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恶客临门(两章合一)

  高卓面色木然,双眼瞳孔内流闪着点点米粒大小的金色经文,就连肉身在佛光辉照下化作坚如磐石的金刚之躯。

  一声佛号,转眼一掌劈来。

  徐童也不躲闪施展出五禽擒拿手,长臂迎面甩出,一招长猿挂月单手硬撼高卓手掌,两者手掌一碰,顿时间爆出一声似是炸雷般的碰撞。

  可不等高卓发力,眼前徐童突然蹲下身子,紧随着徐童左脚单膝上前,右脚却是侧身一转,身子紧随着背过高卓,从高卓下肋处滑出来。

  这一招正是灵猿戏笨熊打的就是个巧,若是高卓此刻清醒,或许马上就会拉开距离,但偏偏此刻的高卓比笨熊还不堪,居然选择快速转身抓向徐童。

  这一转身,至少要两个动作,对徐童来说这就是大开方便之门,当即双臂同展,脚踩鹤形,虎式抓肩,旋即只见腰部一扭,借力生力,竟然将高卓直接投飞出去,一头撞在一旁树丛里。

  仅凭力量上来说,高卓尸化后力量足以一拳打穿三指厚的实木大门,可在战斗技巧上他还差远了。

  五禽擒拿手的熟练度虽然没有满级,但也已经算是登堂入室,配合上近身格斗术,只要不碰到如王铮这样的极端武痴,对付一般玩家来说,绝对没有问题。毣趣阅

  哦,提起王铮,徐童心里不免有些郁闷,这家伙居然拒绝了自己的邀请,说是准备自己单独历练一段时间再说。

  唉,自己连道具卡都给准备好了,他居然不来,真是可惜。

  不过他也不着急等阴阳洞的事情结束,晋升为认证玩家之后,自己再正式成立一个团队,到时候王铮跑不了。

  徐童眸光闪过一抹异彩,脑海不禁想到了自己那位可爱的小伙伴了。

  高卓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好巧不巧地被徐童丢进了泉水口,淋了个落汤鸡,但冰凉凉的泉水一浇,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捂着脑袋问道:“我怎么趴着了??”

  “嘿,这话你问它。”

  徐童指了指这捂嘴和尚的铜像,走上前蹲在铜像面前,伸手一把将铜像拽起来。

  这不拽也罢,一拽铜像居然直接裂开了,碎裂后的铜像里居然流出金色的沙子。

  金沙沾染在徐童手上,令徐童脸色一变,手掌像是丢入了火焰里一样,转眼就被灼烧出坑坑洼洼的疤痕。

  徐童小心拿出一粒丢入道具册。

  【涅槃佛沙】

  传闻中,大德高僧圆寂涅槃后,火化后金身不灭,头骨化作黄金,内藏佛法,乃是不世奇珍,有密宗以此沙点缀纹身,可有化身佛。

  看到这个介绍词条,徐童心里明白了,把金沙收好一并交给高卓。

  自己是黑暗体质,当然不可能把这东西秀在自己背上,倒是高卓本身就具有佛力,这东西给他正合适。

  这一趟来的也不亏,平白捡了个漏来。

  只是经过这一闹腾,两人也就没有再继续爬山的心思了。

  稍作休整后,就原路返回下山。

  梵净山下是有苗人和土家族的村寨,从前这里就是汉人的禁区,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苗汉之分,大家都是一个名字,华夏人。

  村寨也就顺理成章地开起了旅馆农家乐。

  见到徐童和高卓两人下山,村民还热情招呼着要不要进来吃饭。

  这不说还好,一说徐童和高卓的肚子就受不了了。

  选了一家还不错的农家乐就进去了。

  这家独立的小院,院子里放着三四张桌子,后面是吊脚小楼,看起来似乎是新修缮过。

  守在院子里的老人看到有客人来就起身招待两人找个位置坐下来。

  “都是农家饭你们看看,喜欢什么我去做。”

  老人看上去有七十左右,白发唏嘘显得有点秃,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是格外地透亮,一开口就有种中气十足,老而不衰的感觉。

  徐童把菜单交给高卓,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湘西人比自己会点菜。

  自己则上下打量在老人身上。

  老人的气运很好,头顶隐隐约约呈现出瓦上松的迹象。

  这可是好运头,所谓墙头草,瓦上松。

  两者都属于需要一定运气才能成事的人,只是不同的是,墙头草见风使舵,瓦上松贵在坚持。

  以老人头顶的气运来看,距离事成的日子已经很近了。

  于是笑着问道;“老人家,最近是有什么喜事么?”

  “咦?”

