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俊平的话,刘正文一震,随即郑重的冲张俊平抱拳,“平儿,大恩不言谢,你的情义哥哥都记在心里了。”
汲古阁茶苑青年画家作品展,可不是谁想去参加就能去参加的。
最低门槛就是在一些画展或者青年绘画大赛上获过奖。
再有就是得到大师级人物的推荐。
这两条刘正文都不具备,现在张俊平愿意拿他的画去参展,这等于是给他提供了一条晋身的道路。
“靠,看把你给酸的,还大恩不言谢,你倒是谢一个啊?
要不你跪下磕一个也成!”张俊平调戏着刘正文。
“滚,你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多好的事,跑你嘴里都变味。”刘正文锤了张俊平一拳,笑骂道。
“哈哈哈,谁让你酸的?一世人两兄弟,净说那些没用的。
我能带你的画去参展,那也是你画的确实好。
红梅为证,白首偕老,多么美好的寓意?
我可告诉你,这幅画不管最后名次如何,都是我的。”
“画都在你手里了,我倒是想抢回来,我打得过你吗?”刘正文翻了个白眼。
比画只是戏言,画完画谁也没有说谁画的好,谁画的不好。
大家各心里都有杆秤,说出来就有些煞风景了。
闲来无事,张俊平把马卫都、王硕、关家明等人送的礼物拿出来。
昨天没有拆开看送的都是什么。
今天正好有时间,打开看看,不管贵重,这都是一份人情,将来要还的。
马卫都,王硕等人送的礼物还真没创意,全都是画。
张俊平慢慢打开画轴,刘正文在旁边惊呼道:“是徐老的画,五马图!平儿,这幅画借我看几天。”
马卫都送的是徐悲鸿的马,还行,不是一匹马,而五马图。
徐悲鸿徐老画的马,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徐老画的马,是按照马的数量来定价的,后世一匹马值个七八百万,八骏图可就厉害了,八千多万。
当然了,同样是徐老的八骏图,其实价格也不一样的,这里面也分尺寸大小,还分是不是精心之作,上面有没有题字。
还有一些干脆就是别人求画,碍于面子不得不画的应付性的作品。
这类作品价值最低。
“滚,你一个学油画画,研究什么国画?你想研究,自己去北京画店买去。
那里徐老画的马有很多,不管是立马图,还是奔马图,饮马图,二马图,三骏图,四马图,五马图,六骏图,甚至连八骏图都有。”张俊平很干脆的拒绝了刘正文。
是拒绝,其实也是提点,如果刘正文真喜欢徐老的画,真跑去画店买上几幅徐老的画,二三十年以后,随便哪一幅画出来一卖,卖的钱打断腿躺着花都花不完。
“看把你小气的,我就是借来研究研究徐老的画功。
不借拉倒,我自己买去。”刘正文鄙视道。
刚赚了五十块钱设计费的刘正文,此时底气很足。
欣赏了一下徐老的五马图,小心收好,又拿出王硕送的画。
“这是徐老的《四喜图》?”黄雪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刚刚打开的画叫道。
王硕送的也是徐悲鸿徐老的画,不过不是马,而是四只喜鹊,又叫四喜图。
“呵呵,对这是《四喜图》,不过不是徐老的《四喜图》。”
“不可能,这绝对就是徐老的《四喜图》,我研究过徐老的画,这画风就是徐老的。”黄雪反驳道。
“呵呵,黄姑娘,徐老的《四喜图》是1937年6月画的,是徐老赠送给张群,以表达对张群在面对日本列强是表现出来的文人风骨,的钦佩之意。
那幅现在应该在台☆☆北,还在张群手里。
所以,这幅《四喜图》,是仿品,不过仿的真不错,尽的徐老的神韵。”
“那为什么不能是徐老画了两幅《四喜图》呢?
要知道,徐老画马,可是画了几百幅,为什么就不能有两幅《四喜图》?”
“黄姑娘,你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你仔细看看题跋,上面的题跋就是表达对张群的钦佩之意,这说明什么?”
“张群把画丢了,被别人捡到,然后又被王硕巧合之下买到,然后当开业礼物送给你。”
“哈哈哈!”张俊平被黄雪给逗的哈哈大笑起来,“黄姑娘,我绝对你要是写,一定能成为大作家。
哪有那么多巧合?张群是谁?他可是那边的高官,是蒋的智囊,他怎么可能会把画弄丢,更不会把朋友赠送的画拿去卖钱,所以你的推理不成立。”
“哼,就你厉害行了吧!”黄雪哼了一声,扭头不再搭理张俊平。
张俊平直男病复发,根本没有在意黄雪的表情,继续欣赏这幅《四喜图》,看画功,也是名家之作,再看纸张的新旧程度,这应该是建国前仿的。
因为建国后,一直到八十年代末,就没有人去费这个劲,有这份笔力的,根本不会去作假,仿别人的画。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王硕的一份心意,人家可不知道这是仿的。
其他的,叶京、海岩送的也都是央美大佬们的画,其中还有一幅吴作人的《任重道远》。
把马卫都等人送的礼物一一看完,才有小心收好。
这些画,现在不值钱,再过个二三十年,这里面随便一幅画都是上千万。
就算是那幅民国仿的《四喜图》如果能找到出处,也一样不少值钱。
比如张大千仿石涛的仕女图,明知道是假的,但是照样能卖上亿。
将来,等他们有事的时候,自己亲笔写一幅字,或者画一幅画送给他们,就当是还这份人情了。
张俊平心里想着,又把关家明送的礼物拿出来。
关家明送的礼物从外面看是个盒子,打开外包装,里面是一个金丝楠木制作的漆盒。
不说里面的东西,光着只金丝楠木漆盒就值不少钱。
张俊平欣赏了一会漆盒,才把漆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徽墨,曹素功的墨锭?!这些徽墨都是我的了,你不许和我抢。”黄雪带有报复性的一把抢过楠木漆盒,傲娇的说道。
“行,行,都是你的,我一块不要行了吧!”张俊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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