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后听闻之后,却是触角摇动道:“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作为新的蚁后,传承了族群中的一些记忆,但因当时我只是一只虫卵,并非成年幼虫,所以大多数传承记忆都没有流传下来,不然我们何至于被困在这里。我现在只依稀记得我们的主人叫刑伟昌,是夷陵散人的徒弟。那大爆炸好象是他和他的师父反目成仇,两人发生了争斗!”
“蚁后,能给我说说你记得的事吗?他们怎么会师徒反目呢?”江晨颇感兴趣地问道。他对蚁后说的这件事,十分好奇。
蚁后思索了片刻之后,方沉声说道:“此事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我也不太清楚。只隐约记得,貌似主人的师父要建立一个厉害的法阵,和上界的大能修士沟通。但主人发现之后,就和他发生了争执,两人吵得很凶,后来就在洞府中心的广场上大战了一场。那一场战斗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当时,碰撞声、爆炸声响彻整个洞府内的空间。后来,在一阵大爆炸后,他们便同归于尽了。我族原来的蚁后和大部分黑噬蚁也在爆炸中死去。如果不是当时,上任蚁后才产下了一堆新卵,我们族群就灭亡了。”蚁后回忆起当年的情况,显然也有些心有余悸。
江晨一听到这里,亦是吓了一大跳。心忖夷陵散人都是化神期修士了。这刑伟昌居然可以和他同归于尽,只怕也是化神期修士,这师徒俩的神通也太广大了些……只是,他们怎么会反目呢?
不过,他亦知道,现在不是思索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一努嘴道:“蚁后!那这洞室内的东西……”
蚁后见江晨的表情,便知其意,它倒是很大方地说道:“这些东西对于我们黑噬蚁来说没什么用处,你要拿就拿吧!”
江晨一听大喜,他先把那枚契约玉简轻轻拾了起来,放入了储物袋中。然后又在各间房内搜索了半天,发现了大批上好的炼器材料,比如说之前曾经见过的千年玄金。也在其中,而且足足有几百斤。其他的物品,凡是他认识的,都知道是相当贵重的炼器材料,而不认识的东西。料来也不会是平凡之物,只有带回去慢慢鉴别了。
江晨将这些材料搜刮一空后,遍寻各间洞室,却没找到一件法宝、法器和符禄等物,这让他有些沮丧不已。看来刑伟昌定是把所有的法宝和符禄,带在了身上,结果和夷陵散人同归于尽了。
见宝物找不到。江晨又把心思动在了找丹方玉简、功法秘籍,阵法心得等东西上。他暗忖,化神期修士留下的功法资料,想必亦非寻常之物。如果能从中学习观摩一番,定然大有好处。
只不过,让江晨大为失望的是,他想找的东西一样都没找到。唯一发现有点价值的,却是一本已经发黄的日记本。看来应该是这刑伟昌记录的。
江晨翻开查看之后,顿时大感兴趣。
他一页页翻到后面,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待到这日记本全部看完,他才恍然大悟,总算弄清楚了夷陵散人和刑伟昌这一对师徒反目的原因,以及这夷陵洞府的来历。
原来,刑伟昌是一个孤儿,出生后不久便因家贫被父母遗弃。而夷陵散人这时正好露过,发现他竟然是圣灵根资质,当下心中大喜,便将其拾回洞府抚养,并收他为自己的徒弟,将其所学倾囊相授。而这刑伟昌也果然不负所望,在夷陵散人的精心调教和大量修仙资源的堆砌下,他十岁就筑基成功,三十五岁时结丹,一百八十五岁时进入元婴期,又在七百多岁时进入了化神期,追上了师父夷陵散人的修为。
而这一对恩爱师徒却在后来反目成仇,原因就在于一个女人。
说来也很搞笑,夷陵散人和刑伟昌都是当时神州大陆的顶尖高手了,天下都没有几个修士能和他们对抗。但这两人修炼了一辈子,却是堪不破情关。两人同时爱上了一位元婴后期的女修士花念雨。
那花念雨不但生得冰肌玉骨,花容月貌,还天生媚骨,一颦一笑皆勾人魂魄。夷陵散人和刑伟昌这对师徒一见此女之后,顿时便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不顾一切地追求此女。
而这花念雨却又施展了,对夷陵散人和刑伟昌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每当两人之中有一人企图因师徒情谊,退出成全对方时,花念雨就马上向此人表示,自己只爱他一人,对于他的师父(徒弟),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和其虚与委蛇而已。
到了最后,两人终于在花念雨的挑拔下,反目成仇。而最终促使刑伟昌和夷陵散人撕破脸大战的导火索,则是刑伟昌发现夷陵散人建了一个五行引魂阵,准备引上界的分魂到人界来。
虽然刑伟昌不知道自己师父要引哪里的分魂过来,但却认定是自己师父想对付自己,于是便抢先发难,假称约其在广场上长谈,却布下了阵法禁制,对夷陵散人暗下毒手。
日记写到这里就没写了,看来之后的结果便是两人大战一场,却最后同归于尽,尸骨无存。
当然,刑伟昌的日记并没有写得这样清楚透彻,而是非常凌乱无序。这都是江晨根据自己的揣摩推测,大致推演出来得到的事情经过。虽然料想和事实有些差异,但也应该差别不大了。
江晨看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这女人还真是红颜祸水啊。只不知道这花念雨后来的下场如何。
而在这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夹层中,他却发现了一块红色的圆形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