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这么巧!”
李承乾的车驾与李泰的车驾正好在赵府门口碰到。
李承乾现在可是春风得意,满面笑容。
他过来这里,可不是单纯的说来看望赵辰的。
李承乾想知道,赵辰到底有没有醒过来。
不尽早把赵辰控制在手里,李承乾始终觉着心里难安。
“太子竟然会来此,当真是让本王感到意外!”李泰笑眯眯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与赵辰的关系早就势同水火。
若说两人之前的矛盾还没摆在明明上来,可赵辰大婚那日,他们已经的仇隙已经不可调和了。
虽然不清楚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李泰清楚,赵辰与李承乾,迟早有一人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今日赵辰中毒,李泰连想都没有想,也知道是李承乾的主意。
只是李泰没有想到,李承乾竟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能让你意外的事多了去了,本宫也要一一与你解释?”李承乾有些咄咄逼人。
或许是此刻已经觉着大局在握。
李泰不说话。
他今日不是来与李承乾吵架的。
凌烟阁功臣名单评定的时候,他们或许是同盟。
可只要赵辰一出事,李承乾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
凌烟阁功臣名单,哼!
李泰心中冷笑。
二人进到赵府,不见任何人影,只有几盏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赵府已经萧条成如此模样了。”李泰有些意外。
上次他来的时候,还是一副繁华之景。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如今却是……
“你来干什么?”武珝端着刚熬好的汤,冷眼望着李承乾。
她可是清楚记得,那日赵辰大婚,李承乾可是没少为难赵辰与李若霜。
最后要不是李若霜一箭射穿了杜荷的腿,吓住了李承乾,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呢。
“赵辰醒了?”李承乾看着武珝手中的汤碗,微笑道。
“关你屁事,告诉你李承乾,你让人给赵辰下毒,我们都是心知肚明。”
“你不要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我一定会弄死你!”武珝瞪着李承乾,恨声说道。
武珝威胁的话对李承乾来说不但没有任何作用。
反倒让他一阵哈哈大笑。
“小姑娘,先不说今时不同往日,便是本宫给你机会,你就能弄死本宫?”
“笑话。”
“赵辰又如何,如今不也是躺在床上等死?”
“你……”
“啪!”
一道劲风袭来,李承乾的半边脸狠狠挨了一个巴掌。
“李承乾,别人在乎你太子的身份,我不在乎,我夫君没事最好,不然你以为你活得过明天!”李若霜站在李承乾面前,面露冷色。
很疼。
心里更是恼火。
他李承乾堂堂大唐太子,竟然被一个女子扇了耳光?
“大胆。”
“你敢对太子动手!”
“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我们便不客气了!”
李承乾突然被打了一耳光,身边跟着来的侍卫都慌了。
他们根本没注意到李若霜的举动。
这个时候再不说话,回去太子就能把他们给砍了。
“李承乾,让你的人退后,不然今日打瘸你的另一条腿。”程处默从后面走过来。
随行的还有秦琼等一众书院的学生。
赵辰醒来的消息,武珝方才让府上的家将给众人报信去了。
所以府里才显得极为冷清。
李承乾现在最怕被人说他的腿。
自从在辰州赈灾受伤之后,他的腿就一直不曾真正的痊愈。
几次三番的伤口被崩裂。
中秋阅兵的时候,李恪跟李泰打架,把他给撞翻了。
从那以后,李承乾的右腿便完全没的恢复了。
现在被程处默威胁打瘸自己的另一条腿,李承乾觉着这比打自己的耳光都要来的让自己难受。
回过头来,李承乾死死的瞪着程处默。
程处默可是一点都不怕他。
挺着胸膛顶在李承乾身前,把李承乾推的往后连退几步。
李承乾面色涨的通红。
以前赵辰还活蹦乱跳的时候,这些人就嚣张的没边了。
现在赵辰倒下了,他们还是这般的狂妄。
“敢不敢动一下?”
“敢动,今日必定让你躺着出去,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不怕!”程处墨轻声与李承乾说道。
李承乾能感受到程处墨身上的杀意。
“好,你们厉害,今日之事,本宫记下了,赵辰,他能活过这个月再说吧。”
“到时候可有你们求本宫的时候!”虽然被逼着服了软,可李承乾还是放下狠话。
一个月,只要一个月,等赵辰的毒发作。
到时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必定让这些人全都跪在地上求自己。
“我们走!”撂下狠话,李承乾离开的速度也是一点都不慢。
几下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那个,我是真心来看望……先生的!”李泰赶紧与众人解释道。
他可不想被这些人给揍了。
这要是被打断了腿,那可就不值得了。
“先生真的醒了,他现在可还好?”
“赵大,赵大,我可以进来吗?”
“先生,你还好吗?”
程处默来不及等李若霜说话,冲到房间门口与赵辰喊道。
其余人也是跟了上去,站在门口,不敢随意推门进去。
……
“齐国公,本官且问你,这酒你可曾一起喝过?”大理寺衙门,戴胄与长孙无忌问道。
“喝过!”长孙无忌点头。
他要是说没喝过,那不就变相说自己知道那酒有毒?
可他已经提前把那酒壶换过,所以现场根本找不到有毒的酒。
承认自己喝过,才是最好的办法。
反正大理寺是找不到任何证据。
“好,大理寺衙役并未发现那些菜肴,酒水里有毒,但却是从赵郡公的杯子边缘,发现了有毒物残留。”
“这毒,要么是酒楼故意的,要么是齐国公你涂抹上去的,要么,是赵辰故意栽赃。”
“齐国公,你觉着呢?”戴胄给出了三个假设,询问长孙无忌的意见。
长孙无忌不为所动,面无表情道:“赵郡公没必要给自己下毒,而老夫的儿子与赵郡公是师生,老夫害他,没有必要。”
长孙无忌可不会被戴胄的一两句试探给问住。
能走到他今天这个位置的,哪一个没有点城府?
戴胄也不生气,只是笑笑。
“那齐国公的意思就是,这毒是酒楼的人下的,可是这酒楼的人,与赵郡公能有什么仇怨。”戴胄问道,翻阅着手中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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