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俞老领人

    几名保镖看到陈天的身手,断定他也是地下世界的人。

    一名俗世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等实力,一拳就将自己的同伴打成重伤。

    所以三人不留余力的同时向陈天发起攻击。

    陈天依旧站立于原地,冷冷的看着朝他进攻的三名保镖。

    讲真的,这三人的实力还真不够陈天塞牙缝的,就像一个成年人和几名小学生打架一般。

    为了让在场的其他人不至于恐慌,陈天只是简单的招架与进攻,这样就不会波及到旁人。

    几个回合下来,三名保镖身上已经多处骨折。

    虽然断骨传来的疼痛令他们不好受,但是战斗力还在,只是削弱了不少。

    三名保镖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无奈与恐惧。

    他们知道,如果再继续缠斗下去,根本就讨不到任何好处,只会令自己这边损失更加惨重。

    陈天的实力让他们吃惊不已,这也是他们入世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强的对手。

    一旁的余琳琳美眸泛着精光的看向陈天,以一敌四非但没有落入下风,反而游刃有余。

    她觉得晚上这场拳赛由陈天出面,肯定是稳操胜券。

    躺在地上的俞大少爷早已昏迷过去,蓝发非主流青年眼看今天要栽,早已吓的躲在了桌子下面。

    至于这三名保镖,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很想为自己的兄弟报仇,却又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如同杀神一般的少年实力远在他们之上。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黝黑皮肤的保镖萌生退意。

    至于这仇还报不报,经过双方的对决,事实已经很明显的摆在眼前。

    这仇目前肯定是报不了的。

    他对陈天说道:“这位小哥,只怪我们兄弟几个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小哥是哪个家族或宗派的?”

    地下世界分家族以及宗派,亦或是某些组织。

    就如十二生肖,他们就是一个组织,没有家族没有宗派,只是单纯的杀手,也可称之为赏金猎人。

    陈天也不想做的太绝,毕竟目前树敌太多对自己不利,而且这两年蛰伏在姑苏市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

    断不可为了这种小事,暴露自己的身份,没这个必要。

    这四名保镖虽然是地下世界的人,但他们只是俞大少爷花钱雇来的,刚才也没有对林婉茹做出出格的事。

    他们四人对陈天动手,只不过是出于职责。

    非要说到他们的过错,那便是跟了一位嚣扬跋扈的俞大少爷,给人一种助纣为虐的感觉。

    陈天冷冷的说道:“无宗派,无家族。”

    黝黑皮肤保镖继续问道:“那敢问小哥师承何处?”

    陈天说道:“无可奉告。”

    黝黑皮肤保镖既然无法从陈天口中得知他的情况,只好就此作罢。

    切入主题道:“这位小哥,咱们都是来自那个层面的,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您的实力我们相当佩服,咱们四兄弟绝对不是您的对手,小哥您看今日之事是否可以就此作罢。”

    陈天笑了笑,好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打不过我,就服软了?”

    黝黑皮肤保镖说道:“倘若您今日放过我们,任何条件我们哥几个都可以答应你。”

    陈天淡淡的说道:“你们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有什么可值得我利用的?”

    黝黑皮肤保镖很是无奈,有些惧怕的说道:“那你是打算将我们置于死地了?”

    说话的同时,他和另外两名同伴摆好了进攻姿势,一旦陈天上前,他们将誓死一战。

    可站在不远处的陈天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双腿依旧站立于原地,完全没有要进攻的架势。

    陈天知道,今天就算是杀了俞大少爷的这四名保镖,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半点好处。

    俞大少爷作恶多端,不代表他的保镖也都是恶人。

    仅从三人执意要替山羊须保镖报仇这一点,陈天认为他们四人应该是重情重义之人。

    像这样的人,坏不到哪去吧。

    陈天说道:“我有说过要将你们置于死地吗?”

    黝黑肤色保镖一听,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急切的问道:“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走了?”

    陈天是有要放走他们四人的打算,只是他有一个条件。

    他对三名保镖说道:“你们可以走,不过这位俞大少爷得留下一会儿,你们回去告诉俞沛栋让他亲自来领走。”

    三名保镖一听,心中大喜。

    至于俞大少爷,只要通知了俞沛栋,他们相信陈天也不会为难他。

    毕竟陈天是地下世界的人,地下世界的人不能过度伤害俗世的普通人,这是一条铁律,否则会引起官方的不满。

    除非是杀了那些十恶不赦的俗世之人,官方才会睁只眼闭只眼。

    很显然,俞大少爷还没有达到这个标准。

    三名保镖带着他们生死未卜的兄弟离开了咖啡馆,前往普济堂通知俞沛栋。

    咖啡馆离普济堂不远,俞沛栋得知消息后,慌忙放下手上的工作,前往咖啡馆。

    约莫半小时左右,俞沛栋只身一人出现在咖啡馆门口。

    刚推开门,俞沛栋便看到陈天以及他身旁的余琳琳。

    视角下移,正是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俞大少爷,而那名蓝发非主流青年则是一脸惊恐的站在附近,大气不敢出。

