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组建一个后宫

    小而精巧的萝莉脸,五官深邃平添几抹异域的妖娆,潋滟的绯唇在夜色下添了几丝妖媚,偏一双墨色的双瞳却因稍显暗淡无光而失了一股精神气,却也平衡掉了几分邪气,似有一股天然的魅将人餍住,移不开目光。

    总体来说,与她生前的脸,各有千秋。

    可自己的东西,总归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她的眼睛,现在就装在害死她的墨心眼眶中,这是她无法容忍的事情。她要的不多,拿回自己的东西就好。

    “猫小姐?咸鱼?你还没回答我。”花代契而不舍的问。

    迟弦鱼侧过头没好气回他,“我是鬼你怕吗?”夜色下她的眼睛反射出一阵白光,在夜色下显得十分妖异。

    花代被这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差点跌倒,“哪、哪有这么漂亮的女鬼,咸鱼,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要不你还是变回猫。”爱惜生命的他哆嗦着提议道,万一她真是猫变的女鬼待会吃掉他可就不好玩了。

    被这花妖精抱在怀里发一整天的呆,迟弦鱼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语气更差了,“我饿了一天了,你要不想被我吃掉的话,就赶紧去给我找吃的。”

    她发现这样吓唬花代很有嘛。

    他赶紧扒起身慌慌忙忙的说:“是是是,我马上就去叫宁……哦不,我亲自去给你找。”想了想他觉得咸鱼会变人的事还是不要让宁管家知道了。

    “等等!”刚走没几步的花代被忽然叫住,以为她要反悔改吃他了,心中正一慌,却听她又说,“我不喝羊奶!”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花代松了一口气,不是要吃他就好,原来咸鱼不爱喝羊奶,早说嘛,他先前就不强迫她喝了,却丝毫忘记了先前她是猫根本就没法说人话。

    最后,迟弦鱼看着花代给她找来的……牛奶和一大袋咸鱼干,她沉默了一会,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算了,牛奶总比羊奶好,可是这咸鱼干是什么情况?真把她当猫喂吗?她打开尝了一块,眼睛亮了一瞬。

    貌似……还不错?饥饿又使她接连塞了好几块咸鱼干,吃的腮帮子整个都鼓起来,在花代看来真是可爱极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爱吃这个,咸鱼爱吃咸鱼干真是绝配。”狐狸眼笑的弯了起来,他这时才觉得咸鱼像个人,不是鬼了,这么可爱的鬼怎么会吃人呢?就应该吃咸鱼干嘛。

    可是他却不知道迟弦鱼内心里泛着一股怪异,她的口味怎么会变得这么奇特,她明明最爱吃甜品蛋糕什么的,咸鱼干怎么就忽然霸占了她的味蕾,使她再也想不起曾经爱吃的美味是什么味道了……

    “你为什么不信我是仙女?”迟弦鱼忽而转头问。

    花代似乎很想揉揉她柔软的乌发,可在她略显凶恶的目光下尴尬的止住了手,只好回:“别闹了,哪有这么邪里邪气的仙女。”

    “……难道不是仙气飘飘?”好,她也承认现在这幅面容怎么看怎么像个邪气的小魔女。

    那她就做魔女好了。

    通过近日以来的发现,迟弦鱼总结到了一个规律,脖子上这串天珠项链或许是灵气还不够充盈,如同缺失了一半,只能使她夜晚变成人,白天就要变回猫,在她看来,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最近白天她都睡觉休息,养好精神,夜晚就变回人的模样练习爷爷曾经教授过她的一些阴阳术法,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墨心身边那位叫沈鸢的男人会道术。

    只是视线总是时而模糊又时而清晰,真是应了医生说她不久就会失明的情况,时间不等人,她得尽快夺回自己的眼睛。

    入夜,变成人的迟弦鱼却迟迟没有看到往日一见她变人就围着她兴奋乱转的花代,这让她感到不寻常。

    四合院的宅邸,弥漫着一阵古色古香的韵味,穿过一段长廊来到门前花园里,只见花代一个人正蹲在花丛里与一群猫咪们大眼瞪着小眼,似乎是想从猫身上盯出什么宝藏来。

    花妖精这又是抽哪门子的疯?

    “你在看猫做什么?”

    “我想看这些猫咪是不是也会变人……”入了神的花代没反应过来身后是谁。

    “哦,那变了人又会怎么样呢?”

    “呃哈哈哈……”花代笑的面庞忽然染上癫狂,“如果它们都能变成像咸鱼那么漂亮的女孩子,那我就可以组建一个后宫了,我是不是很有想法?”

    迟弦鱼:“……”

    “我认为长得像你这样的人可以祸害的女人不少,没必要口味重的连猫也不放过。”

    花妖精如此爱猫的真相,居然是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恶俗怪癖。

    “猫可比女人可爱多了。”聊嗨了的花代也忘记了想要看猫变人了,起身就想跟身后人接着胡侃,转身却被吓得跌倒在花丛里,屁股被不知名的花刺扎的一阵生疼。

    “咸,咸鱼,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迟弦鱼从上至下的扫视他一眼,眼神极尽冷漠,“我是仙女,不是你可以妄想的。”

    “……”

    夜晚的花家灯火透亮,各色品种的猫影在花丛中蹿来蹿去闹翻了天。

    花代趴在柔软大床上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他将脸半埋在枕头里,露出一半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

    “少爷,您忍着点,我下手已经够轻了。”宁管家略显磁性的声音自花代身后响起。

    “噢,真是要人命,宁叔你再轻点行不行?”每一次宁管家的触碰都让他疼的呲牙咧嘴,忍不住发出耐人寻味的声音。

    忍着痛之余,他还不忘哼哼唧唧道:“宁叔,我的人身清白今天可栽你手里了。”

    宁管家脸上挂着标准式微笑,一边认真的在花代的臀部处上药。

    “少爷你说你没事跑花丛里去摔一跤干什么,这些花刺虽然很小,可扎起人来却疼的要命,你这伤的部位又特殊,不肯叫医生过来处理,还得冒着让我毁你清白的风险给你挑刺上药,你还嫌我下手重,我说去叫小淳来给你处理伤口,女孩子力道总是温柔些的,你偏说不能叫人毁了你清白,不是宁叔说你,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再不碰个女人我都要怀疑你性取向……”

    “诶诶,打住……”花代抬起冷汗涔涔的脸,比起屁股上的痛,他认为宁管家发出的灵魂拷问更加致命,“这话题你都明里暗里的提了多少次了,庸脂俗粉我没兴趣。”

    言下之意,他很挑的。

    似是思考了一阵,宁管家说道:“我知道嘛,只有迟小姐才能入你的眼。”

    “瞎扯!”花代想也没想就否认:“她是我兄弟,就算世界上女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她,我也不会看上她。”

    宁管家的眼神变得难以言喻,幽幽地说道:“少爷,我相信你,现在全世界的女人都还活着,就迟小姐死了,你还是有机会证明你性取向是没有问题的。”

    花代:“……”

    床底下的迟弦鱼:“……”

    这话题让人有些一言难尽,原来她不仅被言辞厌恶,墨心憎恨,还被自己的兄弟嫌弃……

    迟弦鱼再次觉得……人生似乎有些失败。

    趴在床底匍匐着撑起一只爪子支住猫脸做沉思状,她跟宁管家一样都对花代这二十多年来不找女人的行为产生了某种怀疑。

    没想到偷听墙角的后果,有点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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