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召夫之一世好命正文卷第496章苦劳回顾以往,遥想到之前霓老嬷嬷最先入宫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很可能就会被宫里的这些人精们给祸害了。但是,无奈人家架不住她的家境还算不错,不敢去对她怎么样地不好,平常对还是挺客气的。
再加上霓老嬷嬷的运气十分地突出,一进宫就被调到了当时的皇后娘娘,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身边去伺候着了。在皇太后身边伺候了大约五年的光景以后,她又被如今的皇后,也就是许笛许皇后给讨了过来。
无论是皇太后,还是许笛,都对霓老嬷嬷很满意。
霓老嬷嬷也很尽忠职守,万事都要以自己的主子家的利益为先,常常不顾自身的利弊,去尽可能地帮助自己的主子家。如此一来,自然就更加地受到上头的赏识,在宫里的身份与地位,相应地也就更加地牢固了一些。
许笛料想这袁家千金今日特意进宫所要向自己提及的事情,无非就是同以前一样,不过都是一些关于珠宝首饰或者是绫罗绸缎的小事情,只要吩咐内侍官多多地再给她拨一点儿赏赐,这事儿也就可以很是顺利地解决了,并没有值得她这样大声小声的。
当袁家千金有意摒退她自己带进宫里来的丫环婆子们,面色几近狰狞地凑到许笛面前,而且还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杜仲的名字以后,许笛这下子终于没有办法再像刚才一样地淡定自若了。
原来袁家千金这次兴冲冲地直往梓凤宫里面来的原因,并非是要什么珠宝首饰,也不是要什么绫罗绸缎,她是真的有事情要上奏。
而她上奏的事情,便是关于京城名医杜仲的事。
许笛显然此前并没有听说过杜神医的大名,想来也是,她是皇宫当中最为尊贵的女人,一旦她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立即就有医术高超的太医们前来诊问,又何需去顾及类似杜仲这种只能够在民间活跃的小神医呢。
因此,这会儿忽然听到袁家千金开口闭口就讲着什么神医不神医的,许笛的面容顿时就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许笛非常给袁家千金面子,没有立即打断袁家千金的话,但是,她也实在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听袁家千金讲一个民间大夫的事情,若是她有那个闲暇时间,她还不如静静地坐在这环山游园之中,多来看一些能够养养眼的景致。
所以在袁家千金越讲越来劲儿,甚至还讲到了什么黎府、京城府尹这些听起来就不太相干的普通人家事情的时候,许笛终于无法再继续忍耐下去了,她微微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抬起手掌,示意袁家千金暂且停止述说。
袁家千金倒也很听话,立马就住了嘴。
许笛就轻轻地招了招手,要袁家千金过来自己的身边,着其紧挨着自己坐下,貌似袁家千金就是她非常心疼的亲生女儿一样。
旁边的霓老嬷嬷等等一众宫女嬷嬷们,见许笛如此厚待袁家千金,对她简直比对后宫里面的大多数的皇家公主都还要好上几分,一时心中都很不是滋味,竟然不知道究竟该如何作想。
反观袁家千金带进宫来的那些丫环婆子们,眼看着自己的家主子这般受皇后娘娘恩宠,都感到与有荣焉,于是就都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脑袋抬得高高的,好像在默然地炫耀似地。2k
袁家下人们的这些好似在向边上的宫女嬷嬷们暗搓搓地耀武扬威一般的动作,立即就惹得一大票的宫女嬷嬷们心生不满,恨不能当场就把袁家千金,还有她带进来的这些下人们,全部都给赶出宫去。
其中尤其以霓老嬷嬷最为生气,因为她是宫里颇具有资历的老嬷嬷,至今为止,她已经在皇宫当中伺候了二十余年,而且,她所经手伺候过的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小角色。
日积月累下来,霓老嬷嬷现下在宫里可是很有一些说话的资格的,况且,她说话的资格也不是很低端。一些不怎么受宠的妃子或是公主,在她面前还得躬身行礼才行,免得冲撞了她。
然而,此时这些袁家的下人们,居然这么地不知亊,自己的主子家没大没小,竟敢随便跑去当今皇后娘娘的跟前去撒野,他们不在私底下教导劝阻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当众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这岂不是招人恨嘛!
霓老嬷嬷心里头对这位袁家千金的好感,霎时间就又减了几分,至此,她对袁家千金的感观,大概已经是个负数值了,已经降到无法再降了。
其他的宫女嬷嬷们,大都是偏向霓老嬷嬷这边的人,而且他们本来就比较排外,不喜欢宫外的人来他们宫内逞威风。
情况对于袁家千金来说,实在是很危险。
可是袁家千金一无所察,看到许笛招手示意自己坐到她身边去,她竟然还真的就屁颠屁颠地坐过去了,丝毫都不忌讳,她此刻坐得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坐榻,寻常人若是敢觊觎,必须得治一个极刑才是。
袁家千金坐到许笛身边以后,不再用许笛主动说明,她自己就亲亲热热地揽住了许笛的胳膊,仿佛自己就是许笛膝下的小女儿,是人家的贴心小棉袄一般地,兀自与人家耍亲近。
许笛也有意纵容袁家千金的这种行为,非但没有纠正她,还反手将其往自己身侧又更加拉进了一些,随后就温柔地询问。
话意未明,许笛又马上搂住袁家千金的右侧肩膀,将其上上下下地细瞅了一番。
这一连串的疑问,端得彰显了许笛对于袁家千金的关心与爱护,好似她真的把袁家千金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样。
由此看来,京城上下都在流传着的,说是袁家千金不日即将入宫去作皇家外认公主,或是某宫妃子的消息,很大概率上讲,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袁家千金貌似也是这般笃定的,她爱娇地将自己的脑袋瓜子搁在许笛的肩头,然后又用力地摇晃了几下,犹如小女儿在同自己的娘亲撒娇那样。
这之后,她又猛然抬头,眼光顿时变得锐利了许多,而她方才那副小女儿的娇态,竟也在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