖、不懂情趣的妇人当妻子?
她有什么资格当堂堂解元的妻子?
能让自己升官发财吗?!
陆宁心中兴奋不已,却偷偷抹了辣椒在眼里,搓揉一番后起身哭泣悲叹:“唉,陆某很想同意这门婚事,但从小我父亲让我娶了个丑妇,本想娶了好好过日子便是,谁知道那丑妇好吃懒做,整日吃喝不做事就算了,还侮辱我爹,打骂我,因为家丑我一直不敢往外扬,但丑妇且得寸进尺!”
“我……苦不堪言啊!”
悲戚无助的声音响起,陆宁双眼通红的看着知州,仿佛被人虐待了很久一样。
果然,当寿文隆听到陆宁憋屈郁闷的模样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贤侄,只要你解决好婚姻的事情,我便让远房亲戚的闺女嫁给你,不计较你拜过堂的事情。”
“自己把握吧。”
拍了拍他的肩膀,寿文隆淡淡的往外面走去。
听到这番话,陆宁眼瞳微弱。
不会儿,方才出去的青楼女子又继续进来了,开始了喝酒吃菜,一副奢华、404的场面。
陆宁面色如常,但心思开始发生微妙变化,尤其左拥右抱着身边美人时,内心一片翻滚。
他已经是堂堂解元,还要一个村妇为妻?
简直是笑话啊!
浑身一股恶臭,牙齿里还有前晚吃剩的菜叶,满脸的麻子与龅牙让自己无从下嘴,这个村妇配得上自己吗?
相反,如果取了知州的侄女,自己将青云直上!
正巧此时金富安吃着菜说了一句:“陆兄,不是我说你,你家娘子的确丑陋,你看我八房小妾哪个不是貌美如花?”
此话一出,陆宁呼吸急促,心中下定了决心。
秀荣,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你长得太丑,还挡住了自己的前程!
房间里响起了女子们的娇媚笑声与惊呼,直到一大早天亮陆宁才顶着黑眼圈起来,整理一番衣物下楼便看到了在吃早点的金富安。
金富安笑着打招呼,两人吃喝一番,正当陆宁要离去时他又笑着说了一句:“陆兄,不是我多嘴,你若能攀上知州大人这条船,日后定能风生水起、官场上平步青云,到时候小弟还要仰仗陆兄照顾了!”
陆宁听后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阴翳了许多。
回到家里,秀荣看到彻夜未归的相公回来时又喜又惊,连忙笑着前去热菜端菜,可惜陆宁兴趣乏乏的摆了摆手,看到妻子臃肿丑陋的体态与容貌时,心里更厌恶了几分。
当夜,陆宁马上跟秀荣直说休妻,令秀荣又惊又哭,连陆老头都惊动了,争闹不休,最终不了了之。
连续几天陆宁都没有回家,流连与青楼、赌场里,整日跟一群建岚城豪横纨绔玩耍,看到当日欺辱自己的许二狗时,还派人打了许二狗一顿、烧了他的家。
回家后提出休妻,但被陆老头和秀荣拼死拒绝,气的陆宁摔门而出,又跟那些纨绔混迹。
不时跑去跟知州大人叙谈、用钱打点,想谋个建岚城县衙里的一官半职,没想建岚城县令刚好告老还乡,竟然当了个小小的县令,也算功名在身。
第二日早晨,陆宁打着哈欠跟一群狐朋狗友从青楼出来。
昨日他宴请县衙的人吃饭、打点好关系,后来兴致来了又找金富安去了青楼摸摸唱。
“报!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人报官!”
几个差役刚好前来,令陆宁眉头紧皱,听完以后脸上浮现阴冷的笑容。
许二狗告他?
被教训的还不够吗?现在还敢来告他?不知死活的东西!
陆宁当即前往县令府衙,穿戴好官服上衙门一看,发现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前来围观、议论纷纷,下面跪着两人,正是许二狗和平日一直辱骂他的顽童。
喧闹平息后,陆宁高高在上的盯着下面跪着的许二狗,忽然出声冷喝道:“堂下所跪何人,为何状告本官啊?”
“草民许二狗,家住建岚城城西永安九巷,两日前被陆宁差人扁了一顿小人……”
头贴在地面跪着的许二狗本来还在叙说,可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忽然一惊,抬头看向高处,才发现是陆宁,当场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民告官,大不敬,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陆宁随手丢了一块令牌下去,当即有凶恶的差役朝着许二狗屁股打去,打的皮开肉绽、血液横流,哪怕是那些百姓都不忍直视,吓得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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