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次日一早,天还蒙蒙一片,外面滴答滴答地下了一夜的雨。
徐童伸了个懒腰,一副睡饱了的模样,从房间里走出来。
晃悠悠地走下楼一瞧,发现郭毅等人已经醒了。
“公子!昨晚上睡好了么?”
眼见徐童走下来,郭毅赶忙上前关切地询问道。
“一般般!”
。徐童随口应付了一句,睡觉?睡个大头鬼,昨晚愣是被师父拉着读了一晚上的书。
好在自己现在是大宗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一晚上下来,倒是把之前师父让自己读的《神调论》《续博物志》给背了下来。
至于能否理解里面的内容,见鬼去吧。
不过背一晚上书本,师父宋老还是答应坐一坐城隍老爷的位置,至于香火功德,三七分。
师父拿其中之三,其他的全都归徐童。
师父既然答应下来,剩下的事情自然是全部交给徐童来做了。
坐下来,看着桌上稀拉拉的水粥,徐童一瞪眼:“就吃这个??掌柜的!!”
“少爷,这样挺好,挺好,大早上的垫吧垫吧就行。”
郭毅见世子爷发火,立即拉着他旳胳膊,示意这早餐是他安排的。
徐童白了郭毅一眼:“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你们跟着我,吃这些怎么行,撤了,撤了,掌柜上肉,上饭,那些能吃饱的来!”
掌柜自然是巴不得花钱呢,一听这个,马上就奔向厨房了。
郭毅苦着脸,但徐童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环视着一众随从:“待会吃饱了,跟我去一个地方。”
。“少爷要去府衙报道?”
郭毅听着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心想等世子报到后,他们这些人就能吃上公家饭,吃喝住行就不需要世子花钱了。
“不,报道的事情不着急!”
然而徐童却是否决了他的想法。
他不打算这么早就去衙门报到,眼下河妖明显是和王八精串通一气,自己跑过去不是摆明送死么。
更重要的是,徐童也想看看,这个渔阳的水究竟有多深。
李正不过是一个草包世子,竟然被委派做河道督察。
联想起他们来时的路上遇到了神武卫,以及摩陀教的人。
恐怕渔阳这个地方,就是个大旋涡,水底下是人是鬼都不好说。
李正在这种情况下,被委派来做河道督察,明摆着是被人拿出来当枪使唤。
自己能乖乖地上门去,给这些人充当炮灰??毣趣阅
傻子才会急着上门。
正所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徐童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你们等炮灰,我偏偏不上门,谁爱着急谁着急去。
郭毅闻言却是愁坏了。
知道自家世子的性子喜欢胡闹,可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胡闹呢,再说多住店一天,他们就要多花一天的钱啊……
就在郭毅心里焦急的时候,饭菜已经端上了桌。
徐童拿起一个饼子:“吃!”
除了郭毅,其他随从眼见肉饭端上桌,哪还有不吃的道理,立即埋头大吃大喝起来。
这些随从实力多是当今三流的货色,但在吃上面绝对算得上是一流。
十多個人敞开肚皮地吃,一桌子的饭菜,立即就下去一大半。
看得郭毅心疼得很,手里的饼子都不香了。
“几位客官楼上请!!”
众人吃着东西,听到后面的动静不免回头看了一眼。
“公子!”
郭毅瞄了一眼,就转过头,目光看向正抱着饼子大口啃食的徐童。
“嗯!”
郭毅打了个眼色,没有说话。
徐童寻着郭毅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行男女走进客栈。
三位宗师,一位一流,四个二流。
只是扫视了一眼,八个人的实力尽收眼底,令徐童感到意外的是,当中的那位女子,不正是之前在破庙口,险些被胖瘦头陀给那个啥的女人么。
自己本以为女子是单打独斗,路见不平的江湖侠女,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是自己想错了。
女子的伤还在,只是看起来已经稳定下来。
目光往上一瞧,却见她的运气很奇怪。
三个死结环环相扣,虽然已经解开了一个,但每解开一个,反而是让最后一个扣子变得更近。
“嗯!!”
