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内,一处隐秘的地下祭坛,这里火把通明,犹如白昼。
外围无数鬼卒伫立守卫。
而其中,五斗米教的教主张鲁正在与教中祭酒商谈要事。
“圣女的意思是,劝张天师携五斗米教投诚于大魏么?”
祭酒杨柏询问道。
这杨柏是张鲁麾下军师之一杨松的弟弟,有些武艺,史书中有记载,他曾与魏延打上十个回合,还能全身而退。
“魏太子曹羽年轻、清俊,又善于攻心,我这女儿去了坛江东,倒是有些‘女大不中留’的味道了,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乃是问下诸位,此事…你们如何看?”
张鲁朗声道。
这个…
杨柏是武人,不懂得这些,他挠挠头,“若是不战而降,会被大魏看扁了吧?”
他的哥哥杨松摆手,“非也,非也,不战而降能最大程度的保全汉中,保全五斗米教,若真的拼个鱼死网破,那双方的仇怨上升…反倒是不美!”
张鲁默默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目光却是转向另外一人…
——阎圃!
历史上的阎圃,是整个三国故事中,活的最舒坦的一个谋士,还娶了马超的老婆…
堪称小一号的曹贼!
相比于《演绎》中,有关他的情节寥寥无几,历史上的阎圃…不夸张的说,他是凭一己之力,延长了张鲁势力存在的时间。
曾经,张鲁挖到一块儿玉印后打算称王,阎圃以为此时并非称王的绝佳时期。
除此以外,他提出汉中虽然地势险要,但是此时称王的话,必将会遭人嫉妒,引来祸患,并且提出了与“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相似的战略主张。
张鲁听取了他的建议并没有称王,这才能够舒舒坦坦的在自己的地盘上远离战乱,安稳的过了几十年。
也让五斗米教愈发的兴盛…
张鲁手下本就缺乏谋士,对阎圃自然是言听计从,极是信任。
而随着他的目光射来,阎圃迟疑了一番,他缓缓吟出了一句话:“宁做魏王足边狗,不做大耳万户侯!”
此言一出…
满座哗然一片。
阎圃则缓缓的踱步,不慌不忙的开始阐述他的理由。
…
…
这座后世取名为“子龙山”的脚下。
马队在此驻扎,一处大帐中,唯独坐着的陆羽…还有站起身来,满脸疑窦的步练师。
因为长途赶来,陆羽没有带什么女眷,照顾他日常起居的任务自然就落到步练师的身上…
只不过,越是靠近汉中,步练师的心情愈发的凝重。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太子殿下就这么笃定,张天师会见你?且会挟五斗米教、汉中城投诚大魏么?”
俨然…
尽管陆羽提及过无数次了,可步练师还是不相信。
“呵…”陆羽浅笑,他轻轻抿了口茶,笑着解释道:“这其实很简单,如今的汉中城北面是大魏,难免是巴蜀,一边是魏王的威慑,一边是刘备的威胁,而张鲁本身就是从益州刘焉手上判出的,其母、弟都是惨死于刘焉之子刘璋之手,巴蜀是他的伤心之地,而且他与益州那边的官员并不对付,若要投诚…只有大魏这一个选择。”
这…
步练师微微咬住牙齿,虽然陆羽说的有理有据,可她还是觉得…理由不够充分吧?
只这样…张天师就会投诚么?
似乎看出了步练师面颊上的疑窦,陆羽接着道:“当然,不止是这些原因…这种事情,张鲁一定会问到手下的意见,而他手下的谋士唯独两人,其一杨松,其二阎圃,杨松贪财,我已经派人暗中联络,赠予大量的金银,至于…阎圃,他是个聪明人,他比我更清楚,投诚大魏…能带给五斗米教怎样的发展,怎样的资源?他…以及他的主公,都能够凭此一跃龙门,不再做那川蜀一隅的井底之蛙!”
说出这么一大堆,陆羽其实想到的是后世中所谓的“公司并购”,张鲁的公司已经濒临破产,现在有一家龙头企业和一家发展中的相对规模较小的公司上门并购,正常人会选谁?
小公司能给出大公司的筹码么?
趋利避害,两利相权取其重!
这点儿,陆羽心如明镜,张鲁手下的谋士心里头也透彻着呢!
就在两人聊到这里时…
“报…”典韦入帐禀报道:“阳平关内,有一支骑队赶来此处,说是奉张天师之命有事禀报太子殿下。”
“带他们进来!”陆羽当即吩咐一声…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多时…
十几名女子迈入大帐,连带着她们身后还有“胖瘦不一”的一干鬼卒抬着数口大箱子,为首的女子使了个眼色,这些大箱子均被打开。
而这不打开还好,一打开之下,其中的强光跃出…晃的陆羽睁不开眼睛…
这是?
渐渐的适应了这光线,陆羽的眼前,箱子内…金子、玛瑙、珊瑚、夜明珠…甚至还有许多珍宝、翡翠…
要知道,陆羽作为大魏太子,素来不缺金钱…
可这箱子内,许多新奇的物件却是从西域引入,是曾经丝绸之路传入大汉的。
而这数量…
好大的手笔啊!
陆羽不置一言,他眼眸微眯…而那为首女子轻吟道:“太子殿下远来是客,这些算是张天师送给殿下的见面礼,还有…这十余女子,都是经过训练的,定然能让太子殿下一解路途中的劳顿与风尘。”
呼…
这…
陆羽下意识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训练过的”四个字上,什么叫训练过的?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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