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荣是甄家的第四女,甄姜的妹妹,甄姬的姐姐。
从官渡之战前,甄老夫人将五个女儿派到洛阳起,甄家…就注定与曹氏阵营打断骨头连着筋!
而这份联系开始…是甄家长女甄姜嫁给陆羽最器重的臣子郭嘉为妻。
这份联系的升华,则是陆羽与甄宓最后一次面对面时的对话。
——“这一次留下来吧,这硕大的魏宫…朕为你修了一座‘洛神殿’!”
——“陛下,请允准民女一事!”
——“只要你说的,朕都允准。”
——“可否让这‘洛神殿’再空置几年,民女想为陛下的一统大业做些什么”
从这一番对话过后,甄家就成为了冀州第一大家族。
甄家的生意遍布大魏…乃至于在陆羽的默许下,遍布巴蜀,遍布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份荣耀…
每一个甄家子女与有荣焉,甄荣也是其中之一。
“甘老缪赞了,小女子粗鄙的学识如何能入太子殿下的法眼呢?”
甄荣的话轻柔细慢,让刘禅愈发的迷醉、动心…很难有小男孩能抵御得住如此“可人”姐姐的攻势。
刘禅难为情的摸摸头,“我的学识不太好,都是被父亲与相父逼着学的,肯定比不上甄姐姐。”
甄荣提起笔,“那小女子写几个字,陛下指正,可好?”
刘禅忙道:“好…好…”
甄荣铺开纸,写下“太子千岁”四个字,刘禅一看,惊为天人,“想不到甄姐姐的字这么好,若是有甄姐姐陪伴,那我再也不会被这功课烦恼了!”
甄荣抿嘴一笑,“殿下贵为太子,也会为功课烦恼么?”
刘禅撇撇嘴,“自然哪,父亲与相父商量,要朕每日要背一章书,写三百个字,还得学着批阅奏章,累都累死了…”
甄荣忍不住又低声笑问:“若是殿下完不成呢?也会跟民女一样挨手板么?”
“唉…”
甄荣的话让刘禅脸色煞白,他撸起袖子,胳膊上…那尚未愈合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伤疤到处都是,“何止是挨手板?我胳膊,我腿上,我身子上到处都是我爹打的…”
“那你的相父呢?”甄荣接着问。
刘禅摇摇头,“相父从不打我,但…他会哀叹个不停,给我讲许多大道理,从汉高祖讲到汉武帝,讲到光武帝…又讲到历朝历代,说着还会哭…我耳朵里都要起茧子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不如…父亲打几下舒坦呢!”
说到最后,刘禅委屈兮兮。
甄荣惊诧的感慨,“丞相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竟…还会哭呀!”
见两人聊得渐入佳境…
甘父朝宦官黄皓使了个眼色…
两人轻步离开,留下了这梅林中谈笑风生的少年人。
走回内室…
甘父笑容满面的说:“我也准备了礼物送给公公…我家与甄家有些渊源,日后甄荣在宫中教授太子学业,就有劳公公多多照顾了。”
黄皓笑道:“好说好说,其实…甘父什么意思,咱家懂!”
唔…
甘父一愣,黄皓接着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变成蝴蝶飞走的人?咱家当初听到这个,就觉得不对了…”
如果说方才,甘父只是微微愣住。
那么现在…一抹巨大的惊愕摆在他的面前。
“黄公公是什么意思?”
“咱家的姑母在铜雀台服侍,魏国的太上皇也有一位甘夫人哪…”黄皓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甘父下意识的握紧拳头,他心头已经起了杀意。
事关女儿…
事关外孙…谁挡住他的路,他砍谁!
黄皓连忙解释:“甘国丈,咱家没有恶意,咱家是益州本地人,因为那群流寓过来的…和荆州来的霸占了益州,咱益州本地人的日子过的可不怎么地呀!”
甘父的心情宛若过山车一般,方才提起的大石头顷刻间落地。
“原来黄公公是益州人…”
“可惜,陛下与丞相一向不喜欢益州人!”黄皓有些咬牙切齿。
甘父摇头道:“不靠益州人?何以守益州?咱们的太子又何曾喜欢陛下与丞相这两个外人呢?”
说到这儿,甘父与黄皓眼波一闪,两人心照不宣!
…
…
汉中,一处阔绰的宅府内。
烛影摇红,一个丫鬟正在为甄姬梳理解开的发髻。
连日汇总,将巴蜀地带…特别是培水关一线的山川河流、扼要险地整理、绘制成册交给魏国的官吏,甄姬显得有些疲倦。
这发髻梳着梳着竟睡着了…
可睡下的时间并没有多久。
“啊…”的一声叫喊,甄姬被惊醒,她一个眼睛睁开,一个眼睛却紧闭了一下,似乎是因为丫鬟梳头发大意,扯到发丝,弄疼她了。
“怎么搞的,以往你从来不会这样…”
微微的嗔怒,甄姬并没有大声斥责丫鬟。
可意外的是,丫鬟并没有说话。
甄姬疑惑,她扭过头…
恰恰,这不扭还好,扭过头来,为她梳理发髻的又哪里是丫鬟…分明,分明是陛下…是陛下曹羽呀!
“不想是陛下…小女子失礼。”
说话间,甄姬就要欠身行礼…
可尚未欠身,已经被陆羽拦住,他的神情十分专注,仔细的打量着那梳子,感慨道:“想不到,就是最简单的梳理头发也是大有文章,用力过猛会疼,用力太轻…又无法顺直,看起来,不止是皇帝,做任何一行都不轻松啊!”
“陛下…”甄姬咬住嘴唇,陆羽骤然的出现,让她心里小鹿乱撞,十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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