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过路口时,不遵守交通法规闯红灯,就有可能被车撞那样。
李斯特在引爆游轮下威力强大的炸弹时,并没有遵守相关的规则,让货轮退到相对安全的距离后,再引爆。
而是在看到有人从船舱内跑出来后,就狞笑着按下了引爆器。
结果,一个被炸飞的餐盘,就像子弹那样嗖嗖地飞来。
幸亏他反应速度很快,一歪头——但后面簇拥着他的一个小弟,却没有他这般敏捷的反应速度。
急速旋转的不锈钢餐盘,直接把这人的脑袋,给削成了两半,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
发出惨叫声的,是脑袋被削掉半截的小弟,背后的又一名小弟。
不锈钢餐盘,在削断一个脑袋后,受摩擦的阻力,速度严重变缓。
饶是这样,还能狠狠刺进第二个小弟前胸,直接把他开膛剖腹了。
眼看着,就不活了。
李斯特回头看了眼,立即聪明的蹲下了身子。
什么盘子,叉子,碎玻璃,都随着威力无比的冲击波,以游轮为中心点,向四周激射。
足足持续了三秒钟,这波盘子玻璃雨,才算结束。
货轮上,已经七八名小弟,人质伤亡了。
幸好死的都是小弟——而不是肥羊。
小弟小弟,只要有钱,在非洲那片贫瘠的土地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大肥羊可不是这么好找的,死一个,就是数千万美金的损失啊。
看着被开膛的小弟,双脚一蹬一蹬的,李斯特稍稍有些后悔,也太操之过急了些。
不过,能炸死那个李南方,死再多的小弟,也值了。
“都这样了,如果你还能从海水里冒出来,营救艾微儿他们,我就真服你了。会心甘情愿的让你收拾。可惜,你已经没机会了。呵,呵呵。我要让那个高贵冷艳的婊、不,是总裁,给我生个孩子。”
此时的李斯特,就像魔症了那样,一心想让艾微儿给他生个孩子,望着熊熊大火中的游轮,慢慢向水下沉去后,冷冷地笑了下,转身。
相比起造型华丽的游轮来说,这艘货轮就像个沿街乞讨的叫花子。
既没有高达数层,装潢华丽的楼层,甲板上也没有能供各位乘客,手捧红酒远眺大海时方便坐下的藤椅。
只有泛着铁锈腥气的斑驳甲板,以及混杂着酒水,鱼腥,甚至尿骚为一体的臭味。
不过这艘货轮,却能远渡重洋,驶向幸福的彼岸。
哪像那艘看似豪华的游轮,当大风浪袭来后,很快就能侧翻了。
货轮甲板上,只有两层船舱。
甲板上,摆放着许多颜色斑驳的集装箱。
被牢牢固定在甲板上的集装箱里,是人贩子把大本营迁徙非洲时,所需要的必备品。
比方,大批的枪支弹药。
破家值万贯啊。
更何况,人贩子们的老巢,并不是太破呢?
数十名前来接应的精锐小弟,都怀抱着突击步枪,站在集装箱,船舱的高处,龙行虎步,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些人质。
看着这些手下,李斯特豪气顿生,快步走向了最大的集装箱。
欧美人就这样,每逢有什么大动作之前,如果不发表一番慷慨的演讲,就对不起上帝,和圣母玛丽亚似的。
站在集装箱上,李斯特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小喇叭,开始做赛前、不,是走前总动员:“兄弟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离开生我们,养我们的土地,要远涉重洋,去异国他乡安营扎寨吗?”
“因为那些可恶的官僚,资本家们,正在一步步吞噬着我们活动的空间!”
所有的小弟,都异口同声的大声吼道。
他们并没有撒谎。
这是事实。
如果不是近年来,英三岛,甚至整个欧美地区,逐渐加大对贩卖人口的打击力度,给汉姆的地下王国,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引发了她强烈的危机感,她傻了,才会在三年前,就制订今天的计划,准备大捞一笔后,去非洲重新创业呢。
“对。”
李斯特重重点头:“我们祖先存在的时间,甚至比这个国家的历史还要长远。明明是我们先存在的,为什么他们要把我们赶走?还要把我们,斩草除根呢?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小弟们齐声大吼:“不公平,不公平!”
“我们要举起我们的铁拳,砸烂这一切的不公平。”
李斯特右手,在空中很有力的挥舞了下,嘶声吼道:“但,我们的力量太渺小了。这些年来,为了我们能生存下去,我不得不藏头露尾。就这,他们还不想放过我们。我们唯有像小狗那样,摇着尾巴去讨好他们。他们说要让我捐款,我们就得捐款。”
“凭什么呀?”
李斯特再次挥舞了下拳头,吼道:“我就想问问他们,凭什么他们一张请帖,就要拿走我们拼命才混来的血汗钱!”
“问问他们,问问他们!”
所有的小弟,这会儿都热血沸腾了,红着眼睛,看向了那些肥羊们。
肥羊们瑟瑟发抖,没谁敢抬头,更没谁敢说一个字。
“逼的我们唯有远走异国他乡,才能存活。这,都是这群人做的啊。”
李斯特指着那些肥羊,大声说:“但今晚,我们就要砸烂这些不公平。我们要翻身当主人。我们要让这些昔日趾高气扬的老爷们,都匍匐在我们脚下,瑟瑟发抖。我们要拿回被他们剥削走的钱!我们,要在痛饮三杯后,骑在他们的女人身上,尽情的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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