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童听闻此话,脸上却并没对此感到意外。
同为地仙,但这个老和尚的运气远胜过自己,放眼望去,气运犹如东海,连绵不绝,而波涛之中更是有什么东西,在镇压着这份运气长久不衰。
“尊者天生慧眼,又修成神目,果然是我佛门之幸也。”
面对徐童的窥探,老和尚非但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很大方的拨开自己头顶气运,露出藏在运气之中的镇物。
“竟然是一座寺庙!!”
这下轮到徐童吃惊了。
只见老和尚的运气之中,竟是有一座金光宝刹镇压在东海浪涛之上。
在老和尚的轻轻敲击之中,只听浩大的诵经声随着波涛怒浪伴奏而来,声音越来越大,一时竟是要将徐童五觉吞没掉一般。
“揭谛,揭谛摩诃,摩诃摩诃揭谛波罗揭帝,波罗僧揭谛……”
徐童只觉精神一晃,眼前世界斗转星移。
“这是佛家神通!还是须弥天地?莫不是这老和尚想要渡我?”
徐童心思剔透,心窍间生出灵秀慧光,虽是陷入其法,但自我意识却是丝毫不受困扰,非但没有被经文所影响,更是超出以往的清晰。
只见天地宇宙似乎都凝聚在了他的面前,这一刻自己便是佛陀,正觉无上,大千世界尽在眼底,一眸望去,日月星辰,草木山石、野兽田土、大海河流,有形之物、无形之物,等等等等,一切物质,无穷无尽的力量,全部浮现在他的面前。
这种强大的力量充实了徐童的身心,仿佛这一刻,自己便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一般,只需要自己一個念头,就能便可将这片天地毁灭,重生、甚至是再做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但徐童早已经不是那个昔日阿蒙,连恶神夺舍之法都无法撼动他的心性,更不要提此刻有他心如琉璃翡翠,上生有玲珑七窍,这等障眼法,对徐童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只是他知道老和尚此举并非是在恶意害他,故而没有反抗,随着面前意识破海而行,一道金桥从东海深处贯穿而来,将徐童迎进那座大雄宝殿之中。
“咚!!”
钟声荡漾,大佛目光慈闵望向世人,刹那间徐童的意识竟是与大佛融合,借着佛陀目光再望向外面世界。
偌大东海浪涛翻卷,却是有无穷人神鬼怪在海浪中沉浮挣扎。
“世如苦海,佛法如方舟,但彼岸又在何方?”
一声质问声传入徐童耳中。
像是在对他的一声灵魂拷问。
对于这个答案,徐童却不见有丝毫迷茫,只是回忆起自己成为玩家后所见种种,只道:
“年幼时浑浑噩噩,懵懵懂懂,一颗糖果便是满足,行径天真无邪,却是人性未开。
年轻时财色权欲,爱恨情仇,内心“童真”被藏在心底,唯恐别人笑其幼稚。
年迈时岁月沧桑,白发回首,大彻大悟,一生白驹过隙,转眼即逝,自知时日不多索性撕开了面具,老无可不为,虽又找回了童真,却是失了德行,是为大恶。”
说罢,徐童继续道:“世人是如此,但非是从来如此,开国者致死不改其衷、建国者虽贫不改其节、捍国者致终不忘其忠,有信者无恶也。”
徐童的声音落地传声,顿时间压过了诵经声,百倍、千倍、万倍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雄宝殿。
但他内心反而空前的宁静,原本化身佛陀也逐渐从身上剥离开,最终意识从阵阵诵经中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阿弥陀佛!!”
面前老僧双手合十,神色间面对徐童尽是笑容:“尊者明心见性足见如来,小僧佩服,佩服!”
佛门擅辩,且不说与儒、道之争,仅仅是佛门内部也分大乘与小乘之说。
但徐童这番话,却是越过了教派之争,信仰本身就没有教派,有信仰的人,彼岸就在心里,为了自己的信仰,万事皆无对错。
这既是解释了所谓的彼岸,又是解释了徐童所行所为,饶是古藏这位神僧一时也无法去说徐童说错了,因为他若是开口去争,就没办法绕开徐童的理论,最后说到底,不过是你为了你的信仰而争,我也可以为了我的信仰不和你争论,转身走人就是了。
所以说,不怕流氓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毕竟师父天天逼着自己读书,也不是白读的,有七窍玲珑心加持,徐童对付这个老和尚还不是手到擒来。
“大师傅客气了,若是无事,咱们就此告辞!”
