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箱子里闪烁着的金光逐渐散去。
徐童也终于看清楚了这偌大的箱子里的宝贝。
嗯??
空的??
徐童眯起眼睛仔细一瞧,伸出手在下面一摸,就见一张黄纸被他捏在指尖上,两眼再一瞧面前空空如也的箱子。
不禁苦下了脸,心道:难道奖励了一团空气??
“师爷爷,您确定半道上没被人给偷了?”
师爷摇摇头:“不会。”
“那我现在下载反诈骗AAP还来得及么?”
“你手上的不就是嘛!”
徐童把手上这张黄纸放在手心,反复观摩,嗯,上面果然是一个字都没有,手指仔细一摸,还有点刺手,感觉这张纸擦屁股都嫌粗。
看到自己这位好徒孙满脸嫌弃的模样,师爷只能叹了口气,开口解释一下,省的这不识货的泼孙,把宝贝给丢进了鱼塘去。
“别小看那张纸,生死簿知道吧,这就是,不过这玩意严格地说,应该叫命中书,映照人一生因果福禄寿命。。
三界之内凡有生命者,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
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
是人是鬼,是妖是怪,福禄寿命,被此书一照就知。”
师爷慢悠悠地说着,提了提手上的鱼竿,只见鱼塘里那条怪鱼左右挣扎,就是不肯被钓上来。
“可这只有一张啊??”
徐童把纸放在自己脸前,照镜子一般照了半天,别说福禄寿命,连个影都没照出来。
感觉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一丁点重量都感觉不到。
就这东西,竟然是用黑卡蒂换来的奖励??
亏是师爷说,这玩意是生死簿,不然自己都怕是随手就要扔进鱼塘里去了。
师爷白了徐童一眼:“生死簿这东西,你还想要几张?还有,你别拿着乱抖,不是你那样用的。”
徐童不抖了,丢进道具册里一瞧,果然是生死簿。
只是除了生死簿三个字外,道具册多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给自己。
“就这一页生死簿,我还欠了人家判官三万冥钞的孝敬钱,对了,这钱也要算你头上!”
“啊??合着下面的人不识货吧?我给他们送个大洋马,他们还嫌弃差啊??”
徐童一脸无语,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能怪下面不识货,关键是黑卡蒂长得是真丑。
想到这,徐童两眼溜溜打转。
“要不下次我抓几个漂亮的?能不能给点实用的奖励?师爷您看看下面都喜欢什么口味,国外的神仙爱串,什么品种的都有,牛头的、羊头的、蛇头的都能找来,咱不行开个婚介所也比较赚。”ßĨQÚbu.net
“你这小兔崽子,再敢胡说,小心我唤你师父进来揍你!”
眼见徐童越说越离谱,这是奔着去给牛头马面找媳妇的节奏,师爷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继续说下去。
见他还满脸不忿的模样,师爷只能解释道:“前段时间,我做了个梦,梦中见你身死道消,就唤老道来我俩给你算了一卦。”
“什么卦?”
徐童好奇地问道,老道算卦的本事,自己是亲身体验过的,比自己强。
“不可说,总之卦象不好,才给你讨来这张生死簿,目的就是镇你的命。”
“镇我的命?”
师爷点了点头,解释道:“镇物,和寻常之物不同,它可以是一砖一瓦,也能是几行小字,据传闻高深者一句话,就能成镇。
所谓命中气运并非定数,生死富贵,若是气运衰败,就连大罗神仙也有身死道消,必须要有东西镇住,才是最安全的。”
说着,师爷就拉着他坐下,一手提着鱼竿,一边和他解释镇物这东西的由来。
如风水、阵法、甚至是建筑学,都有镇物,这东西上能影响天下气象,下能左右人命气运。
当年建都江堰边张仪楼的就是公输班,也就是鲁班本人。在楼建好后,鲁班在横梁的凹处放了一个挑担的小木人,两边担上各放了一粒稻粟,保持木人的平衡,留了一句话:木人不倒,水不近蜀。
“这么神奇?”
