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打架,一百个沈云在捆起来,也不是李南方的对手。
可现在,当沈云在化身母豹,根本不管李南方有多么的车马劳累,就把他狠狠扑倒在沙发上,拼命撕扯他的衣服后,他却没多少反抗之力。
真像被恶少强抢的小良家,只发出几声徒劳的抗议,就被女人烈火般的热情所淹没。
她等了他太久。
除了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她有多么的想他,双眸中泛着凶狠光泽的沈云在,已经想不到别的方式了。
只是这娘们明显就是属“程咬金”的,三板斧过去后,就一败涂地,只知道翻着白眼的瞎叫唤了。
李南方感觉好像做梦那样,眼前这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尽管他还是满脸的“狞笑”,更对沈云在本能的掐咬等反击,毫不在意。
却真像做梦。
好像他一站起来,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不起来。
他衰老的速度,远远超过他所预料的。
这可能和离开青山,有着很大的关系。
虽说黑龙并没有霸占他,可距离藏龙涧很近的李家别墅,却有龙气蔓延,能最大程度延缓他的衰老,这也是空空大师当年,为什么把别墅选址在那边的根本所在。
就在他赶来汉城之前,还曾经把他小姨按在窗户上教训过,意气风发的样子,让人怀疑他永远都不会老。
但现在,当沈云在的歌唱声,慢慢的停止后,他却累的直喘粗气。
脸色也有些苍白,额头上更有细细的汗珠渗出。
沈云在回头,呆呆的看着他,很久都没说话。
“对、对不起。”
李南方不敢看沈云在眼里的惊讶,和失落,低声道谦后,松开她站起来,转身,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向了浴室。
无论他承认,还是不承认,都无法改变做那种事,是最能检验一个男人是否真正强壮的方式。
在青山时,他还能让岳梓童要死要活。
可仅仅是过了两天,沈云在就能让他要死要活,都得不到满足了。
有些思想不纯洁的人说,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要。
李南方也很信服这么说,更不止一次逼着他家里那些女人,喊破喉咙也不能说不要的。
那样,他才觉得备有面子,才能符合他人渣的称呼。
沈云在没说不要,他却要说不行了。
这种感觉,简直是糟透了。
站在淋浴下,任由冰凉的水丝,哗哗落在依旧健康的身体上,李南方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一双莲藕般的手臂,环绕抱住了他。
温暖的娇躯,贴在了他后背上,春葱般的手指,在他胸前慢慢的画着圈。
他没回头。
她光滑的脸颊,贴在他后背上,轻声说:“南方,以后,都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沈云在,可以接受全天下人的道歉,却独独不会接受你的。因为,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还是我对不起你。”
当年,假如沈云在没有和段储皇惹出事来,李南方又怎么能来汉城?
他不来汉城,段香凝就不会死,他也不会斩杀藏龙山七号房内的巨蟒,从而和它的后代,结下了死仇。
更不会,在他不能离开青山时,万里迢迢的亲自赶来,迎接段香凝的香魂。
李南方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女人,这样善解人意,他还能说什么呢?
两个人走出浴室后,也没穿衣服,就这样相拥着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发呆。
渐渐的,李南方睡着了。
他的心跳,变得很缓慢,好像随时都能停止。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对不起你。无论,你的身体有多么糟糕,又是先我多少年离开。你都要记住,岳梓童已经承诺,在你身边,会给我留下一张床。我是你的,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
抬手轻抚着李南方的脸颊,沈云在幸福的叹了口气,闭上眼,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南方很累,她又何尝不累?
得知他要来后的这两天,沈云在就没睡过觉,总是躺在床上想没事——孩子都不管。
她再睁开眼时,天色已黄昏。
金色夕阳,透过天蓝色的玻璃幕墙洒在他们身上,看上去好像披上了一层金色轻纱。
李南方还没醒,呼吸均匀,沉稳,带着夕阳般的——暮气。
可沈云在看着他的眼神,却如醉如痴,好像这厮脸上随时都会长出一朵花来似的。
等夕阳渐渐落下后,趁着天空中的最后一抹余韵,沈云在悄悄从他背后缩回被压麻的左臂,刚要站起来,双眼瞳孔,却猛地缩了下。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连忙用力眨了下,又抬手擦了擦,才睁开眼。
沈云在没看错——早上她去接李南方时,这厮还是满头黑发的。
现在,两鬓却像染了一层的霜雪。
双鬓斑白!
仅仅是一个白天,李南方就苍老了,至少二十年!
他本来不用苍老的这样快。
都是沈云在的急不可耐,激起他“不服老”的雄心,不顾旅途劳累,使出全身的力气,陪她。
让他的体力,严重的透支。
沈云在娇躯轻颤,银牙狠狠咬住嘴唇,避免发出咔咔的声音。
她很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
可再怎么后悔,又能怎么样,她只能痛苦的闭了下眼睛,转身快步走进了洗手间内。
她把洗脸盆内放满了水,然后弯腰低头,整张脸都埋进了水下,这才“放声痛哭”。
啪!
就在沈云在只想淹死自己拉倒时,随着隐隐的啪声,臀瓣疼了下,她啊的尖叫着,呼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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