聂海棠似乎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回头环视,正好和徐童打了个对眼,眼见这家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身上,聂海棠心里顿时就厌恶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眼神盯着自己,让她有种很强烈的不适感。
好在徐童随后就将目光看向另外两位大宗师,一个长相俊朗,身材魁梧,背负着一把长剑,周围人无形中都跟在此人身后,显然是当中的头顶。
另一个就年纪稍大了一些,一双三角眼左右观瞧,十分警觉的模样。
自己打量过去,三角眼也在朝着他们打量,看到徐童正看向他们,三角眼一怔,旋即恶狠狠地瞪了徐童一眼。
见状,徐童立刻装作胆小怕事的模样,低头吃饼。
这些人不知来历,但小小的渔阳城突然来了这么多高手,难免让徐童警觉起来,所以他刻意隐藏起自己的气息。
因为【黑彪锦袍】的原因,自己要隐藏气息,就算是成道的高手不仔细看也未必能察觉到他。
这一行人显然也是住店。
不过客栈显然是没有那么多的厢房,只能安排了两间房间,一间大通铺。
。等这些人上了楼,郭毅才神色凝重地说道:“公子,刚才那些人不简单,咱们千万不要招惹。”
其他几个随从还有点不大服气,疑惑道:“郭大哥,可我看他们一群年轻男女,也不像是什么江湖人士啊。”
“你们懂什么!”
郭毅脸色一黑,其他人心尖一紧,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郭毅不仅仅是功夫比他们好,更是久经风雨的老江湖,他们这一路上遇到了一家黑店,差点被做成人肉包子,多亏了郭毅及时察觉到不对劲,立即带着人走,
众人平时对他嘻嘻哈哈,但见郭毅真动了火气,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见众人不说话,郭毅才放缓了语气:“公子,这一行人走起路来脚下生风,但鞋面上一个雨点都没沾染,你看外面的烂路,若非是顶尖的高手,这时候脚底已经满是淤泥了。”
众人闻言,低头一瞧,这才发现,地面上湿漉漉的,却是只有两双沾泥的鞋印,其他的鞋印只是稍有点水印,走了两步,就没了影了。
这下众人不禁被吓了一跳。
徐童也装作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这么厉害啊!”
说完不禁托着下巴,满脸可惜地感叹道:“方才那位女娃子长得好巴适呀……”
“公子!!”
郭毅脸上一变,赶忙伸手捂住徐童的嘴:“慎言啊!”
“晓得,晓得的啦,一个女娃子有啥子了不起的,青楼里有的是,大家赶紧吃,吃饱了都跟我走……”
楼梯拐角,一男一女神色不善地站在那儿,虽然相隔甚远,但徐童等人的话却是一个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
聂海棠杏眼圆瞪,一只手握在了剑柄上:“轻浮之徒!”
“师妹!”赵鹏一只手按住聂海棠拔剑的手,朝着她摇了摇头:“你伤势没好,不要去和这些人置气。”
“可!!”
聂海棠斜眼看着下面一行人,目光狠狠盯着当中那个吃饼的青年身上,不知道怎么这,越看越觉得这家伙不顺眼。
“师妹,别忘了,咱们另有大事!”
赵鹏生怕聂海棠任性,坏了他们的计划,只能安抚道:“放心,至于这小子,师兄我自然会替你出气!”
聂海棠听到这,脸上的怒色才散去不少,这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异样,低头一瞧,才发现师兄赵鹏的手还按在自己的手上。
一时脸皮变得滚烫起来。
赵鹏也察觉到了什么,一瞧自己的手,顿时意识到冒犯了,赶忙把手收回来,神情也不免有些尴尬,不过那双眼睛却是没有从师妹聂海棠的脸上移开。
似乎是察觉到师兄炽热的眼神,聂海棠心里小鹿乱撞,赶忙说了声回房间休息,就匆匆逃开。
看着躲进房间的师妹,赵鹏站在原地,抬起自己的手掌,放在鼻梁下神色陶醉地轻嗅一口,脸上不禁露出陶醉的神色。
但转眼眼皮一挑,斜眼看了一眼楼下徐童的身影。
“哼!”
旋即冷哼了一声,走下了楼,来到后院处,正好看到师弟柳才、王阳、东乐、赵显四人从通铺房里走出来。
柳才等四人的实力不强,但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三流的高手。
加上跟着师父学了不少异术,一般人决然不是四人对手。
见到四人后,赵鹏眉头一挑,走上前唤住四人。
“大师兄!”
柳才四人见到大师兄走来,赶忙迎上去,只见赵鹏伸手挽住了柳才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待会你们出去,给我盯紧了外面那伙家伙,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
吃过了早饭,徐童就带着人出门了。
不去别处,直奔向了城隍庙。
“公子,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徐童扬起头,打量着这座城隍庙,向郭毅等人说道:“这一趟,咱们能不能活着回去,就全仰仗城隍爷了。”
“啊??”