    看到俞沛栋的到来,蓝发非主流青年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声嚷道:“俞爷爷,您快来看看,俞浩扬他被打成重伤啦。”

    俞沛栋没有理睬蓝发非主流青年,只是有些不友好的瞪了他一眼。

    他很清楚自己的孙子和这名蓝发非主流青年都是什么品性,只怪自己教导无方。

    两人都是一丘之貉。

    要说俞大少爷惹出的事,闯过的祸,十根手指头数都数不过来。

    自打他懂事起,俞沛栋不知道替他解决了多少麻烦。

    每次不是赔礼道歉就是赔偿金钱,以前那些受害者都是看在俞沛栋的面子上,便息事宁人了。

    但这一回,俞大少爷算是尝到了苦头,这不,直接被打成了重伤。

    对于自己这个爱惹是生非的孙子,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当俞沛栋看到陈天和余琳琳的这一刻,他心中一沉,知道今日之事大事不妙。

    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两尊大佛。

    俞沛栋虽然心中疼爱俞大少爷,但他清楚,倘若再不让他遭受点罪,这位嚣扬跋扈的大少爷迟早会出大事。

    陈天的实力俞沛栋可是亲眼见识过,拥有银针封穴绝技的年轻少年,绝对是当世第一人。

    所以他花了重金聘请过来的四名地下世界的保镖被陈天所伤,也不觉得惊讶。

    同时他也依稀觉得,陈天应该也是这个层面的人。

    俞沛栋毕竟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处理这种事情还是游刃有余。

    他来到陈天身前,鞠了一个躬说道:“陈先生,真是对不住,我这孙儿行事鲁莽,得罪了您,您可千万别见怪啊,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他,如若再敢惹事,我定饶不了他。”

    俞沛栋来咖啡馆之前,早就从保镖口中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俞浩扬惹到的是陈天的小姨子。

    余琳琳略带歉意的看了看俞沛栋,她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按照她的想法,俞浩扬的确有错在先,但是陈天的做法也有点偏激。

    毕竟林婉茹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然而陈天却没有这么想,他觉得俞浩扬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对待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这种人必需得教训一番才能泄他心中之怒气。

    更何况这次还牵扯到了林婉茹,陈天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让俞浩扬这类人嚣张惯了,那被他迫害的无辜者会更多。

    陈天缓缓说道:“俞老,你的孙子我已经替你管教过了,你回去再好好训斥吧。主意竟然打到我小姨子头上来了,他若是明着追她我便不闻不问,但想用强,那得让这位俞大少爷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俞沛栋闻言,一个劲儿的道歉,他内心十分慌乱。

    原来自己的孙子竟是招惹了陈天的小姨子,怪不得陈天会发这么大的火。

    也怪来之前那几名保镖没有跟他讲清楚事情的真相。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俞浩扬身边的这四名保镖根本就不知道林婉茹竟是陈天的家人。

    俞沛栋老脸有些挂不住,他认为俞浩扬的所作所为简直丢尽了俞家的脸。

    他看着倒地昏迷的俞浩扬,暗自摇头。

    只是俞浩扬毕竟是自己的嫡亲孙子,他父母又常年不在身边,所以一直以来对他极为宠溺。

    想他俞沛栋这一生,大风大浪经历过,各式各样的人也见过,唯独自己这张老脸没丢过。

    今天发生这种事,俞沛栋也不顾这张老脸,突然跪在了陈天面前,说道:“陈先生,您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不孝孙儿吧,我发誓再也不让他踏出大门一步了。”

    陈天的实力俞沛栋比谁都清楚,像陈天这样的大能,绝对是中医界的翘楚。

    俞沛栋行医几十年,就连陈天的皮毛都不如,这一点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更何况,他从陈天身上看到了中医界的希望与未来。

    在陈天面前下跪,他不觉得丢人,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策。

    只要陈天今日放过俞浩扬,俞沛栋定然会好好回去对这个嫡孙严加看管。

    此时的他心中也是感慨万千,陈天和俞浩扬的年龄也差不了几岁,两人怎么就相差这么大么。

    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看着跪在面前的俞沛栋,一大把年纪了,也真是难为他了。

    陈天说道:“俞老,你不必如此,这不折煞我嘛。”

    一旁的余琳琳赶紧搀扶起俞沛栋,她很惊讶。

    虽然陈天的医术比俞沛栋高明,但俞沛栋可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需要如此恭敬的对待陈天吗?

    或许只有俞沛栋清楚,陈天的医术达到了何等境界,就算他自己再练上几十载,也无法到达陈天的那一个层次。

    俞沛栋在余琳琳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身,或许是因为还在生俞浩扬的气,他整个身躯在微微发颤,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他自责道:“都怪我平时对这个浑小子太宠溺了。”

    陈天说道:“俞老,你把人带走吧,今后得严加管教才是。”

    俞沛栋看着地上一头红发的俞浩扬,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反而觉得陈天对他的教训轻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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