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顿时跳脚,“我是好心想帮你,你自己脑子不好,我怕你把店开倒闭了,才想着让你嫂子帮忙,结果你不感激,还想占我家的房子,房子是那么占的,地契在老大手上,你有什么脸来抢?”
“我不管,总之服装店是我的,你们要是把我挣饭吃的店给搅黄了,我……我就死在你们家里。”
颜心不是开玩笑的,她真这么想,这乡下的日子太特么苦了,要不是死不成,她早就把自己弄死了。
“精神出问题了,不得了,改天把你送精神病人院去。”林老太眼眸一沉,真有这打算,她认定赵小连疯了。
“你敢,我现在就死你新房里去。”颜心在山河镇待了半年多,别的没学到,撒泼打滚却学到了精髓。
林老太深吸了几口气,捂着心口,踉跄着追上去拉住颜心,用力跺了跺脚,“行了,冤家,老太婆我怕了你啦,你消停消停,以后咱们还是像以前那样,井水不犯不河水,谁也别想占谁的便宜。”
说完,她就怒冲冲的走了,再也不来老二家了,老二媳妇就是个疯婆娘,气死了。
等等林夏竹放学回来,颜心就和她说,林老太和她大伯母想来抢她的服装店,林夏竹愣了一下。
“你别不相信,就是老太太亲口说的,我跟进你说,服装备店的本事我都还给你了,营业执照上写的我的名字,我死也不会把店让开出来的。”她就靠这个小破店过活了。
“……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答应不就完了,这事我会和大伯说,应该和他没关系。”林夏竹相信林山福的人品,他是个有原则的人。
晚上吃过晚饭,林夏竹还是特意跑了一趟,和林山福提了今天发生的事,从她过来,林老太就一直注意着。
听她说起白天的事,立马蹦出来,“我说你妈真是不知好歹,我都和她计较了,她还抓着不放,我好心喂了苟,要不是看在你爸分上,我才懒得搭理你们。”
林夏竹没说话,等着她唠叨完。
倒是林山福不耐听打断了她,“行了,少说两句,妈,你先去睡,我和小竹聊聊。”
“不是,她这样子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赵小连是我媳妇,我还说不得她?她精神错乱的,我想帮她一把还帮错了?”林老太一跺脚一拍巴掌,气极败坏的样子。
林夏竹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有些好笑,林老太和赵银秀其实就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好面子,爱占小便宜,一言不合就撒泼。
大房要不是有林山福这个高中生压着,二房当初偷了大房那么多菜,怕是早就打的你死我活,也是林山福有本事,会挣钱,家里他说了算,两个女人才不敢太作妖。
林老太这个人吧,不算坏,至少在二房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会稍微帮衬一下,比如当初帮忙干农活什么的。
不过她的心总是偏大儿子的,看到二房日子突然好起来,她就打起二房的主意,想给大房搞点好处,前世赵小连嫁给裁缝后,几个女儿出门打工,日子越过越好,林老太也是来闹过的。
不过那时候林夏竹在外面不在家,这事还是听赵小连说的,赵小连也不是特意和她聊这事,主要是怕林老太让林夏竹寄钱,就提前警告她。
“你奶那个死老太婆,看到我们家日子好过了,就心怀不轨,我告诉你,她要是给我打电话或者寄信,你一分钱也不准给她,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她的女儿挣的钱,当然是给她存着,她有儿子,儿子长大要娶媳妇,万一能考上大学,学费不得准备着。
想到赵小连,林夏竹就心底一寒,嫁经裁缝后,她心里只有裁缝和与裁缝生的儿子,眼里哪有她们姐妹几个。
除了林小雪和她关系不错外,她和茶茶,桃子在她眼里都只是碍眼的拖油瓶,嫁给裁缝还带着她们,无非就是计算着等她们长大点,然后赶出去帮她打工挣钱。
桃子这个傻丫头,因为没有利用价值,被林小雪忽悠着到河里捡鱼,不小心淹死了,赵小连也不在意,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一不小心又扯远了,林夏竹定了定神,说:“大伯,我妈那个人就是眼馋城里人的生活,还没结婚的时候,就想着嫁到城里去。”
后来没嫁成,嫁给林山来那个没本事的,她一直心有不甘,结婚十年就没安分过过日子,整天不是懒在家里,就是找机会去镇上溜哒……
“……现在她好不容易守着个小店,肯定护的跟眼珠子似的,再说那小店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就刚好够开销……”
谁想来分一半收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别说颜心,就是林夏竹也不会同意。
林山福表情一本正经,全程赞成的点点头,“你放心,大伯自己能挣钱,不会做出那种缺德事,你娘一个人拉扯你们几个姐妹不容易,按理我这个做大伯的该多帮衬你们,只是这几年家里条件也不好。”
他有两儿子,要上学,要盖房子,还要攒娶媳妇的钱,压力不小,帮衬是不可能帮衬的,他的原则就是二弟家的别来拖累他,他也绝不占二弟家的便宜。
所以等林夏竹走后,林山福又把林老太和赵银秀叫过来说了一顿。
“你们俩给我记住了,不管赵小连以后多发达,都我们家没关系,我们是缺手还是缺脚,人家孤儿寡母的都能过好日子,咱家那么多劳力都比不上他们?”
林山福这次真生气了,他怎么能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