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八点,太阳还在西方挣扎着不愿意落下。
阳历六月的中旬,是个很舒服的季节。
水里的蚊蝇还没有大批的繁殖,坐在后院露天游泳池边的藤椅上,再也不用像在人前那样坐有坐相,完全可以把一双秀足隔在桌子上,左手端着高脚酒杯,眸光漫无目的的看着远方,想自己的心事。
已经有大半个小时了,岳梓童与贺兰小新都没说话了。
就仿佛随着黑夜的到来,她们谈话的兴趣也消失了似的。
风好像忽然大了些,吹起岳梓童的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
有几根调皮的发丝,钻进她的小鼻子里,弄得有些痒。
她抬手轻拢了下发丝的动作,在贺兰小新看来是那样的优雅自然,带着一股子出尘的美。
让她心中一荡,左脚悄悄的拿下桌子,又悄悄地伸向了那只修长白嫩的美腿。
当她的足尖,轻轻碰触在岳梓童的右腿上时,这份难得的宁静,一下子被打破了。
两个人的娇躯,齐刷刷的共颤了下。
岳梓童是身体上的,贺兰小新却是生理上的。
所谓身体上的,就是人在毫无防范时,忽然有个小毛毛虫落在胳膊上,当然会下意识的哆嗦一下了。
而生理上的,则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躲在没人的角落里,闭着眼两张唇刚碰到一起时,就会有奇异的感觉,让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瞬间欢快的跳跃起来。
贺兰小新做出这个动作,是带有明显的情、欲,被岳梓童透着妩媚的恬静而吸引,色胆直线上升,支配着她放肆了。
不过在她娇躯过电般的一颤时,却又猛地清醒了过来。
她的身体上喜欢岳梓童,就与喜欢李南方一个模样,甚至还要更强一些,这早已不是秘密。
她也从当初性取向改变后的茫然痛苦中,彻底地挣扎了出来,觉得做个既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的双性恋也不错。
既可以像男人那样征服美女,又能当被男人征服的美女——这样的生活,多好啊。
一般人可别想有这样的情调。
但新姐的双性取向,可像她的爱情那样忠贞不渝。
她只爱李南方一个男人,也只爱岳梓童一个女人。
至于其他的帅哥美女,都是草芥罢了,最多只能做个朋友,要想和她产生生理上的共鸣,那是白搭的。
以前贺兰小新利用一号来胁迫岳梓童时,可是无比渴望能改变她的性取向,能够做一对如胶似漆的“夫妻”。
只是就在她即将彻底征服岳梓童时,李南方的出现就像一把铁锤,悍然击碎了她的美梦。
接下来,新姐就开始了她大半年的监狱生涯。
她是个正常人——自凡是成熟的正常人,肯定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可女子监狱里的那些女人,在新姐眼里却是土鸡瓦狗般的存在,只要一想到和她们纠缠在一起,胃部就会极度的不适。
就仿佛天鹅再孤单,也不会和癞蛤蟆演绎夫妻双双把家还的狗血桥段。
大半年的正常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的结果就是她在岳梓童看望她时,再也无法忍受澎湃的欲、火,刚被带进监狱小会议室内,就摇身化成恶狼,扑向了小羊羔。
但结果,并不是太好。
其实岂止是不太好,简直是糟透了。
贺兰小新被岳梓童狠狠虐了一把。
也幸亏岳家主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
如果她要是男人,而且恰好又有点虐待狂倾向的话,估计那天新姐能被她搞成残疾。
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后,贺兰小新对岳梓童的爱——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
不过却是窃喜的。
因为岳梓童在把她狂虐过后,才告诉她说,以后俩人可以结为夫妻。
只要贺兰小新能完全遵从岳家主的意思去做事,作为她名誉损失的回报,岳梓童将会考虑成为夫妻后,正式接受她。
什么叫正式接受她啊?
也就是说,贺兰小新以后乖乖听话让岳梓童满意的话,那么俩人不但会成为名誉上的夫妻,也可以转为实际上的嘛。
反正岳梓童深爱的男人已经挂掉,此后尘世间就再也没有那个男人,有资格碰触她的娇躯,倒不如便宜了贺兰小新。
岳梓童的要求对于新姐来说,绝对是一举两得的,无论是为公还是为私。
新姐苦苦忍耐着,期盼着——终于,大婚开始了。
李南方出现了。
再然后,大家当天晚上,新姐干渴的玉、体,就像久旱终于迎来的甘霖的青山那样,被李南方给浇灌了个饱。
一个成熟的女人,过了大半年的禁欲生活后,总算是可以疯狂一把后,她绝不会就此满足,只会像尝到甜头的小贼那样,对那种滋味的要求更加迫切。
新姐多希望,一天二十四小时,一个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内,都和她所爱的人,总是抵死缠绵在一起啊。
不然的话,她现在也不会被岳梓童那个很随意的动作给吸引,色胆包天下再也无法控制,悄悄的伸脚过去试探了。
在俩人肢体刚有了轻微的碰撞,酸爽到只想让她尖声大叫的感觉腾起时,贺兰小新也猛地清醒了。
当初在某省女子监狱被岳梓童狠虐的那一幕,好像放电影般的出现在眼前。
岳梓童拿皮鞭狠狠鞭挞她的疼痛,就像无形的毒蛇,一下子咬住了她的心尖。
疼地她娇躯再次剧颤了下,全身的肌肉骤然僵硬了下,导致大脑下达给左脚缩回来的命令后,左脚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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