徐童还是第一听闻有如此诡异的能力。
“嗯!不过后来此术早就绝了,纵然还有余存,也不过是北邙山上多增几具枯骨罢了。”
师爷承认这术法的神奇之余,又难免露出几分阴森冷色。
毕竟这一门虽然是夺天造化,可用者多是心术不正之辈。
若是遇见,当杀则杀。
况且这一门术法,也不全然是那么神奇,天道循环因果报应,哪怕是有镇物作祟,该还的时候,还是要还的,违反客观规律就是没好果子吃。
谷</span>就如那张仪楼,时隔千年,都江堰决口那年,在发水灾之前,蜀地爆发了大规模的鼠灾。能找到的谷子,都给耗子拽出来吃了,哪怕你藏横梁上。
《蒿庵闲话》中就有说:“其梁上有金钱百二十文,盖镇物也”
除此之外,还有《晋书·谢安传》《己亥杂诗》《梦溪笔谈·人事》都有涉及。
寻常旁门左道都不会用此法,但有一书专用此术,名叫鲁班书。
也就是人们口中说的厌胜术。
“哦,这就是厌胜术啊。”
前几天还听老道和赵三随口提了一句来着,自己当时还没明白,什么是厌胜术。
今天听师爷这么一说,顿时就明白了。
“嗯,厌胜好斗,最后把自己家底斗光,消失在历史里也是正常,不过这镇物之说,却也不全然是害人之术,拿作防身之法也是不二之选。”
师爷说了老半天,顺手接过徐童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将茶水放在桌上后,随手就把徐童手上的那一页生死簿拿过来。
只见他手指一捏,只见这一页黄纸转瞬间被折叠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人。
随后抓过徐童的手掌,指尖上一划,就将他的手指划破了一道口子,一时鲜血直流,师爷以他的手指作笔,开始在纸人身上写画着古怪的符字。
最后一笔,一左一右,点在纸人的眼睛上,顿时纸人点睛,立即像是活了一样,两眼珠子一歪,竟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徐童浑身一阵发凉,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紧接着就见纸人,竟然飞起跳上自己头顶三寸,消失得无影无踪。
消失了?
不!
只等他激活命眼奇门一瞧,只见自己气运之中,一个小人端坐里面,身影正渐渐被自己的运气所包裹。
这东西竟然和多西的幸运硬币一样,能够融入人的气运之中。
这尊黄纸小人往自己气运中一坐,徐童立即就有了感觉。
怎么形容呢……
嗯,有种轻微的束缚感,像是给光着腚子的自己,穿上了一条内裤。
很贴身,很舒服,且有安全感。
与多西的那枚幸运硬币不一样的是,这东西对自己和周围的人没有任何负面影响,按照师爷的说法,仅仅只会在有人想要在自己气运上做手脚时,才会发动。
天下间,除非是那些天界仙宝,否则没什么东西能比生死簿更强大的镇物了。
一想到这里,徐童瞬间就觉得,一个黑卡蒂换来一张生死簿,这笔买卖确实是自己血赚不亏。
至于师爷亏不亏……呵呵,徐童笑眯眯地把茶水递上去,谁让这是自家师爷呢,反正自己现在没钱。
这时,徐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
“师爷,除了香火功德外,还有什么东西能伤神灵。”
他想到塔利亚那个老娘们,还在打异端裁判所下面那个魔王的主意,以她的手段,指不定这件事最后真的能成。
但自己心里很清楚,下面那个魔王肯定还活着,真要是让魔王醒过来,挣脱了束缚,塔利亚一拍屁股走人了,倒霉的可是他们。
想到这,难免心里不禁提起防备来。
这个问题,令师爷皱了下眉头:“你可别胡来,之前是你侥幸,抓了个西洋小神的一缕念头,真要是遇上狠角色,赶紧跑才是正经事。”
“那万一跑不了呢?我现在在西方,想烧纸钱都没地方烧。”
徐童心里也不确定,在这个西方背景的世界里,自己的扎纸术能否请来东方的阴神,万一把地狱里的恶魔请上来,自己找谁哭去。
“嗯……”
师爷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架不住徐童软磨硬泡,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你去找你媳妇。”
“我媳妇?”
徐童一瞪眼,不禁凑上前问道:“平么?”
“咳咳,问你师父去吧。”
师爷嘴角一抽,抬手一记脑瓜勺敲在徐童脑袋上,重新端起茶盏,开始催徐童滚蛋了。
得,师爷这架势,徐童就知道准是自己师父那边又有什么事等着自己呢。
临走前,徐童不忘多嘴问上一句:“师爷,大公主的那棵树是怎么回事??”
见徐童提起那棵树,师爷心里也叹了口气,暗道,老朱家的国亡了,可气运总是没绝啊。
抖了抖手上的鱼竿:“哎,这件事怎么说呢……你下次路过的时候,仔细瞧瞧,上面还有一根绳呢。”
一根绳……
徐童一琢磨,顿时就明白了,合着那颗老歪脖子树,种到自家前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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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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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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