郭毅抬头看着面前这座破旧的城隍庙满脸的疑惑。
徐童也不废话,示意他们一批人开始打扫,另外一批人分别去请木匠,采购漆料,准备把这地方修整起来。
“公子!这钱都是有数的。”
郭毅看着徐童大手大脚地居然要修城隍庙,一时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世子爷这是要闹哪一出。
“对啊,所以要使在刀刃上嘛,再拿点银子,给城隍老爷整一身新衣服来。”
徐童可不管郭毅的苦瓜脸,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
这一通忙活,整整忙活了一晚上,等到次日天已经是蒙蒙放亮的时候,城隍庙就已经焕然一新。
就连雕像也都被粉刷了一层金漆,整个城隍庙也变得明亮起来。
“公子,咱们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郭毅一算账,发现今天一天就花费了三百两银子,心疼坏了。
徐童当然没法解释,自己不能让师父住在破庙里啊,况且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连个像样的门面都没,谁还能信你。
就在这时候,街头一道灰烟钻出来,灰烟借着夜色一溜烟地钻进了堂口。
眼见吉祥回来了,徐童眉头微挑,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空荡荡的街道,若有所思地抬起头一瞧,正好看到面前有一家酒家,咧嘴一笑:“兄弟们今天辛苦了,正好,咱们吃上一顿好的!”
“多谢公子!”其他随从可不似是郭毅那样想的那么多,一听吃好的,立即眉飞色舞。
“公子!公子!哎呀!”
郭毅哭丧着脸,就差要哭了。
但也只能乖乖的跟着走进去。
“怎么办,动手么??”
街道一头的柳才冒出头,见到他们进了酒馆不禁皱起了眉头。
“大师兄的意思是不要咱们把事情闹大,不如等他们出来后再动手!”
四人一商量,就只好决定在这里等着。
夜里寒风瑟瑟,四人肚子里空荡荡的,冷得浑身发毛。
就在他们等得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只见酒楼门前,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是大师兄所提到的那个青年。
青年一出门,左右观瞧了一圈,就迈步朝着一旁的小巷子里走。
“哈,总算是出来了,走!跟上去,今天揍他一顿,好好给师姐出口气!”
柳才眼睛一亮,说这话,就带着三人尾随上去。
四人跟着徐童的身影,一路往小巷里走,他们也是艺高人胆大,越跟越紧丝毫不担心会有什么麻烦。
可哪知道刚走出巷子,一转头,才发现竟然是一条死胡同,
“人呢??”
四人心中一阵诧异,突然柳才就耳朵一动,耳朵贴在墙后面。
只听墙后面似乎有什么声音。
心想莫不是人翻墙进去了?
“哼,翻墙盗窃,正好抓个正着,送他们这一伙人去官府,定个盗窃罪。”
想到这柳才挥了挥手,四人点着脚尖一跳,就轻松跳过了围墙。
一落地,就见原来院子后面是一栋米仓。
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正是从米仓里传出来的。
四人寻着声音,走到仓库门前,只听里面的声响越来越大。
见状,四人相视一眼,柳才深吸口气,一脚将大门踹开:“臭小子,居然敢偷……嘶!!!”
话刚说到一半,柳才声音猛地一顿,紧接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黑洞洞的米仓里,一双双红扑扑的眼珠子盯在自己身上,放眼望去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老鼠。
这些老鼠吃的正香呢,猛不丁的就被柳才四个人吓了一哆嗦,随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吱吱的尖叫了一声,轰然一窝蜂的扑下来。
“跑啊!!”
眼见着黑压压一片的老鼠们扑下来,柳才的脸都绿了,武功再高,也架不住这么多老鼠扑上来啊,一只老鼠一口它们四个也不够啃的啊。
当即尖叫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他们这一跑,后面的老鼠也一窝蜂地就冲了出来。
好家伙,整个渔阳城里的老鼠今儿都在这里开大会么,黑压压的一片,一窝蜂的冲出来,借着夜色下犹如一片洪流。
这里本来就是官府的米仓,自然是有人看守,听到了动静,立刻朝这边赶过来,远远的就瞧见了柳才四人慌张无策地跑过来。
“站住!”
