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的总部就设在这酒肆中,这里都是龙骁营的弟兄,亦或者是校事府的人!”
——“知道了!”
——“还有,若是我不在,你留下纸条的话,务必以此密语‘雕版’!”
说着话,杨修将一块小木片不漏声色的递给了赵云。
木片上漏着些许窟窿…暗藏玄机!
呼…
赵云连忙收好,心头呼出口气。
密语雕版,赵云并不陌生…
要知道,间谍这个行当,历史相当悠久,最早时都要追溯到公元前两千多年的夏朝,“少康”复兴就是派“女艾”刺探情报,所以有“用间始于少康”之说。
至于这密语雕版就是杨修与赵云都有一套同样的雕板,一块儿木板上,有几个不规则的空洞,将木板盖在原文上,从这几个空洞露出的字,就是要传递的情报信息。
如果没有这套雕版,就算是密信落到敌人手中,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内容。
这个和公元前四百年的“斯巴达棒”有异曲同工之妙。
赵云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还有别的任务么?”
“无论如何,保护好‘阿斗’,他的身份你知道,干系重大!”杨修最后嘱咐一声。
赵云面色如常。
他压低声音最后补上一句。
“甘夫人很是思念曹丞相…”
“知道了!”
杨修的声音落下
“小二…”赵云大喊一声,豁然起身。“算下酒钱!”
…
…
邺城,衙署中的曹操更添得了几分憔悴,他坐在病榻上,额头处犹如针毡一般,让他痛不欲生。
荀攸与戏志才垂首伫立。
过得许久,戏志才见曹操头上的冷汗落下来几分,这才关切的问道:“丞相要多休息啊!”
曹操目光如炬。“睡不着!还是那个梦!”
呃…
这话脱口,荀攸与戏志才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三马食槽…
还是三马食槽!
“丞相,梦由心生,丞相乃大汉丞相,如今最应关切的是平定乌桓后下一步的战略,三马食槽…一个梦而已!”
荀攸张口劝慰道。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曹操的眉头挑起,“志才,你素来敢言,你来说,这三马究竟是什么?”
三马…
三马…
荀攸努力去回避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不能深究啊!
要知道…
“司马”也是“马”…
而河内司马氏一族曾经还担任过颍川的郡守,他与颍川荀、陈、钟三家是深度捆绑的合作关系。
戏志才不属于颍川四大家族,却也深谙此间干系,避重就轻的道:“三马,依我之见,西凉有马腾、马超、马岱…如果一定要解梦,我宁愿相信它们是丞相的心腹大患!”
曹操眯眼:“我会担心这三马?你太小瞧我了!我就不信,你们二人猜不出,咱们身边与马有关的那个家族!”
这…
荀攸与戏志才沉默。
而曹操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的表情,心里嘀咕着,以颍川士人为首的豫州士族,在曹营中,依旧是铁板一块儿!
“司马”不可怕,可这联合起来的士人集团,逐渐有壮大的趋势。
…而他们,才是所谓的威胁!
“罢了…”
曹操一手捂着头,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公达,你书信一封告诉荀令君,让他请一道天子诏书,务必将西凉的马腾请来许都!”
呃…这…
荀攸愣了一下,急忙答应:“荀某遵命!”
“还有…”曹操骤然又想到了什么。“听说近来,陛下与尚书台在草拟废除人头税的诏书?”
“是!”荀攸再度回道。
哈哈…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曹操感觉额头上舒服多了。
他心里嘀咕着。
“想不到这位大汉的天子胸襟能宽阔到这种地步!”
废除人头税,这几乎让他自己与这些豪门士族站在了对立面!
这是要把天下拱手让给他曹操啊!
这…委实惊到他了!
“羽儿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说服天子走到这一步!”
曹操下意识的轻声吟道,只不过声音太小了,荀攸与戏志才都没有听见。
“丞相说什么?”
荀攸主动问道。
“没什么!”曹操爽然一笑。“你们都回去吧!”
就在这时。
“报!”许褚闯入衙署正堂。“丞相,方才得到准确消息,袁尚与袁熙从乌桓遁走,逃到辽东公孙度的地盘!”
“公孙度?”曹操吟出一句…
戏志才似乎有所了解,当即开口道:“公孙度乃是辽东襄平人,我略知一二!”
戏志才细细的介绍起来。“初平元年时,公孙度此人看到天下大乱,便对手下提及‘汉皇室将要覆灭,到了我与各位商量图谋王位的时候了。’”
“当除此之外,时的襄平县社神之地长了一块大石头,长一丈多,下面有三块小石头做它的足。有人对公孙度说‘这块石头的形状与汉宣帝的冠石相似,它所在的延里,又与你父亲的名字相同。这表明您应该拥有天下的土地,而有三公作为辅佐。’这本是大逆不道之言,哪曾想,公孙度竟是当真了。”
讲到这儿,戏志才顿了一下,加重了语调。
“这些年,公孙度自封辽东侯、平州牧,追封其父公孙延为建义侯,按照古制在襄平城南设坛,在郊外祭祀天地,亲耕藉田,治理军队,出行时坐着皇帝才能坐的銮驾,帽子上悬垂着九条玉串,以头戴旄帽的骑兵为羽林军。”
霍…
听到这儿,曹操都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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