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群星,你会后悔的。”
贺兰扶苏没有再和贺兰群星说什么,扔下这句话后,转身快步走出了小亭子。
“我会后悔?呵呵,我如果被你吓住了。我才会后悔。”
贺兰群星冷笑了下,高声说道:“扶苏,你可以把这些话去告诉岳梓童,让她别千万别嫁给我!”
贺兰扶苏头也没回,自然也没说什么。
贺兰群星却追了出来,笑道:“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很清楚,就算你说这些,她也不会相信你?因为,你本身就是个不值得相信的人。明明深爱着她,却偏偏去和别的女人交往。而且,还是在甩了人家之后,又主动腆着脸——”
贺兰扶苏蓦然回首,眼中杀气盈野。
贺兰群星说的没错。
贺兰扶苏跑去告诉岳梓童这些,她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这些。
退一步来说,就算是相信,已经把婚期都定好的岳梓童,会改变与贺兰群星成婚的计划吗?
大家族之间的联姻,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从岳梓童放出她要嫁给贺兰某人的消息后,其它各大豪门,就已经开始迅速分析这件事对他们的得失,并做出最佳的应对方式了。
所以,就算岳梓童详细贺兰扶苏的警告,她也不能改变什么。
更何况,她早在成为家主时,就已经预算到她的结果,很悲惨了。
能在临死前,为岳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她的任务。
贺兰扶苏明知这样,却依旧不甘心她会落得如此悲惨结果。
用一记杀气盈野的眼刀,让贺兰群星猛地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敢说一个字后,贺兰扶苏才缓缓回头,快步走出了公园。
无论如何,他都要为“拯救”岳梓童,做出最后的努力。
就为,她曾经是他苦追六年的爱情。
看到他后,岳家的大管家宗刚,眼里明显闪过一抹惊讶,却迅速恢复平静,笑着把他迎进了家门。
恰好,已经工作一段时间后的岳梓童,刚挑开门帘要来院子里走走,看到贺兰扶苏后——时间,就像忽然凝固了几秒钟那样,让她始终保持着挑起门帘的动作。
贺兰扶苏也是这样,定定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宗刚轻咳了声:“咳,家主,扶苏公子来访。”
“去后院走走吧。胳膊有些酸。”
岳梓童这才打破凝固的时间,放下门帘迈过了门槛,淡淡地说着,走向了通往后院的月亮门。
“谢谢您,宗叔叔。”
贺兰扶苏对宗刚微微点头后,又看了眼站在天井石榴树下的齐月。
齐月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后,她木呐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下。
出于礼貌,贺兰扶苏也对她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
齐月却是理都没理他,坐在了石榴树下的石桌前。
来者是贺兰扶苏,齐月就没必要再去后院了。
这是个绝对可靠的人——不然,岳梓童不会邀请他去后院的。
经过那个哑巴八哥时,看到鸟笼子是敞开着的,贺兰扶苏稍稍惊愕了下,以为这是刚喂过鸟的岳梓童忘记关门了,刚要伸手,就听她说:“不用关门。敞着,它也不会飞走的。”
贺兰扶苏走过去,问:“为什么?”
“可能是它很清楚,它无处可去吧?”
岳梓童这句话,含义太深。
让贺兰扶苏拿不定,她是在说鸟,还是在说她自己。
“你不该来的。”
岳梓童微微歪着头,看着他:“让她知道了,她会多想的。”
那个“她”,自然是林依婷了。
“没事,我会主动和她解释的。”
贺兰扶苏摇了摇头,坦然回答。
岳梓童心中幽幽叹了口气。
正如她刚才说鸟的那句话,贺兰扶苏这句话的含义也很深。
他是在委婉的告诉岳梓童:“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了,所以我才能主动告诉依婷。”
岳梓童心中叹气,倒不是说她清晰感受到,她已经彻底地失去扶苏哥哥了——而是一种本能。
换谁,在看到曾经苦恋自己多年的男人,终于放下自己后,都会有种淡淡地忧伤。
但也仅仅是淡淡地忧伤罢了。
“有什么事,还得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我见到贺兰群星,与岳清科自你这走后,去了某茶馆。”
贺兰扶苏想了想,才说:“我并不是刻意跟踪他们,我只是恰好路过此处,看到他们——”
岳梓童打断了他的话:“你担心,他们两个在密谋对我不利的事?”
贺兰扶苏点头:“应该是这样。”
“你能改变吗?”
岳梓童问。
贺兰扶苏眼神凝固了下,低头轻声说:“能改变的唯有你自己。”
“自从爷爷手里接过岳家的权力交替印记后,我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回转的余地。我的生活,我的生命,只能按照别人早就规划好的去走。我,无力反抗。也,不能反抗。”
“童童——”
“按照最基本的规矩,你该称呼我岳家主。”
“童童——”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岳梓童冷下了脸,淡淡地说:“如果这样,那请你走吧。岳家,是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
“是。岳、岳家主。”
贺兰扶苏满嘴的苦涩,低头说道。
“能叫我童童的人,除了我嫡亲家人之外,就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活着的。一个,却是死了的。”
岳梓童抬起纤纤素手,捏住一支斜刺里伸过来的花枝,声音轻的好像晚风:“活着的,是即将和我喜结连理的贺兰某人。死了的,自然是苦命的李南方了。扶苏,你不是。你或许,从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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