  老人闻言眉头微挑,有些意外地看向徐童。

  “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

  “看您春风拂面,喜上眉梢,精神头这么好,肯定是最近要有什么好事,所以猜一下。”

  徐童面带微笑地说道。

  听到这,老人就来精神了,坐下来道:“你说得可真准,我孙女马上就要结婚了。”

  徐童闻言,脸上恍然大悟,连忙恭喜起老人。

  “老人家,您家这是要办喜事?”高卓抬起头,旋即看向徐童一眼:“既然是办喜事,我们想要住店怕是不合适吧。”

  “那倒是不用,我孙女在市里结婚,我腿脚不好,就不去了。”

  老人挥挥手解释道。

  “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了,一个标间吧,另外老爷子我们要这几个小菜,再来一道酸酿鱼,一桶米饭。”

  高卓麻利的点了几道比较特色的小菜。

  老人记下后就起身走向厨房,等老人离开后,徐童才皱起眉头。

  显然老人口中的喜事不假,但要说真正让他这样高兴的恐怕可不是这件事。

  不过老人既然不说,他们也不打算去问。

  毕竟人家的事情与自己有什么干系,只等吃饱喝足,休息一晚后,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前往阴阳洞去。

  “滋滋滋……”

  没一会工夫厨房就传来阵阵炒菜声。

  老爷子家的厨房以前是露天的,现在改成了四面玻璃,透过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老人做饭的过程。

  别看老人上了年纪,但做菜的工夫却是干净利落。

  一条活鱼,刀背一拍,两刀取鳃,筷子往鱼嘴里插进去,一扭,轻而易举地就把鱼脏完整地取出来。

  看似简单的功夫,可若不是下厨多年的经验,一般人可做不到如老人这样从云流水。

  刮鳞剔骨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在老人手上仿佛变成了一把精巧的手术刀一样精准。

  看着老人做饭的工夫,徐童竟然有一种很享受的感觉。

  如果要问他艺术是什么,也许眼前这一幕就是艺术,朴实无华或许本质上就是返璞归真。

  很快饭菜被端上桌。

  小炒肉,霸王猪手,连皮牛肉,糯米排骨、合照(豆腐)最后就是那位老人的拿手绝活,酸酿鱼。

  一桌饭菜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动。

  徐童先是尝了一口小炒肉,肉片放在嘴里,肥瘦相间的肉片,散发着诱人的辣子香味,再经过爆炒之后激发出来的肉香,一口入嘴,辣与麻的混合下,肉汁的香味也被一同激发出来,简直是下饭神菜。

  高卓则先品尝起一旁的酸酿鱼,作为一名湘西人,他很清楚酸味是如何统治这片土地千年之久。

  谷</span>五谷杂粮在自然工艺缓慢地发酵下产生的醇厚酸香,汇聚成酸汁,酸而不寡气味上头。

  加上了剁椒和番茄后,令口味的层次感更加分明。

  将鱼放在入锅慢煮,直到酸汤融入鱼儿每一寸细嫩的纹理后,这道菜才算是成功。

  一口下嘴,先是强烈的辣感,随后却是一种独特的酸鲜,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美味啊!”

  高卓吃上一口,简直酸爽得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这绝对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酸鱼。

  一桌子饭菜,少说也够八个人来食用,可面对徐童和高卓这两个饭桶级别的吃货,完全不够看。

  不过一壶茶的功夫,一桌子的饭菜愣是被吃得干干净净,连米桶里的大米饭也给吃得一点不剩。

  这还是让老人挺意外的,似乎很久没看到这么能吃的年轻人了。

  看着两人吃完,老人还担心他们俩吃撑了,赶紧泡上一壶茶。

  徐童喝着茶,拿出了水烟筒子。

  老人看到徐童手上的家伙,不禁一怔:“这可是好东西啊。”

  徐童笑了笑了,一旁高卓也拿出自己的。

  虽然没有徐童那么大,但也不小。

  老人满脸疑惑地看了看两人身后,不知道这玩意是从哪掏出来的,默默起身走到屋里把自己的那根水烟筒子拿出来。

  好家伙,那根水烟筒子比徐童的还要大,足足一米多长,看上面的包浆也是有年头了。

  这不奇怪,毕竟在湘西,苗人最喜欢抽的还是水烟筒子。

  徐童还特地拿出了自己的烟丝给老人分享一下,这可是高天放精心准备的上等货,果然让老人脸上一阵眉飞色舞。

  “这可是好东西,以前还有,现在都没有喽。”老人抽上一口慢慢品味起来,随后一阵感叹地要免了徐童和高卓他们的饭钱。

  高卓赶忙说不用,但老人却很坚持,用他的话说,这种烟丝可谓是一口一金,拿钱都买不来,一顿饭钱不值什么。

  徐童见状也没再让高卓推辞,随后直接将半包烟丝递给老人。

  “太贵重,使不得。”老人脸上神色微变,赶忙拒绝。

  “您说了一口一金,您今儿这顿饭,在我们嘴里也是这个价。”

