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薪火

6月底,毕业季。

后世校园,在这个季节总是上演分别的大戏。而在三十年代,校园的别离,可能意味着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原来最皮的谭玉梅,现在也安静下来写着告别信。

而就在这个时候,明佳人托谭玉梅告诉夏煜,新话剧已经排练成功,将于6月29日在学校剧院进行第一场汇演。

那天,等到夏煜和谭玉梅赶到学校剧院时,剧院内已经满满当当坐满了学生。

夏煜惊道:“这是全校的学生都来了吧,上次也没有怎么多人呢。”

谭玉梅解释道:“明天就是毕业典礼了,在座的大多都是即将毕业的学生,他们可能以后再也不能相聚,不能这么无忧的观看话剧了。”

夏煜看着已无空座的剧场问道:“那么,我们要在那观看话剧呢。”

“你跟我来。”

谭玉梅领着夏煜进入后台,来到舞台的入相口,从这能清楚的看到整个舞台。

“怎么没看见明小姐。”夏煜打量四周说道。

“明学姐这些日子为了这台话剧日夜操劳,开场前实在坚持不住,休息去了。按照她的话说。剩下的工作就交由观众检验了。别说话啦,话剧开始了。”

江普是震旦大学一个厨师,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蒸馒头,烙大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工作这。他羡慕与他一般大小的学生们,羡慕他们用劳作,不用早起。但他总想,读书有什么用呢。

胡通是一个农民的儿子,经过刻苦学习,考上了震旦大学,因为家境贫寒,他就到学校食堂勤工俭学。

刚开始江普认为胡通脑瓜进水,好好的大学生非要进厨房。而胡通则误会江普对知识分子有偏见。但两人在相处过程中,渐渐解除误会,成为了朋友。江普教胡通白案功夫,胡通则教江普识字写字。

终于到了五四这天,学生们组织抗议游行,在市政府面前静坐抗议。因为谈判不力,市长恼羞成怒,命令上海市的巡捕包围市政广场,并且打电话要求上海驻军武力干涉。

而江普见到警员包围,士兵集结。意识到游行的学生有危险,于是用胡通交给他的字,写了字条,和在面团中,作成馒头。以给学生们送馒头为由送到广场,由警员检查并送到学生手中。

胡通得到消息,立即组织学生们撤出,但由于军队迅速到来镇压学生,胡通为了掩护同学,不幸被捕。

上海当局为了杀鸡儆猴,已莫须有的罪名要将胡通枪毙。

最后一幕是在刑场上,江普前来送别胡通。他问胡通:“你后悔吗?”

“后悔,为什么后悔?”

“你本应该有个大好的前途,却到在这里。我替你感觉不值。”

“不值,那只是你们的看法。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愿成为中国前进的垫脚石,愿成为中华的民族传承的报薪投火者,愿用我的血唤醒像你这样迷茫的人。”

“那读书有什么用呢?”

“读书是为了明理,是为了明白自己的使命。我现在即将完成今生的使命,江普我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今生的目标。”

最后,胡通高声背诵这《少年中国说》:“......。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伴随这枪声,帷幕缓缓落下,话剧结束。

剧场中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所有都起立为这出精彩的话剧喝彩。主创人员也纷纷走上前台,接收掌声,明佳人不知什么时候清醒,带着一众话剧团的成员上台致谢。

谭玉梅原来是在入相口,喝彩。看见话剧团全台上台致谢,就匆匆跑上去,但是很快由折了回来。

“夏煜哥哥,你和我一起上台吧,你是这部剧的编剧啊。”

“算了,我就不上去。”夏煜回绝道;“今天这个时刻是属于你们话剧团的,我就不掺和了。”

“那我上去啦。”

“去吧。”

夏煜在台下看着疲惫却神采风扬的明佳人,想这来日放长。

时间进入7月,谭玉梅放了暑假,谭敬松对她的限足令也解除,于是她可以到处浪了。

“我可没瞎玩,我现在在办正事。”谭玉梅反击道。“而且还和你有关奥”

“说来听听。”夏煜问道。

“上次我们表演的新话剧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明学姐就一直想在巴黎大剧院上演一会。而且已经订好时间咯,我现在在帮明学姐忙。”谭玉梅仰着脑袋说道。

“好,想不到你还怎么能干。别忘了到时候给我发请帖啊。”

“那是自然。”

谭玉梅出,燕妮进来。

“老板,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燕妮罕见的请求。

“什么事啊。”

“小彤彤现在也五岁了,我想给她报个小学。”

“这是好事啊。”

“我选中了附近的一件教会小学,安全,离这边近一些。”

“嗯。”

“但是教会小学入学要求多一点,我想请老板你帮小彤彤入学。”

现在上海就流行学区啦。

“好的,没问题。”夏煜一口答应,“到时我陪你去一趟。”

“谢谢老板。”

燕妮带着白柳和小彤彤出去买小孩上学用的物品去了。

这是郑伯来着一个名帖走进来说道:“东家,门卫有两个人拿着名帖前来拜访。”夏煜接过一看,竟然是明家大少爷明业成的名贴。

“不应该啊。”夏煜狐疑道:“如果真是明业成,姚博洋应该通知我的。”

“请他们进来。”

“是。”郑伯引两人进入会客室,一中年人一青年人。

那中年人首先说道:“在下曹聚,这是我的助手白烨,今天无故来打扰夏先生,多有抱歉。”

“来者是客,欢迎欢迎。”夏煜说道:“我问一下,你们与明公子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有他的名帖。”

“我与明公子有商业上的往来,听闻夏先生在上海滩颇有影响力,前来拜访。”

夏煜沉思一会说道:“请稍等片刻,喝喝茶,我去去就来。”

说完,夏煜就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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