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麦克风前面的夏中明,了一番没有营养的废话,也没有长篇大论,然后就宣布酒会开始,乐队吹奏了乐曲。
很多冉中间的舞池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此时,穿着黄色旗袍的仼吉,走到了许睿阳的身后。
“请司令官阁下跳一曲吧,他可是留学法国的,在法国陆军大学毕业的精英将军!”许睿阳笑着道。
“将军阁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您跳一曲呢?”仼吉笑着对下村定道,用的是法语,她精通四个国家的语言呢!
“当然,我应该主动邀请美丽高雅的女士才对,你的法语得非常好!”下村定欣然答应,对仼吉的法语水准很是惊讶。
早就听许睿阳有个情人黑猫仼吉,是一个沦落风尘的乱世佳人,精通多国外语,跳舞的水准在全沪市都是数一数二的,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夏中明对此早就有安排,专门请了几个非常出名的伴舞女郎,一个个的邀请日军将领们跳舞,这些女人容貌、气质、身段俱佳,不是一般人能够沾边的角色,在舞厅通常叫做头牌或者红牌。
“许总署长,能请您赏脸跳支舞吗?”夏丹蔚走到旁边笑着道。
“这是我的荣幸,夏姐,请!”许睿阳并不拒绝。
“您叫我丹蔚或者蔚蔚都可以!”夏丹蔚道。
怀里搂着一个青春靓丽,正值桃李年华的女孩,清纯的外表中偏偏又带着几丝妩媚,没有几个男人不着迷,夏丹蔚也不是一般的漂亮,身材不是一般的好,气质不是一般的出众。
“真没想到你还是跳舞的高手,比我上大学的时候,那些女同学们跳的都要好。”许睿阳称赞道。
他身边的仼吉,就是跳舞的大行家,好坏他自然可以分辨出来。
“怎么也是接受西方思想冲击的新一代大学生,跳舞也算是社交的基础技能,我在大学里经常组织舞会活动,同学们都很喜欢参加,今晚上来酒会见识一下的几个女同学,她们跳的都很好。您瞧,邀请她们的可是不少!”夏丹蔚笑着道。
“下个月我要在华懋饭店举行一场大型酒会,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到酒会来玩,但你的同学们就算了,这是为日军将领举办的酒会,她们太单纯了,这样的场合不合适。”许睿阳道。
什么你的同学喜欢参加活动,一方面你有这样担任军情处长,位高权重的特务老爹,给你捧场拉拉关系,将来遇到麻烦好找你帮忙。另一方面,你的家庭条件好,肯定能预备很多穷学生们吃不起的好东西,白吃谁不吃?
可能是做职业特工的时间太长了,许睿阳也发现自己的心里有些阴暗,总喜欢往坏处想,没准人家夏丹蔚真有组织活动的能力呢?而且这个女孩在沪市并没有什么坏名声,可见为人是很聪明的,没有仗势欺人。
“许总署长邀请我,我会和父亲一起过去的,其实对您的经历,我感到非常的好奇,也很是崇拜。听您是民国二十五年的时候毕业,到现在的民国三十三年,也不过八年的时间而已。”
“可只有这么短的历练,您就能走到现在的地位,被称作是手眼通的大人物,执掌警政总署,是全国警察的最高首脑,可以是一个传奇,能不能约个时间给我讲一讲?”夏丹蔚问道。
约我啊?想和我这样的特务头子玩游戏,你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只不过,万一自己猜错了,人家就是好奇呢?
“有空的时候倒是可以聊聊,我的履历也不是什么传奇,在特殊的环境里,总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李仕群你肯定熟悉,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初投靠金陵政府的时候,不过是中统局的一个特务,短短几年,就连续担任特工总部主任、清乡委员会秘书长、中常委、军事委员、苏省省主席兼苏省保安司令,要是在正常的秩序里,这是不可能发生的现象。”许睿阳笑着道。
“不是乱世出英雄吗?机会再多也得能够抓得住才行,李叔叔可没有您这样的战略眼光和社交手腕,他爬的太快基础不稳,影佐将军和晴气大佐离开华中地区,他就没有了支撑,句不该的,他就是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可是您不一样,不管是关内的华中地区和华北地区,又或者是关外,到处都有关系网,地位虽然不显赫,但手里的权力和自身的地位,一点也不比李叔叔差,当年特工总部和特务科搞竞争,他尽管权势滔,却也不敢和特务科撕破脸。”
“现在的事实也证明,还是您有远见,一步一个脚印走的虽然慢,可是很稳固,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特工总部和调查统计部烟消云散,但特高署却是如日中,这样的例子不是传奇是什么?”夏丹蔚笑着道。
哇,好一个心思灵敏的女孩子,还这么的会话会奉承人,让人感觉那么的舒服,比她爹夏中明可是强多了!可问题是,她故意接近自己拉近关系,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夏中明这个军情处长,在华中地区有足够的权力地位保护她,而且私底下还收受帮会和沪市地下产业的孝敬贿赂,家里有的是钱,真是不明白她的做法,能给她自己带来什么。
“你可真会话,的还能一语中的,和你这样聪敏的漂亮女孩在一起,估计没有人会拒绝,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许睿阳笑着道。
对于她的意图,没必绞尽脑汁的去猜测,女孩子的心思很难判断,她们有些思维能超出你的想象。但许睿阳有这样的自信,只要有谈话这样的接触,他决定能够搞清楚这件事背后的深意。
横竖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吃什么亏,对于一个漂亮女孩主动表现出来的邀请,他并没有拒绝,夏丹蔚一个读大学的女孩子能有什么手段,有什么可害怕的,按理,害怕的不应该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