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楚玉珩心中有着劫后重生的喜悦,他颤抖着双臂紧紧抱住了秦落衣,手指不自禁的轻轻颤动着,声音更是沙哑间夹杂的浓浓的颤音。
刚才千钧一发,秦落衣险些卷入泥流里,一想到自己差点错失了她,他的心口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捏着,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心中懊恼自责自己不该让秦落衣一人冒险,更恨自己未护秦落衣周全。
楚玉珩紧紧地拥着秦落衣,苍白的脸蛋轻轻地蹭着秦落衣湿哒哒的乌发,根本舍不得放手。只是一日未见,就如隔三秋,更别提刚经历了生离死别。然而抱着抱着,他发现秦落衣湿透的身子并没有温暖起来,反而越来越凉,呼吸越来越弱,而鼻息间若隐若现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收回手,掌心殷红一片,才发现秦落衣胸口的衣服上不断地渗出鲜血,泛着粘稠的血腥气。
黑眸惊恐地缩起,浸满了担忧慌张的神色。
他立刻点住了秦落衣胸口两处大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秦落衣的腕上,眉头越蹙越紧。刚才巨石砸中秦落衣的胸口,使得秦落衣受了很重的外伤,如今大雨倾盆,伤口发炎,必须急救!
而伤在胸口正中央,想要敷药,必须将上衣全部褪去。
恢复一些体力的楚玉珩环顾四周,在看到身后的洞穴时,眼睛蓦然一亮。
天无绝人之路!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秦落衣挪了过去。洞内污水沉积,湿气极重,但总比外面电闪雷鸣好上很多。
找了一个稍微干燥点的空地,楚玉珩想也未想,立刻解开了秦落衣的腰带,一层一层焦急地拨开了她的衣服。直到光滑圆润的肩部裸露在外时,楚玉珩猛然惊醒,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眼神游离不知道往哪处看才好。
两人虽是夫妻,但秦落衣一直把他当成小孩照顾着。昨日,秦落衣发现真相,已经对他心生厌恶,若他在脱她衣服,会不会更加恼怒了她?
但若不宽衣解带,这伤很难上药,时间一长,伤口恶化,秦落衣会熬不过去!
楚玉珩一咬牙,一股脑地将秦落衣的衣服脱到了腰部。一大块黑紫的印迹几乎占满了秦落衣的整个胸口,正中央更是有一道深深血痕,虽已止住血,但血肉外翻,伤口狰狞,几乎正中心脏。
楚玉珩的心酸涩地疼着,不禁拿出锦帕,小心翼翼地清洗着秦落衣的伤口,拿出药膏轻轻地涂抹着。指尖下的肌肤冰冰凉凉的,令他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模糊成一片。
包扎好伤口,楚玉珩红着脸为秦落衣拢好衣服,系好腰间的丝带,并没有趁机做任何不轨之举。他只是将秦落衣揽在怀里,白玉般的手指与之十指相握,随后暗自运功,源源不断的内力顺着温暖的指尖向秦落衣的体内输送,眼底漾起浓浓的心疼。
秦落衣因身上的剧痛渐渐苏醒,她想动弹却使不出力气,想说话却张不开嘴。许久许久,秦落衣终于费力地睁开了模糊不清的眼睛,但眼前迷迷糊糊,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有人正将她拥在怀里,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着伤口,动作格外轻柔细致。
湿哒哒的衣服再度披在身上,秦落衣觉得浑身特别的冷,冻得瑟瑟发抖。对方愣了一下,随后握住她的手,一股莫名的力量从指尖传来,身体渐渐有了知觉。这一刻,秦落衣忽然觉得很安心,她身子动了动,软软地靠在对方的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让她特别的眷恋不舍。
等等?衣服再度披上身?刚才她光溜溜着没穿衣服?
秦落衣蹙紧眉,使劲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只手覆在她紧蹙的眉头上,轻缓地抚着。一下,又一下。身上的倦意和疲惫再度来袭,秦落衣昏昏沉沉中又沉睡了过去。
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地拂过秦落衣的眉头,缓缓的,慢慢的向下挪动着,最终轻轻落到了秦落衣苍白的唇瓣上,一股柔情从他白玉般的指尖渗入,瞬间传到了心里。
“咳咳,咳咳”
楚玉珩捂着唇轻轻地咳嗽着,他害怕吵醒秦落衣,所以之前一直强忍着,但那一声声惊心的咳嗽仍是控制不住地从他唇瓣流溢而出。
今日,楚玉珩所受的伤极其严重,蛊虫在他的体内疯狂地肆虐着,他又为秦落衣疗伤透支了很多内力,此刻他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疲惫和憔悴,尤其是苍白的唇瓣透着一股病入膏肓的青紫色。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沉睡。一到晚上,山上的温度骤降,更别提现在狂风雷雨的糟糕天气。一睡,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如今,楚玉珩和秦落衣被困在山中央,重伤的他根本无法将秦落衣带下山。若发信号弹,很有可能引来慕容家的人。但若不发,他和秦落衣不知能不能熬过今晚。
楚玉珩思量了很久,发出了这枚信号弹。
秦落衣迷迷糊糊间,感觉身子燥热了起来。她挣扎着拉扯着衣服想让自己凉快些,却将抱着她的楚玉珩吓坏了。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发现秦落衣的额头滚烫滚烫,薄汗涔涔滚出,嘴里痛苦地呢喃着热。
落衣发烧了!
这一个认知令楚玉珩心慌失措,而他怀里的人儿似是感觉到他冰冰凉凉的身子,一股脑地往他怀里钻。扒自己的衣服不说,还开始扒他的衣服,整个身子蹭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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