官兵举着刀剑想要唤四人站住,可这时候四人哪管得了那么多。
眼见官兵挡路,柳才大吼一声:“给我让开!”
只见腰间剑锋一挑,两名官兵手上的刀就飞了出去,四人飞墙走壁,踩着官兵的脑袋跳起来一跃十多米外。
两名官兵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见状也顾不上手上的刀,立即扭头就追,一边跑一边喊:“抓贼啊!!”
这一下整个粮仓就热闹了起来,大片官军从四面八方冲出来。
柳才四人本想解释,可就在这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惨叫。
一众官兵回头一瞧,这才看到后面那黑压压的老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这些老鼠都红着眼珠子,见人就咬。
官兵们也是乱作一团,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老鼠。
“放火,快放火烧!!”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想到的主意,居然提议放火。
结果……
“走水啦!!”
渔阳城的百姓远远就看到一道火光冲天而上,立即提着水桶冲过去。
此刻渔阳城的刺史正和几个下属官员喝酒,讨论着新任河道督察什么时候上任。
“大人,这次派来的河道督察,听说是恭王的世子呢。”
“什么世子不是世子,就是个毛头小子,等他来了随便糊弄几下了事就行,若是他不识抬举,哼,对付他,还不简单!”
刺史大人姜真满脸不屑,对于所谓的世子更是没有放在眼里。
他背后的人是谁?是武家。
武家不倒,谁敢动他??
别说死了一个小小的河道督察,就算是死几个不入流的世子王爷,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李家的人,难道陛下还杀得少么?”
或许是喝醉了,姜真说起话来也没个把门的,好在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否则这句话若是传出去,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大人……大人……不好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人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混账,慌慌张张,这天塌下来渔阳城也老夫的天!”
姜真满脸酒气,说起话来也是肆意妄为。
正说得兴起,但来通报的官员却是顾不了那么多了,赶忙拉住姜真道:“大人,出大事了,粮仓,粮仓走水了!”
姜真闻言顿时一撇嘴,抬手一记耳光抽在下属的脸上:“粮仓走水?走水就去救火啊,通知武候铺去救火,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大人,是……是北城的粮仓。”
北城粮仓,四个字令姜真一怔,旋即猛地一惊,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的酒气一下就醒了过来。
“北城粮仓!!”
这下其他下属的脸色也是一阵大变。
渔阳是屯兵重地,北城的粮仓是今年的军粮,若是有了闪失,就算是武家要保他都难。
就算是不是军粮,仓库重地,一旦失火,朝堂上谁要是参他一本,他也难逃责罚。
这下姜真顿时就慌了,立即让人去组织人手救火。
等姜真带着人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心都凉了,只见大火越烧越大,已经开始向四周的民房开始蔓延了。
见状,姜真心底一颤,也顾不得去询问火灾原因,一琢磨,立即唤来心腹:“快,快去请九河大圣!”
大火越烧越大。
当中许多救火的人,一冲进去就发现,竟然还有无数老鼠在里面,黑压压的一片扑过来,简直快要把人给吓死。
这些老鼠成群结队地往外面冲,以至于人们根本不敢去救火。
“掌教!要不要待会让这些老鼠们去那些富人的家里也闹腾一番。”
有了上次福仙的经验,大丫他们已经总结出一套自己的办法。
只要那些富人们带头捐钱,捐物,名声很快就会打出去。
这就和现实里的公司能不能找到天使投资是一个道理。
徐童正要点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一瞧,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竟然开始荡漾起厚厚的乌云。
“咦!!”
大丫此刻也察觉到了异常:“那河妖还真有点本事,居然还能呼风唤雨!”
说完大丫难免酸溜溜道:“看起来这河妖还真是吃了不少人间香火,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说不得他还真有修成神道的可能。”
“哼,想成神,想得美!”
徐童看着已经洒落下来的大雨,纵身一跃跳起,身影犹如大鹏不三两步间,便是来到城隍庙。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师父,您今儿就走马上任吧。”
徐童拿出北阴诛杀令,只见诛杀令后面一缕元神正寄身在上面,徐童将这份诛杀令书,往城隍像上一贴。
顿时间,神光大作,原本木讷的神像突然在神光下,竟然给人了一种不动自威的感觉。
随后徐童走出大门,站在大门前,张嘴长吸一口气,只见周围气流涌动,徐童胸口肌肉鼓起,朝着天空一声大吼:“城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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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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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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