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间军司司尉,代号“鸡肋”!

异族的马队,向北行进。

张绣与何晏离开了故土…

当然,准确的说,自打离开故土的一刻起,他们的名字就不再是“张绣”与“何晏”,转为左贤王冒顿与左贤王王妃“曹沐”!

一如昔日,汉朝将宫女王昭君封为公主,嫁给匈奴一般,真真假假,真假莫辩,又一次别样的“和亲”再度于这片土地上上演。

进入胡域后不久,马队就遇上了一场沙暴…

怒吼的狂风,旋转着将黄沙抛上天空,再嘶鸣着把它们摔向大地,粗砂粒无情的抽打着人脸,疼痛无比。

身外的景物,似乎只剩下“昏天黑地”!

尽管…张绣与何晏有所准备,可这大漠的沙暴再一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就宛若他们此行一般…

充满了凶险,充满了未知!

而数百人的马队,必须像被一根绳子串系起一样,这匹马的头与那匹马的尾相接,谁都明白,谁失去了前面的马尾,就等于被抛弃在漫漫的黄沙之中。

“呼…呼…”

一身汉族女装的何晏,坐在马车内,尽管有车篷当着,可还是无法忍受这沙暴的肆虐…

他突然想起陆羽的话。

这塞外胡地,荒凉至极,便是送给汉人,汉人也不会要。

而一旦不要,那就算是杀再多的胡人部落,也根本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匈奴换成鲜卑,鲜卑改名为乌桓,他们早晚会卷土重来,生生不息,源源不绝。

纵然是十个冠军侯霍去病依旧解决不了塞外匈奴的问题!

唯独…

“这…这黄沙之中,真的…真的能种出粮食么?”

何晏心头喃喃…

若然换成一个别人提及的,他一定会把这句话当成是“戏言”、是“胡闹”,可…偏偏,这话是隐麟说出口的,那…无论如何,也得试试呀!

“怎么样?”

似乎是感受到了马车内的动静,隔着窗子,张绣询问道。

何晏赶忙把脑袋凑到了窗边。

确定只有张绣一个人,何晏方才提醒道。

“你不该这么问…”

“那该怎么问?”张绣一脸茫然,他感觉他模仿的冒顿已经很像了,无论是样子,还是行为习惯,甚至语气也是惟妙惟肖!

呼…

何晏顿了一下。“冒顿是不会这样问我的,他只会说,‘草原上的风对我们而言,是温和的,生活得惯了,就会有所体味!”

呃…

张绣一愣,他突然发现,他对冒顿的理解是表象的,而何晏的理解才是打从心里的。

不过,这些似乎不重要。

因为…

他就快要变成了一个失去了记忆的南匈奴左贤王!

傍晚,风总算是小了一些,马队到达了一个像是“驿站”的地方,这里有几间泥沙垒筑的土房。

张绣下令扎寨安营…

而他进入何晏的屋内,试着去感受那些风…不断的将细沙透过门缝,吹进屋来,只是…和外面比,唯一的感觉,就是很细腻,很舒服…得亏张绣从小生活在雍凉的武威,那里也是成片的荒漠,虽然沙暴比不上这边大,好歹…很容易去适应。

晚饭时…

有胡人送来羊脯和马奶酒,张绣则下令让将士们好生歇息,就连守夜的士卒也只安排了寥寥几人。

随后,他面朝何晏。

“就是这里了吧?”

何晏点了点头。

别说,他一身女装打扮,让张绣看的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起来也奇怪,一个男人?怎么可能长的这般倾国倾城?

良久的沉默后,何晏当先开口。“张将军?当初陆公子向你提及此事时,你就没想过拒绝么?毕竟…此行很是凶险!”

听到这儿…张绣放下了手中的马奶酒。“你莫要小觑我,胡人虽然悍勇,可比起羌人来还差得远呢。”

“在我们西凉,便是耕地的女子身侧都会竖起一柄长矛,随时与来犯的羌人拼命!”

“只是这些?”何晏继续问…

张绣的眼眸微微的眯起,沉吟片刻,他方才开口。

“哪个男人,又能拒绝‘封狼居胥’的诱惑呢!呵呵,冠军侯没做到的,保不齐我张绣能做到呢!”

“陆子宇这小子就是擅长攻心,我心里想的,被他完全拿捏住了!”

呼…

何晏轻呼口气,他缓缓起身,站到了窗子前。

是啊…

只有生活在边陲,才会对“封狼居胥”,对“冠军侯”产生别样的情绪!

感受着外面的细沙,他的眼睛渐渐的眯起。

“封狼居胥是么?”

就在这时…

“敌袭,敌袭…”

骤然,有胡人的喊声传出。

紧随而至,根本不等胡兵从帐篷中窜出,无数战马已经接踵杀来,他们身着的是乌桓人与袁军将士的装扮…他们的目的俨然只有一个…

——杀戮!

——无情的杀戮!

血色残阳布满长空,染红了这片血腥弥漫的修罗场!

整个几百人的胡骑,因为守备松懈,一夜之间被杀戮殆尽…

这支左贤王的心腹军队,这支最熟悉左贤王的队伍,没有一个活了下来!

唯独剩下左贤王与十几名护送曹沐的龙骁骑士!

而他们无有例外的都身负重伤…

还是因为有附近部落的南匈奴人支援,才得以逃生!

次日,他们被附近的部落带回了龙城!

而现场总总迹象表明,劫掠迎亲队伍的,便是袁绍的兵马与乌桓人…

——左贤王重伤晕倒!

——左贤王王妃在十几名亲卫的掩护下突围…却也负了伤。

几日后…

匈奴王庭震怒!

夜色垂降,阴影笼罩中的校事府更显威严狰狞,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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