  徐童笑吟吟地说道。

  烟丝再好也没说比黄金还珍贵,但对老人来说,钱不重要,烟丝重要。

  同样的道理,烟丝对徐童来说不重要,但这么可口的饭菜,对自己来说,抵得过这半包的烟丝。

  老人闻言顿时大笑起来,心里顿时生出一种遇到故知的感觉,也就不再拒绝,还拍着胸脯道:“你们要是喜欢,今晚给你们准备一顿特别的饭菜,保证你们从没吃过。”

  “那我们就有口福喽。”

  三人顿时大笑起来,一时间一老二少三个人坐在门口,抽得那是云里雾里,正是抽得快活的时候。

  一行队伍从门外走进来,前面举着话筒,后面背着摄像机,一看就是记者。

  一进门就自顾自地开始拍摄,似乎是为村里做宣传的,老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任由他们拍摄。

  这时候记者将镜头一转,看到坐在一起抽着水烟的三人后,不禁两眼一亮。

  走到三人面前将话筒对准老人问道;“您好,您是苗人么?”

  老人点了点头。

  “都传闻我们苗族人有很多神秘的故事,例如蛊术,这个您会么?”

  老人闻言一皱眉头,点了点头:“会点,一点点。”

  听到老人的话,记者两眼放光:“那您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看。”

  然而老人坚决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村主任不让用,用了要被骂的。”

  徐童坐在一旁听到这个答案嘴角差点就要笑出来了。

  可余光一瞥老人头顶,心头瞬间咯噔一下就沉了下来,只见老人头顶的运气突然溃败下来,甚至浮现出丝丝血光,分明是血光之灾。

  更令徐童感到诧异的是,自己掐指一算,恶客临门,没想到问题居然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

  三亚的沙滩上,一个消瘦的青年正背着挎包站在那,透过鼻梁上的墨镜两眼审视着沙滩上过往的性感美女。

  相对于暴露的泳衣来说,青年的目光更多地是聚焦在了女人们的臀部上。

  当目光在这些美人的身上肆意打量的同时,青年另一只手则是放在了腰间的背包里来回摸索着。

  这时候他突然眼睛一亮,目光像是锁定目标的猎豹,牢牢地盯在前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身上。

  不,严格地说是盯在了少妇的臀部,放在背包里的手也开始躁动起来。

  看着少妇缓缓走向一旁的奶茶店,青年眉头微挑,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恰好奶茶店周围的人很少,青年正好可以紧随着少妇排在后面。

  看着少妇翘起的丰臀,青年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默默地把手从背包里慢慢往外掏……

  “小橘!!”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男人喊了一声,从不远处跑过来。

  少妇闻言顿时转过身,挥着手就朝着男人跑过去。

  这让青年脸色微变,只能很不甘心地看着少妇离开的背影。

  “嘿……老兄眼光不错啊。”

  趴在吧台上的老板似乎早就注意到了青年,走下来笑眯眯地递上一根烟,两眼盯着少妇的背影,砸吧砸吧嘴:“极品啊,你看那个胸……大长腿……啧啧……”

  青年一怔,神情古怪的斜眼看向老板,没有接他递来的烟,反而一脸厌恶的骂道:“变、态,呸!”说完扭头就走。

  老板整个人呆滞了几秒,嘴里骂咧咧地问候起青年全家。

  青年自然是听得到老板的骂声,但他没有去理会,只是失去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目标,让他心里满是寂寞和不爽。

  手掌从挎包里默默掏出来的同时,一把满是血污的螺丝刀出现在手上。

  看着笔直坚硬的螺丝刀,双手忍耐不住地在上面把玩着。

  可惜,就差一点。

  青年一边把玩着螺丝刀,虽然没有到饭点,但肚子还是忍不住饿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一家小餐馆。

  于是推门就走了进去,一抬头就看到餐厅悬挂的电视上,直播着一部介绍湘西风景的直播电视。

  本是没有在意,随手叫上一份海鲜炒饭。

  可刚坐下来,一抬头,青年突然如遭雷击,画面中一张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脸,就这样叼着烟,在一片吞云吐雾中出现在自己面前。

  煞时墨镜下的那双眼睛逐渐变得通红,正在厨房专注炒饭的老板,猛不丁就听到一声咆哮,紧接着咣当一阵作响声后,赶忙跑出来一瞧。

  只见桌子居然都被掀翻了起来,餐厅里顿时一片狼藉,顿时老板人都傻眼了,目光一转突然注意到一把螺丝刀正插在桌子上。

  正当老板想要伸手去把这把螺丝刀拿下来的时候,眼前空气突然扭曲起来,一道漆黑的裂痕出现在老板面前,紧随着一只手掌将螺丝刀直接拔下来后,突然挥动起螺丝刀在老板面前划过一抹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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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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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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