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夜神的关元穴内刺着一根银针,平时小心着不碰,走路都钻心的痛了,更何况被人用脚踢呢?
那种疼痛,已经不再是文字语言能形容的了。
她发出的惨叫,也失去了人类该有的声音。
用尽全身的力气,以惨叫来稀释痛苦,却只发出了刚出生几天的猫儿般哭声。
居高临下望着她的轩辕王,却是一脸兴趣的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里,带着“纯洁”的幸灾乐祸。
就仿佛,花夜神这种比死都要疼痛一万倍的惨叫,是他最欣赏的天籁之音。
既然是天籁之音,只听一次怎么能被满足?
黄豆大的汗珠,从花夜神额头滚落,猛地反向弯起的身子,刚慢慢落在平台上,他又是一脚踢了过来。
这次他用的力气,比上一次大了很多。
花夜神所受的疼痛,自然也放大几倍,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唯有本能的剧烈颤抖。
她没有发出惨叫的反应,让轩辕王有些失望,又抬起了脚,力气再次增大。
花夜神想死。
无论怎么死,只要能死就行。
偏偏,她已经被剧痛折磨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想咬舌自尽,也只能做出离了水的鱼儿那样,嘴唇无力的一张一合。
泪水却不受力气的控制,开闸的洪水那样,哗哗淌下来。
“你怎么不叫了?不疼了吗?”
轩辕王有些好奇的踢出一脚,没看到花夜神有任何反应后,蹲了下来,曲起右手中指,对露在外面半寸的银针针尾,轻轻弹了下。
他这个动作,终于成功满足了他要听到的声音。
花夜神这次发出的惨叫,已经不再是她的身体了,应该是灵魂。
轩辕王却很开心,就像小孩子终于找到了最好玩的玩具那样,连续屈指轻弹针尾。
花夜神又不叫了。
她的灵魂,也已经被轩辕王折磨到筋疲力尽,双眸瞳孔开始慢慢地扩散。
她清晰感受到,她又开始在云端里漂浮,朵朵的白云好像棉絮,裹在身上很舒服。
暖洋洋的阳光,从云层远处的上方洒过来,洒在身上很舒服,就像母亲的手,轻抚怀里婴儿的小身子,温柔的让她要睡觉。
不再醒来。
轩辕王却不想她永远睡过去。
他折磨她,只是因为她背叛了他,还因为觉得她的惨叫声很好听。
人如果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在四大神女眼中,比附骨之蛆还要可怕的银针,却被轩辕王轻易取了出来,又从贴身处拿出一个黑色的小香囊,用长长的小手指甲,挑出了一小嘬粉末。
这种粉末,是蛋黄的颜色,虽然只是一丁点,发出的好闻麝香味儿,却能随风传出老远。
左手捏住花夜神的嘴巴,右手小指一弹,那点粉末就被弹进了她的嘴里。
替她合上下巴后,轩辕王就不再管她,起身走到护栏前,到背着双手遥望着下面的星火世界,双眼里全是迷醉。
怎么看,他都看不够这华夏胜景。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
如果世界上真有仙境存在,那么他会说,他现在就身处仙境内。
凡人来到仙境内后,是不愿意再回到凡间的。
自涉世后的这些天内,他睡眠的时候特别少,每天最多也就是两个时辰。
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他用来欣赏这个世界,舍不得睡去。
尽管他欣赏世界的样子,其实就是发呆。
很多时候,他都是看着,看着,就站着睡着了。
带着冬季寒意的夜风,吹起他亮白色的长发,遮住他的脸颊时,他已经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双手依旧到背在身后,腰身好像标枪般的挺直。
发出轻轻鼾声的人,不止是他,还有花夜神。
这是她在遭到展星神暗算后,睡得最香甜的一次,没有任何的痛苦,全身肌肉,神经最大限度的放松,被恶毒折磨的生理机能,正在她香甜睡眠中,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
她做梦了。
梦到了贺兰扶苏。
脸色娇羞的倚在他怀里。
他双手捧起了她的下巴,慢慢抬起她的脸。
这样,他们就能四目相对了,无比深情的。
她羞涩的笑了下,垂下眼睫毛时,贺兰扶苏慢慢低头,来吻她的唇。
黑蝴蝶翅膀般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下时,她睁开了眼。
蓦然发现,已经慢慢捉住她红唇的男人,不再是贺兰扶苏。
是李南方。
李南方打着哈欠,流着泪,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拿出香烟,低声骂了句什么。
他很纳闷,明明刚死猪般沉睡了十四个小时,刚醒来没多久,怎么又困了呢?
其实这很正常。
人若从太长时间的睡眠中醒来后,不但不会觉得精神百倍,反而会更加嗜睡。
就像宿醉的人,醒来后会头疼欲裂,无精打采,但只需再喝上几杯后,精神头就会好多了。
要不要把车子贴边,再眯一觉?
李南方抬手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心中刚浮上这个念头——猛地跺下了刹车。
所有的困意,都随着忽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那个人,挡在了车前,嗖地消失。
“卧槽,你想找死也别来找我啊。哥们开的是辆破箱货好不好?”
李南方骂着,摘挡拉起手刹,开门跳了下去。
他要看看这个装逼犯是谁。
忽然出现在他车前不说,还到背着双手背对着车头,昂首挺胸做出一副远眺的恶心样。
如果不用拳头好好教训教训他,估计李南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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