徐童眼见自己已经过关,便是不愿意和这个和尚过多纠缠,对方既是无话可说,也断然不敢去揭自己的短,不然自己就算是拼着这次剧本任务失败,也要和这个老和尚不死不休。
“阿弥陀佛,尊者自便,小僧不敢阻拦,若来日有闲暇,可请尊者上凌云寺与小僧再论禅机。”
显然古藏对徐童的说法,心里还是多有一点不服,邀请他以后上凌云寺,再找机会找回场子。
“好说!告辞!”
徐童一摆手,转身便走,心想:“二傻子才再去找你!”
只待徐童离去之后,古藏坐在石头上沉思了许久,直至天色渐晚终是没想到这句话该如何去解,只能叹了口气:“罢了,此事不能作罢,且让我去云净山请我师兄前来吧。”
说罢古藏站起身,直奔向云净山而去,看这模样,似乎誓要在徐童这里找回场子不可。
而此刻,徐童三人已是沿着小路,往狼山的方向赶。
路上徐童并未提及方才和古藏的争论,其实他那句话多少有几分耍无赖的嫌疑,毕竟按照他的解释,那么邪教之徒或者是天性本恶之人,就爱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呢。
但不得不说,这些人反而容易让自己意念通达。
意念通达心情愉快,吃喝玩乐,自然是越活越滋润。
反观那些天性善良之人,在纯纯天性之下,明明自己过得也不好,还见不得他人半分苦,最后苦了自己,越过越累,反而容易被世俗观念所左右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的道理吧。
眼见前方有一处村庄,徐童三人便是放慢了行程:“先找个地方,咱们休息一下,正好,我算这时间,咱们的许愿树也差不多了,我抽个空回去看看。”
这次遇到古藏和尚,到是提醒了徐童许愿树的事情,于是打算趁这个空档先回师爷那边溜达溜达。
与此同时,在一处山林之中,只见一驾巨大的战车,一路向着南边急行,沿途所过开山裂石,惊得山林中那些飞禽走兽狼狈而逃。
耶律奇恶狠狠的将手中酒杯摔在了地上:“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这次之行,他本是想要借机会拉拢龙虎山,结交一众江湖人士,为他未来增加几分胜算。
却不想,竟然被人给摆了一道。
不仅没有夺得至宝,还一下摊上了虎门血案这个大帽子下来。
耶律奇甚至能够感应到,自己的运气冥冥之中被这件事给打击到了,一下子就蒸发走了不少运气。
要知道,自己是携带半个国运在身,自己蒸发的运气,更是牵扯到了国本,哪怕只是蒸发走一点点,对整个北蛮来说,也是一件极其不好的消息。
当年许来,就是被张仙三招打散了一成运气,导致天乾错过了吞并宣坤,统一南北的机会。ŴŴŴ.ßĨQÚbu.net
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折损了这些运气,会不会对这次北蛮征伐天乾有什么影响。
越想越气,耶律奇一时将目光看向一旁地中海狄仇:“你那个师侄究竟是怎么回事,此人虽是被假冒,可他手上的葫芦做不得假,我不是让他去和阿保保随军围杀天乾的败兵去了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地中海闻言也是甚是汗颜,这件事和他们元气神教脱不了干系,地中海心里何尝不也是满肚子的问号。
正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四王子解释的时候。
耶律奇突然想到了什么:“给我算算那支天乾的败兵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亲自去围剿他们!”
地中海闻言,赶忙令人请来九州神衍天机盘。
这本是北蛮大衍神宗的至宝,只是此宗门被他们元气神教给灭尽,此宝就落在了他们手上,每三个小时能够使用一次。
这次能够这么快找到藏身在虎头山的张义山,也正是因为有此宝相助。
只见地中海将元气战车上的大量精元注入进了神盘中,旋即拨动神盘,进行推算。
推算了片刻后,地中海顿时一瞪眼,心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有什么意外么??”
耶律奇察觉到地中海的神情异色,开口追问了起来。
“启禀殿下,那支败军一分为二,一支已经回到了天乾的主力军,另一支……就距离咱们不远。”
听到地中海的回答,耶律奇眉头微扬,手指把玩着桌上的酒杯,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虎门血案,被人栽赃、假冒的韩非子、阿保保围剿失败……”
这些问题被耶律奇仔细串联在了一起后,一个答案已经浮现在了耶律奇的心头,顿时皮笑肉不笑的自言自语道:“好啊,算计到小王头上了!”
说罢,猛地站起身:“我就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改道,给我全速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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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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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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