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白卿言转头朝着魏忠看去。
见白卿言感兴趣,魏忠接着道:“老奴听说……是司马老大人年轻的时候糊涂了些,沉迷烟花之地,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太医诊断说不能有孕了,便从宗族过继了一个……父亲早逝,母亲正准备回娘家改嫁的孩子。”
司马若丹用衣袖擦了把眼泪,低垂着头,十分难堪。
“谁知道六年后,司马老太君竟然有孕了……生下了司马中丞,所以司马中丞在家中应当排行二老。”魏忠乔了一眼司马若丹笑着道。
白卿言朝白卿琦看去,见白卿琦垂着眸子,想来白卿琦已经查清楚了。
“春枝,将司马姑娘扶起来……”白卿言对司马丹若露出笑容,“坐下我们慢慢说。”
司马若丹受宠若惊,对白卿言叩首,却推辞了春枝要扶她起来的动作,她哽咽着说:“民女有欺君之罪,陛下还是让民女跪着说完吧!自从二叔降生之后,我父亲在司马家的地位便十分尴尬,原本曾祖父想让祖父和祖母将父亲送回本家的,可父亲的亲生父亲已经没了,亲生母亲也已经改嫁,所以祖父便在我父亲十岁那年……将他送到庄子上养着,从此司马家对父亲不闻不问,全当没有父亲这个人。”
在她七岁之时,父亲病了……她偷偷跑离庄子想去求祖父母施以援手,却被司马家的下人给打了出来,说司马家从未有过什么大爷。
当父亲看到全身淤青的司马若丹,泪流满面,只说让司马若丹以后再也不要去司马府了。
那时司马若丹心中对司马府充满了恨意,可是他的父亲总是说不能忘记司马家的恩德,不论如何祖父母都将他衣食无忧的养大了,也没有让庄子上的人苛待他……
所以久而久之的司马若丹便对这素未蒙面的祖父母多了几分感激,觉得定然是那些下人狗眼看人低,祖父和祖母根本就不知道她去求见过。
父亲病了之后,她的母亲为了父亲的药费便更辛苦了,可就是这样父亲也没有能撑过第二个夏天,就那么去了……
白锦昭微微张着嘴巴,忍住没有打断司马若丹的话,可做人怎么能这样呢?因为生不了过继了孩子,现在自己生了孩子,就又把曾经过继的孩子送走,当做没有这个人!
难怪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司马平的父亲还有一个哥哥。
“我以前经常听父亲提起这位薛伯父,父亲说薛伯父虽然是一个商人,但很是重情重义!就在父亲去了没有多久,薛伯父就到了,薛伯父原本是接到父亲的信知道父亲病入膏肓,所以带了银子来救父亲的,谁知道还是没有赶上!薛伯父拿出父亲亲笔信,说父亲在临去之前写信给他,将我托付给他,想要将我的终身托付给他的儿子,若是薛伯父能成为我的公公,他就放心了……”司马若丹提到父亲语声哽咽的不成样子。
“薛伯父说,他虽然是个商人,可是儿子书读的很不错,名唤薛仁义,还说……若是我母亲愿意,他想等儿子科考之后,娶我过门,母亲想着这是父亲的心愿便应了下来!”
司马若丹没有忘记薛伯父走的时候,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留给了她和母亲让她们日子好过些,她是打从心底里感激薛伯父的。
薛仁义,白卿言没想到这司马若丹的未婚夫,还是一个熟人。
白锦瑟自然也是想起了这个人,转而朝着自家长姐看去,她记得……长姐登基之后,国子监带头闹事的便是这个薛仁义,不过最后还被长姐给说服了。
“后来闹出科举舞弊案,薛仁义被牵扯其中,案子当时闹得大……我母亲一听便去了司马府求见御史中丞司马彦,求司马彦救薛仁义一命!顺带着将我和薛仁义婚约之事,说与了司马家,谁知……祖母竟然让人将我母亲赶了出来,说当年父亲已经被除了名,已经不是司马家的大爷了!”
司马若丹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母亲曾经也是正经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可一家子被当年的妖妃的母家害得家破人亡,是父亲求了司马家……以将名字从祖父母名下划掉,从此不再登司马家大门为条件,让司马家救下了母亲。
“再后来重考之时,薛仁义又因薛伯父突然病重,没能参加科考便回乡照料薛伯父了,但……薛仁义在考前已经展露才华,看过薛仁义文章的人都说原本薛仁义应该在三甲之列,他虽然没能参加科考,却进了国子监,陛下又要在今岁举办科考为大周选取人才!所以司马家就动了婚约的心思……”
司马若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司马家知道我与薛仁义有婚约,便让人将我接回司马府,同母亲说……祖母当年是恼恨父亲为了母亲就离家,所以才不喜欢母亲,可我到底是父亲的女儿……将来薛仁义定然会榜上有名,倒时候我从司马府里出嫁,也算是给薛仁义锦上添花,毕竟薛仁义的祖上都是从商的!”
“母亲也想着,我若是回到司马家,从司马家出嫁……也算是圆了曾经父亲为了母亲离家的亏欠!”她喉头翻滚哽咽,“我原本是不愿意的,我与薛仁义素未蒙面,我并不在意最后是否能嫁给薛仁义,可是不忍母亲为难,也感激薛伯父,就随那嬷嬷去了司马府,谁知道他们竟然让司马家庶出的女儿顶替我的身份去见薛仁义,还设计让贴身婢女将我的贴身衣物偷出去给一个老鳏夫,扣我一个淫乱之罪,要将我押去永州同那老鳏夫成亲!”
司马若丹说到这里目光显露狠色,仿佛有着滔天的怒意,积聚在心口,恨不能杀人。
“我逃了岀去,回到家才知道……我走的第二天,我母亲就被他们逼死了!他们说我母亲是当年的罪臣之女漏网之鱼,将来薛仁义或许会是状元,状元郎的岳母怎么能是原本要被送往官窑的罪臣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